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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走到章晗跟前恭恭敬敬地相請。而章晗起身施禮告退,等到出了坤寧宮上了肩輿,見走在旁邊的陳善嘉一臉的欲言又止,她心里哪里不知道其在想些什么,因而一到麗正殿前下了肩輿,她就對陳善嘉說道:“再過一會兒,太子殿下就該回來了,三弟少留片刻吧。正好有剛剛送來的荔枝,這鮮物是貢了給太上皇的,太上皇賞賜了一簍給太子殿下和我,回頭你帶些回去分給三位王妃?!?/br> 陳善嘉連忙謝過,猶豫片刻,他心里確實還憋著不少話,當即就跟了進去。待到了東暖閣,他一坐下便忍不住問道:“大嫂,那些文官打著大哥的名義結(jié)黨營私,這等人不說褫奪官職,也該狠狠教訓(xùn)!至于賀來順那些個狗東西就更不用說了,怎么也得重重治他們的罪!” “你這說得沒頭沒腦的,我怎么明白?今天究竟怎么回事,你說來我聽聽?” 章晗知道皇后不曾詢問細節(jié),是因為只知道結(jié)果就已經(jīng)夠思量了,但此刻她卻需要打探明白一應(yīng)內(nèi)情。聽到陳善嘉如何拿到趙破軍呈上的名單,如何設(shè)伏拿下窺伺的賀來順等人,如何留下他們的手印,又如何讓那些文官具折上書,最后又怎樣在警告之后把人放了,她沉吟良久,這才說道:“三弟剛剛說治罪,那你說他們是個什么罪名?” “這個……”陳善嘉頓時有些煩躁地皺起了眉頭,好一會兒才說道,“就說他們打探東宮私隱,圖謀不軌!” “這種罪責(zé)太過籠統(tǒng)了。雖則你知道我也知道他們是沖著趙破軍以及那些腦袋發(fā)昏的文官去的,但沒有證據(jù),你拿住他們是因為事先布置停當,他們實力不如人,不是因為拿到了真憑實據(jù)。而且,就算有真憑實據(jù),你為何會將計就計設(shè)伏,趙破軍又為何會去見那些文官,這些都要一一解釋,到時候人多嘴雜,父皇反而會生出更多疑心來。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揭破了這一次詭計,留下一個把柄在手,又警告了那些自作聰明的文官,那些野心勃勃的軍中人士,也就達到了目的!” 打仗陳善嘉是一把好手,此時此刻聽到這許多彎彎繞繞的道理,他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然而這會兒章晗笑看著他,他只能仔仔細細想了想,最后覺得好像是這么一回事,他便趕緊點了點頭道:“多謝大嫂指點,是我沒想周全?!?/br> “看你說的,我只是紙上談兵,真正做事的卻是你。這一次要不是你能夠把此事料理周全,就不是現(xiàn)在這般和平收場了。真正說起來,是我謝謝你才是。”談及這樣的大事,章晗讓秋韻守在外頭,只留了單mama在場。這會兒她讓單mama攙扶起身,才剛襝衽行禮,便只見陳善嘉猛地彈了起來往旁邊一竄,隨即連連打躬不迭。 “大嫂你可千萬別這樣,我只是做自己該做的?!标惿萍我娬玛辖K于止住了動作,這才如釋重負地站直了身子,隨即憨厚地笑道,“要沒有大哥,也就沒有我的今天,所以別說這一丁點小事,就是赴湯蹈火,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我和四弟不同,我只會打仗,就如同大嫂剛剛說的這些,其實我還有些不大明白?!?/br> 面對陳善嘉那簡單直白的道理,章晗為之莞爾,扶著單mama緩緩坐下,她這才說道:“你說不明白,那我就換個說法。就說四弟吧,如今雖說和太子殿下疏遠了些,但他不過是一時不服氣,倘若能真正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再加上還有四弟妹勸解,自然而然就會明白過來。但如今壞就壞在,就如同那些自作聰明的文官想要攀附東宮一樣,也同樣有人想要攀附四弟,指望著他能帶挈他們一場富貴榮華,所以才有今天的事! 之所以我讓三弟你敲打過就罷手,除了不想讓父皇為之震怒,何嘗不是為了保全兄弟情分?須知此前一個唐順,便已經(jīng)鬧出了天大的事情,如今你也只是問出了一個朱逢春,并無實證,倘若再鬧大,安知不是第二個唐順?而且更讓父皇痛心失望!” “大嫂……” 陳善嘉終于恍然大悟。盡管陳善睿和他不是一母同胞,但兩人在戰(zhàn)場上彼此搭檔,一場場打過不知道多少仗,總有些惺惺相惜,因而即便向著陳善昭,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大哥和四弟真的鬧得水火不容。此時此刻,想著章晗這一層善意好心,他忍不住再次站起身徑直下拜道:“大嫂,您這番苦心,小弟感激不盡!” “快起來,單mama,快把四弟攙扶起來!” 等到單mama上去扶了陳善嘉,章晗方才又囑咐道:“今天的事情便到此為止,四弟若是見到朱大人,切記不要放在臉上,畢竟,是否他所為仍是沒有準的事,不要傷了戰(zhàn)場袍澤的和氣,將來說不定你們還有搭檔上戰(zhàn)場的時候……” 叮囑了陳善嘉好一會兒,外頭終于傳來了太子殿下回宮的通傳聲。章晗如今尚有兩月余便要臨盆,因而這些迎接之類的一概皆免。可陳善嘉卻是腳快,拔腿便快步迎了出去。不消一會兒,他卻陪著陳善昭一塊回來,兄弟兩人一前一后進屋子的時候,看著兩人那相似的長相,親近的舉止,章晗不禁生出了深深的慶幸和欣慰。 所幸陳善昭還有這么一個一心為他的弟弟! 陳善昭既然回來,陳善嘉少不得又把剛剛對章晗稟報的再次說了一遍,緊跟著幾乎原封不動地轉(zhuǎn)述了章晗的話,還有對自己那些叮囑,末了他才心悅誠服地說:“大哥,大嫂真是深謀遠慮,日后我要是還有什么事尋不著你請教的時候,我可就徑直來請教大嫂了!” “你叫我大哥,叫她大嫂,這話還用問么?”陳善昭笑著搖了搖頭,等章晗說到要分荔枝給陳善嘉等這三個兄弟,他想了一想就補充道,“這些荔枝是封在新鮮砍下的竹筒中,然后兩頭封泥送到京城的。這是最早一批,接下來還會有很多,到時候未必吃得完。你記著,只要封口完好,冬春依舊滋味如新,到時候可以如此儲存下來。另外……” 他頓了一頓便開口說道:“樂安王等人就要出京了,我不便去相送。到底兄弟一場,你代我和太子妃去見一見他們,如此押送的人也不至于太怠慢。” “是,大哥放心吧!” 目送陳善嘉離去,陳善昭的臉上盡是溫和而又寬厚的笑容。章晗看著他那側(cè)臉,想著丈夫在冊封東宮消息傳來時借酒消愁吐露過往時的情景,再一次確定了陳善昭是極其注重手足之情的人。正因為知道,她才會在這一次采取了這樣的舉措。 足足好一會兒,陳善昭方才扭過頭來沖著章晗一笑:“知夫莫若妻,看三弟那樣子,顯見是被你折服了!你別看他這樣子,執(zhí)拗起來也是認死理……不,應(yīng)當說只認拳頭,連我讓他聽我那番道理,往往都會被他給氣個半死!” “看你說得,三弟那就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 隨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