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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中伏? “究竟是消息,還是軍報?” 見章晗露出了少有的疾言厲色,蔡亮頓時嚇得一哆嗦,慌忙低頭說道:“奴婢聽著,仿佛是……仿佛是不知道哪兒來的消息?!?/br> 第二百七十二章 建言立太孫,犀利語如刀 文華殿已經(jīng)算得上是前朝的范疇了。倘若可以,章晗自然不會踏入這兒半步,然而,蔡亮帶來的消息實在是非同小可,她斟酌再三之后還是開口說道:“帶路?!?/br> 見章晗如此說,蔡亮囁嚅著原本想勸說一二,但看見這位世子妃那冷冽的眼神,他立時低頭應(yīng)是。然而,他也知道這兒畢竟有外官出入,世子妃是女子甚為不便,因而不走甬道,而是走東配殿本仁殿與前院正殿文華殿之間的穿廊。待到從正門上了文華殿前頭的月臺,見門口伺候的內(nèi)侍立時看了過來,他少不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指了指章晗。 盡管章晗搬到柔儀殿之后,除非皇帝和三妃召見,否則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深居簡出,并非人人都見過她,但膽敢踏入這文華殿的女子,再加上那服色,這些最領(lǐng)眼色的內(nèi)侍又哪里會看不出來,當(dāng)即全都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不吭,任由章晗緩步來到了門口。 “世子爺,這等消息絕不可能是空xue來風(fēng),更何況趙王殿下確實已經(jīng)有兩三天未曾傳訊過來,算算此前宛平郡王大勝之后,趙王殿下進(jìn)入河南境內(nèi),收了河南都司兵權(quán)和周藩的護(hù)衛(wèi),正在氣勢正盛之際,一時失察中伏并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此前各路兵馬齊頭并進(jìn),趙王殿下手中的兵馬算不得最多,再加上乍然遇襲,所以猝不及防……” 這話還沒說完,大殿中就傳來了陳善昭的聲音:“我看李大人是兵書讀多了,以至于紙上談兵。偏師偷襲那得是天時地利人和不可或缺,四弟扼守宣府,三弟揮師太原,武寧侯大軍正在沿開平往西,這大同往東往北往南三面受敵,你倒是說說秦王偏師要有多大的能耐方才能繞過這一路路兵馬,迎頭痛擊父皇,還能讓其中伏斷了消息?簡直是荒謬!” 聽到陳善昭這駁斥,章晗頓時暗自點頭,暗想陳善昭雖不曾帶兵,但在這些關(guān)節(jié)之處卻毫不含糊??杉幢闳绱耍镱^大殿之內(nèi)還是傳來了另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世子爺此言差矣,馬有失蹄,趙王殿下亦未必不會輕敵冒進(jìn)。皇上之前分封各藩,北地軍馬遠(yuǎn)勝于京城諸衛(wèi),而趙王殿下又帶走了數(shù)千人馬,金吾衛(wèi)等等在追究清理了此前附逆人等之后,也是戰(zhàn)力大減,如今京城的防戍正可謂是最薄弱的時候!所以,應(yīng)立時將周邊各衛(wèi)全都收攏,沿京城周邊做好相應(yīng)的布防,以防兵馬突襲京城!” 那說話的人顯見年紀(jì)不大,說完這一番話之后,只是微微一頓,隨即便一字一句地說道:“另外,此前皇上已經(jīng)廢了東宮,國本虛懸,趙王殿下雖是奉天子劍出征,但畢竟仍是名不正言不順,應(yīng)立時懇請皇上冊立皇太子,同時冊立世子爺為皇太孫。如此一來,哪怕前方有變,則東宮有主,縱使別人有心做文章,也是枉然,這是一舉兩得之計!” 此話一出,大殿中頓時呈現(xiàn)出了死一般的寂靜。章晗不用想也知道陳善昭必然是眉頭緊鎖,而她自己亦是心中驚疑。本待伸出手去揭開門前那一層斑竹簾子,可想了一想自己除了夏守義,別人并不認(rèn)識,她遂招手示意蔡亮過來,這才低聲問道:“說話的那人是誰?” “回稟世子妃……是兵部左侍郎陸友恭,兵部尚書徐大人年紀(jì)大了,都說他是最熱門的尚書人選?!?/br> “果然為了尚書之位腦門子發(fā)熱,只為了一個消息,便連皇太孫的提議都出來了!” 章晗淡淡地說了一句,見內(nèi)中仍然沒有人說話,深深吸了一口氣后,她只能強(qiáng)自按捺心頭的盛怒,依舊站在了門前左側(cè)。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內(nèi)中方才傳來了吏部尚書夏守義那沉著的聲音:“陸侍郎這話未免有些反應(yīng)過激了。別說如今只是軍報而非消息,就算是軍報,未得趙王下落之際,這般決斷也太莽撞。更何況立儲與否,乃是皇上御決,我等身為臣子,只能建言,豈可如你所言這般咄咄逼人?” “夏公說我咄咄逼人?現(xiàn)如今的情勢都是因為廢太子倒行逆施,以至于秦王生出了癡心妄想,而倘若不是你和張大人進(jìn)了乾清宮探望之后,說是皇上面色還好,只是暫時無力說話,何至于讓廢太子倒行逆施,做出那許多令人發(fā)指的逆舉來?正是因為當(dāng)初面對巨變反應(yīng)太慢,如今方才應(yīng)該未雨綢繆及早應(yīng)對,否則若事到臨頭,又要靠一二女子找出密詔,又要靠趙王殿下力挽狂瀾,那豈不是晚了?為人臣子,就應(yīng)該想在君王之前,不可因一己之私而舍了勸諫正道……” 章晗原本忍了又忍,不想貿(mào)貿(mào)然又鬧出什么風(fēng)波來。然而,此時此刻聽這位銳氣逼人的兵部侍郎竟然用如此理由指摘起了夏守義和張節(jié),甚至還把她和王凌牽扯了進(jìn)去,她頓時面色一沉,隨即毫不猶豫地打起了簾子,就這么徑直進(jìn)了文華殿。 這時候,聽到動靜的堂上諸官全都看了過來,認(rèn)出是章晗,夏守義立時微微色變,而主位右下方站著的陳善昭則是眉頭一挑。 掃視了眾人一眼,見好歹還沒人立時三刻跳出來指責(zé)自己,章晗方才微微笑道:“妾身原本是看著這么晚世子爺還不回來,于是到這兒看看,想不到卻在門外聽到了一番意料之外精彩的說辭。” 兵部左侍郎陸友恭蓄著一叢美髯,是個相貌堂堂四十開外的美男子,此刻聽到章晗上來便是如此一句話,他頓時眼神一閃,當(dāng)即沉聲說道:“文華殿議事要地,世子妃緣何擅入?” “不是妾身擅入,而是陸大人的聲音實在是生怕外頭人聽不見,響亮得無以復(fù)加。”章晗寸步不讓地刺了一句,繼而便犀利地說道,“皇上廢東宮已經(jīng)有誥旨明發(fā)天下,于各方功臣都有褒獎,緣何到了陸大人這里便成了夏大人和張大人的過錯?妾身倒是覺得夏大人所言不差,未雨綢繆本是好事,可憑著捕風(fēng)捉影的事情便要大動干戈,朝廷還有沒有一個制度體統(tǒng)?若是照你的意思,此前定遠(yuǎn)侯奉密旨進(jìn)宮掌管羽林左右衛(wèi),為了你這反應(yīng)快速,哪怕沒有旨意,也可以憑著自己的判斷擅入宮闈拿下廢太子?那和亂臣賊子有什么兩樣!” 她這一連三個反問頓時讓陸友恭面色一青,而夏守義想著曾經(jīng)去趙王府勸說趙王世子入宮時,章晗那同樣犀利的言辭,還有此前在夏家和自己幾次相見時那凌厲的作風(fēng),忍不住暗嘆陸友恭是急功近利,這才自取其辱。然而,其他大臣多半只是聽說過這位趙王世子妃的厲害,如今第一次真正見識,一時心情各異,面色不一。 而耐著性子敷衍了這些大臣老半天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