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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這才陪侍陳曦出了屋子。等到了書房,他把人都留在了外頭,等到把陳曦迎到書案后頭坐了,他親自去斟了茶送來,這才笑問道:“皇長孫找我何事?” 如今不在人前,陳曦也就褪去了那沉穩(wěn)有度的皇長孫派頭,雙手按著扶手,垂落下來的兩條腿微微擺動了兩下,他這才說道:“小舅舅,昨日皇祖母對我說一件事,她問我想不想搬回東宮去。” 一晃陳曦養(yǎng)在坤寧宮已經(jīng)六年了,就連章昶對此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陳曦啟蒙是皇帝親自挑選的翰林院兩位侍讀學(xué)士,而武藝則是皇帝親自教授,如今年紀(jì)雖小,卻也是等閑人近不了身。皇后傅氏對這個長孫寬嚴(yán)相濟,起居飲食無所不經(jīng)心,但文武課業(yè)卻從沒有任何放松。 從陳曦走路嫻熟了之后,每日從坤寧宮去東宮向父母問安,無論是大風(fēng)雨雪都雷打不動,等五歲過后,傅氏想著讓陳曦知道民間疾苦,旁人不及外家可靠,再加上章家門風(fēng)嚴(yán)謹(jǐn),于是常常讓其出宮到外家,讓章昶帶著他遍歷京城人情。當(dāng)初第一次見到陳曦的時候,章昶看著這小大人的外甥,想起自己同樣大時亦是因為和長姊分離而刻苦讀書,對這個外甥自然更多幾分憐惜。而陳曦和他這個小舅舅混熟了之后,自然而然也就在他面前稍稍放松了一些,常常和他說些心底話。 于是,他立時來到陳曦身側(cè),一手按著椅背,一手按著書案,彎下腰低聲問道:“皇長孫是怎么回答的?” “我回答皇祖母,回東宮固然可以長伴父親母親,可我舍不得皇爺爺和皇祖母?!标愱匾娬玛菩稳蓣鋈?,他便一手支著下巴說道,“其實我不敢說實話。母親每次看到我都是笑盈盈的,可我走的時候,她總是很舍不得。父親看到我就考較進益,可發(fā)覺我?guī)缀醵即鸬蒙蟻?,他卻又總有些唉聲嘆氣。而我看到明月,還有青鳶他們兩個在東宮嬉戲玩鬧,也覺得很羨慕?;首婺笇ξ沂呛芎?,也選了小火者隨侍,可和弟弟meimei畢竟不一樣。” “那皇后娘娘后來怎么說?” “皇祖母說……她和皇爺爺提過了,日后讓我一日住東宮,一日住坤寧宮!”陳曦一下子露出了陽光燦爛的笑容,見章昶亦是又驚又喜,他才一挺雙腿穩(wěn)穩(wěn)跳下了地,又對章昶說道,“但這事還沒正式定下,所以我只告訴小舅舅,還沒對外祖母和大舅母說!” “對對,事情還沒定之前,得先瞞著?!痹掚m如此,但章昶那眉開眼笑的樣子卻是根本藏不住。到最后他忍不住輕輕拍了拍雙頰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這才笑道,“有了這好消息相助,后日會試的時候,我也能豁出去好好發(fā)揮一把了!” “小舅舅,你會試有把握么?” 見章昶欣然點頭,陳曦頓時微笑道:“那我可就不怕告訴小舅舅了,為了你這次去考會試,已經(jīng)有御史上書彈劾了去年主持直隸鄉(xiāng)試的魏大人,說他攀附權(quán)貴,所以你的卷子皇爺爺一定會親自看的。你要發(fā)揮可得發(fā)揮好些,否則難為的就不是母親一個了,點了你直隸第三的魏大人,給你啟蒙的宋先生,他們就算沒人怪罪,面子上也下不來!” “哪有沒考之前就這么給我加壓力的?”章昶一時氣急敗壞忘了尊卑上下,話出口之后改不回來,他只好握緊了拳頭說道,“你看著,我當(dāng)初聽了宋先生的話,日日苦讀,推遲了四年才去應(yīng)縣試,可不是因為沒把握!” 第三百三十六章 吾家兒女初長成(下) 東宮麗正殿東暖閣,看著手牽著手進來的一雙兒女,章晗不禁笑了起來。陳曦雖說養(yǎng)在坤寧宮,但她先是有了陳皎這個女兒,繼而太祖皇帝服滿之后,又有了陳旻這個兒子?,F(xiàn)如今陳旻才剛兩歲,最先學(xué)會的便是叫爹娘,接下來便很快學(xué)會了不少字句,讓她和陳善昭都大為驚喜。 “娘,青鳶太淘氣了,又弄臟了我的裙子!”七歲的陳皎眉眼如畫,此刻松開牽著弟弟的手行過禮之后,她就跑到章晗身側(cè)拉著母親的手道,“我要教他寫字,可他弄了滿手墨汁,染了我一裙子!” 章晗頓時啞然失笑:“你弟弟才兩歲呢,你就按著他寫字,揠苗助長也沒有你這樣的!” “可娘不是讓我每天都要寫一頁的字嗎?青鳶如今已經(jīng)可以勉強拿得住最細(xì)的筆了?!标愷ㄓ行┎煌纯斓靥е^,隨即已經(jīng)啟蒙讀了詩經(jīng)和論語的她好奇地問道,“娘,什么是揠苗助長?” 笑著給女兒講了揠苗助長的故事,見人在那兒歪著腦袋思量了起來,章晗便招招手示意陳旻過來,見其仿佛做錯了事有些心虛似的往乳母身后躲躲閃閃的,她便沉下了臉。果然下一刻,見過她從前變臉什么光景的陳旻立刻高一腳低一腳快速跑上了前,屈下兩條胖乎乎的腿跪在了地上,隨即像模像樣地把頭往地上一磕,小屁股翹得老高,還在那拱啊拱的。面對這一幕,別說她本就沒什么火氣,縱使有火氣也都飛到九霄云外了,當(dāng)即伸手就把孩子拽了起來。 “沒事不要動不動就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北M管知道陳旻未必聽得懂,但章晗還是替其整理了一下衣裳,繼而摩挲了一下那顆小腦袋,這才說道,“今天是你jiejie不對,不該拉你去寫字?!?/br> 陳旻立時笑了起來,高興地?fù)]舞著手說道:“jiejie……教寫字……好!” “娘!” 陳皎才皺著小臉說了一句,只聽外頭傳來一聲太子殿下回宮,她立刻一溜煙地跑了出去,不多時便牽著一身皇太子冠服,分明是才從今日大朝會之后的議事下來的陳善昭進了屋子。她好容易把事情說清楚,想讓父親給自己評評理,誰知道下一刻,腦門上就被父親重重拍了一下。 “青鳶現(xiàn)在一個字都不認(rèn)得,你有功夫教他寫字,怎么不知道先教他認(rèn)字?唔,這樣,要是你能讓他端午之前能認(rèn)識一百個字,等到端午節(jié)我?guī)闳ノ髟纺詈澊?!?/br> “爹,你是說真的?” “爹還會騙你?” 見陳善昭二話不說把手指伸了過來,陳皎生怕母親橫插一腳讓父親反悔,慌忙伸出手指和父親拉過勾,繼而拖著陳旻撒腿就跑??吹饺槟富琶ψ妨顺鋈ィ鴨蝝ama亦是笑著打發(fā)了兩個宮人跟出去看著,自己則是悄無聲息地退下守在了門口,章晗這才對陳善昭嗔道:“你這打發(fā)孩子的功夫,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讓七歲的明月教兩歲的青鳶認(rèn)字,虧你想得出來!” “那是自然,膝下荒涼的時候只想著兒女繞膝天倫之樂,可真的他們鬧騰起來,那還是真的吃不消,沒這一招怎么行。”陳善昭笑著坐下身來,一手輕輕攬住了章晗那依舊柔軟的腰肢,這才輕聲說道,“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我應(yīng)付不過來,盡管多生幾個熱鬧熱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