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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丫頭,此刻見傅氏面色疲憊,她便小心翼翼地說道:“王妃,舅太太雖說這做法著實是太急功近利,但如今殿下入主東宮,自然惹眼得很。殿下身邊的人雖不多,但也有幾個,可世子爺和幾位郡王卻都是只有嫡妻沒有側(cè)室,免不了有人會生出想頭來?!?/br> “別人想什么是別人的事,但使和我娘家沾邊的人有這想頭,便是愚蠢!”傅氏冷笑了一聲,見張姑姑噤若寒蟬,她便淡淡地問道,“攔著我這短視的弟妹是一回事,至于別人,他們既然起了念頭,就不會那么容易打消,隨他們?nèi)グ?。自以為聰明,卻不知道但使送了女人進(jìn)來,家里若再想掌兵掌權(quán),便是癡心妄想。連定遠(yuǎn)侯那樣功勛赫赫的都匆匆自請去鎮(zhèn)守寧夏,更何況他們這些往往都是第二代支撐門面的?” 就算要開枝散葉,民間有的是良家。那些勛臣貴戚家哪怕是旁支女子送來,背后那些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可就是禍亂之源!真正說起來,陳善睿如今尚未有子,未必不是好事…… 東宮之中這場小小的爭議還未傳開之際,陳善昭便欣聞自己又要當(dāng)父親的事,正在蜀王那兒被拖著沒法走的他立時三刻告辭走人,那興沖沖的架勢讓蜀王連連搖頭嘆息。他卻壓根不管這么多,連馬車都不坐一路打馬回府,在二門口跳下馬的他還險些和東安郡王陳善嘉撞了個滿懷。陳善嘉見陳善昭那火燒火燎的樣子,連忙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大哥,我正要找你呢!” “不論什么事都回頭再說!” 聽到陳善昭這想都不想的回答,還使勁想要掙脫自己,陳善嘉頓時放開了陳善昭的手,眼看著人匆匆往里頭走,他才笑嘻嘻地說道:“我可是好心想要告訴大哥你,大嫂她可不在梧桐苑,她去你的內(nèi)書房正心齋幫著整理那些書了……” 所幸陳善昭耳朵敏銳,這疾步前沖的步子倏忽間就止住了,惱火地瞪了有意看熱鬧的陳善嘉一眼,他立時折往了正心齋,結(jié)果才到院子門口就看見里頭幾個人簇?fù)砹苏玛铣鰜???匆娖拮咏z毫還未顯懷的腹部,發(fā)現(xiàn)她正從臺階上下來,他竟是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前。 “都是有身子的人了,還忙這些事情干什么?” “世子爺這么早就回來了?”章晗卻避而不答陳善昭這心急的問題,瞟了他一眼方才打趣道,“又不是第一次了,就連太醫(yī)也說該有的走動活動都是有利的,就你心急。不是說蜀王叔請你去論文嗎?這么急匆匆地回來,也不怕被人笑話。” 章晗身邊站著的是最貼心的幾個婢女,陳善昭身后沒有旁人,此時此刻章晗方才有這微嗔戲謔。而陳善昭想著自己告辭離去時,蜀王那好笑的表情,他便若無其事地說道:“這有什么打緊,橫豎我疼妻愛子好世子的名聲不是一天兩天了。更何況,晨旭是皇爺爺?shù)谝粋€重孫,這回則是第二個。第一第二都讓我這個運(yùn)氣最好的占了,誰還敢說我緊張家中賢妻?” 第二百八十八章 天子動慈心,世子妃讓權(quán) 盡管皇帝早就得知了此事,但當(dāng)陳栐親自前來稟報的時候,他仍然表現(xiàn)得頗為高興。畢竟,皇孫輩如今算一算,加上秦王世子,已經(jīng)有九個人成婚了。然而,平安產(chǎn)下孩子的卻只有章晗一個,淮王世子妃倒是曾經(jīng)有喜過,但在廢太子之亂時因大軍圍府而受驚,最后沒能保住腹中胎兒。因而,對于自己很有可能添上的第二個重孫,他顯出了和此前不一樣的另一種大方。 “章氏此前和王氏建下大功,但她已經(jīng)是世子妃,卻是無可再賞了,她的父兄聽說也都建功不?。空邓猩碓?,就是如今不便,回頭你也可以把人多多提拔一二。他們自會更加竭盡全力報效,卻是比賞她更好。” “父皇若是要提拔,現(xiàn)在并無不可,這如今不便四個字,兒臣著實惶恐。”站在床邊上的陳栐連忙躬了躬身,這才開口說道,“此次有功將士兒臣都已經(jīng)一一錄名,懇請父皇如今便封賞了下去,上上下下一定會歡欣鼓舞,更加戮力同心?!?/br> “你以為朕之前在獻(xiàn)俘獻(xiàn)捷的時候說出那些話,只是隨口說說不成?” 見皇帝倏然面色轉(zhuǎn)冷,陳栐索性低頭跪了下來,沉聲說道:“兒臣不敢!父皇金口玉言,但此事實在太過重大,且從古至今,此等前例素來極少,且無不是出自局勢最壞的時候。如今江山穩(wěn)固,內(nèi)憂外患暫時平定,兒臣倒是不在乎背一個名聲,可父皇的令名……” “名聲這種東西,朕沒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在乎?!被实蹮o所謂地擺了擺手打斷陳栐的話,旋即漫不經(jīng)心似的說,“況且就是那些生前被人捧為明君圣君的皇帝,身后幾百年后,也會多出批評的聲音。橫豎都已經(jīng)入土化為塵埃了,還在乎這些干什么?禮部的傳位大典儀制已經(jīng)送上來了,定在正月二十六,朕覺得很好,一來天氣沒這么冷了,二來留著諸王在京城過個年,三來也讓群臣有個時間過渡。在此之前,先由你監(jiān)國吧?!?/br> 既然已經(jīng)一再固辭,皇帝一直都沒有改過態(tài)度,想想父皇縱使有過疑心重重的那一面,但確實不是朝令夕改的人,陳栐把心一橫,最終便答應(yīng)了下來。然而,陪著皇帝挑了幾件要緊政務(wù)說了,他幾度想試探試探皇帝對于自己立嗣的意思,但話到嘴邊又每每吞了回去。 陳善昭是嫡長子,而且此前種種也無可挑剔,其妻章氏也是機(jī)敏能干……但這些天幾個從建藩開始就隨著他的幕僚卻是隱晦地提醒過世子妃精明太過,而世子獨寵世子妃,京城中甚至傳過世子懼內(nèi),他不得不再細(xì)細(xì)斟酌思量。而拋開長幼來說,屢建戰(zhàn)功的陳善睿更像自己,其妻王氏雖則武勇,卻不會挾制丈夫,雖未有子,但人還年輕,不是什么大問題。畢竟,就連之前冊立太子的詔書,亦是清清楚楚地寫著那一句話。 雖承繼之道,咸以冢嫡居尊;而無私之懷,必推功業(yè)為首。 兩個兒子各自擅長的東西并不相同,不若再看一看,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一看,總得讓他們都服氣才是。否則若是又釀出了如此次廢太子之亂這等要命的事,那時候就后悔都來不及了! 因而,陳栐想著想著,便改換話題說到了二哥秦王:“父皇,二哥如今仍是和妃妾兒女一塊禁錮在宗人府中,而他那世子世子妃則是仍居秦王府,這終究不倫不類。事關(guān)皇家,兒臣和群臣都不敢擅專,請父皇明示。” 皇帝一直在留心陳栐的表情,此刻并不回答,而是反問道:“你的意思呢?” 對于父皇把此事又踢了回來,陳栐并不意外,微微沉吟便開口說道:“二哥此前可謂是大逆不道,于情可憫,于法難容。措置可嚴(yán)可寬,都在父皇一念之間。但前時九弟既然是廢黜禁錮咸安宮,二哥理應(yīng)一例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