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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陳善嘉一時無法,只得垂頭答應(yīng),從陳善昭身側(cè)進了西屋。這時候,陳善昭方才示意定國公王誠跟著自己到了外頭院子里。打手勢吩咐一眾護衛(wèi)暫且避開,他就看著王誠說道:“定國公,此前戰(zhàn)事究竟怎么一回事,還請你對我解說一二?!?/br> 王誠早就料到陳善昭要問這個,因而當即一五一十地說道:“皇上親征之后,原本一路所向披靡進展順利,但后來瓦剌三王子率軍突襲,那一場仗打得突然,但因為永清侯早有準備,將計就計反而掩殺了上去。皇太孫是因為麾下有兩員將領(lǐng)沖得太靠前,不由自主便一路追擊,到最后竟是和大隊軍馬失了聯(lián)絡(luò),又遇到了敵軍增援,正巧我率軍從寧夏出發(fā),到得及時。而皇上心憂太孫安危,派出探馬四處搜尋之外,又親率大軍接應(yīng),一日一夜后終于趕上,又和瓦剌援軍激戰(zhàn)連場。只因為加上此前數(shù)戰(zhàn),皇上不眠不休三晝夜,一時就在軍中病倒了。隨行御醫(yī)雖暫作處置,但皇上堅持要繼續(xù),甚至說男兒當死邊野,馬革裹尸還葬,所以……” 父親是什么脾氣,陳善昭這個當兒子的當然清楚??嘈σ宦暫螅蛦柕溃骸叭绱苏f來,后來父皇竟是帶病繼續(xù)上陣?” “是,之后兩日那一戰(zhàn),瓦剌衛(wèi)拉特部的大軍被擊潰,瓦剌太師倉皇西逃,身邊只剩下了數(shù)百親兵,親自上陣的皇上斬殺了虜將三人,可清點收獲和傷亡的時候,皇上便支撐不住了。御醫(yī)連番施為卻束手無策,最后遼王和皇太孫商量過后,秘而不宣,只以回師為由,先把皇上送回了開平。本待立時回京,不想皇上病情加重,只得急召太子殿下和燕王殿下前來開平迎駕?!闭f到這里,定國公頓了一頓,隨即誠懇地開口說道,“還請?zhí)拥钕虏灰肿锘侍珜O和遼王殿下,皇太孫一直陪侍皇上身邊,平日里還要沒人似的應(yīng)付下頭軍將。而遼王殿下又要提防人給京城送信,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工夫方才瞞下消息?!?/br> 此前陳曦失蹤,皇帝深入敵陣的消息,陳善昭接到遼王陳善嘉密報之后,京城內(nèi)外便突然流言紛紛,而皇帝病重的消息卻沒得到半點風聲,此刻王誠不說他也知道,要瞞住這消息有多困難。他輕輕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卻只見正房門口一個人匆匆沖了出來,不是陳善嘉還有誰? “大哥……” 陳善昭想也知道是父皇醒了過來,因而也來不及多說什么,對王誠一點頭便疾步?jīng)_了回去。等再次來到皇帝床前,見父親已經(jīng)醒得炯炯的,他連忙在床前跪了下來,還不及開口,他就聽到陳栐沙啞著嗓子開口問了一句:“你母后的病情如何了?” 此時此刻,陳善昭哪里敢說他臨走之際,傅氏尚昏睡不醒,因而只能違心說道:“父皇放心,母后的病情已經(jīng)好多了?!?/br> “是么?”陳栐惘然地瞇起了眼睛,隨即才嘆了一口氣道,“雖說是她執(zhí)意不肯,但朕原本可以將親征之期延后的……她一直都是最明白朕的人,也是一直最支持朕的人,要是沒了她,朕縱使功業(yè)再大,直追太祖,可那還有什么意義?”聲音陡然低沉下來的他沉默了一會兒,這才開口問道,“善睿呢,善睿為何沒有和你一塊來?” 京城發(fā)生的事情陳善昭甚至沒來得及和陳善嘉解說,此時他本待對病重的父皇瞞下此事,可是,見陳栐目光犀利地看著自己,在權(quán)衡了許久之后,他終究還是將前因后果緩緩解說了一遍。他本以為父皇會暴怒會發(fā)火,然而讓他驚異的是,自始至終,陳栐頂多只是微微蹙眉,并沒有什么過繼的態(tài)度。 “善恩……居然是他想不開?!迸R到最后,陳栐方才輕嘆了一聲,旋即便啞然失笑,“也難怪他如此,想當初朕兄弟幾個爭得那樣激烈,便是因為人人心中都不甘心放棄。他自以為也是天潢貴胄,怎會甘心?倒是善睿,事到臨頭他終究還知道輕重緩急,朕總算沒白教他那么多年!” 說到這里,陳栐突然劇烈咳嗽了幾聲,旋即一字一句地說道:“京城既然多事,不要在開平耽擱了,立時回京!后頭大軍讓遼王帶著,動作快……” 那后半截話,陳栐卻沒有說出來。盡管陳善昭已經(jīng)裝得很像了,但他仍然覺察到有些不盡不實,只希望他還支撐得住,趕得及去見傅氏! 第三百八十六章 最是難放伉儷情 歷來皇帝親征往往都是行程緩慢,但陳栐本就是馬背上摸爬滾打歷練出來的,最討厭那一套面子功夫,再加上帶病趕路,他唯一的要求便是快! 什么儀仗旗幟,什么官員出迎的場面,他全都下令摒棄不用。于是,從開平到北京這千多里路,拋下后隊讓遼王陳善嘉率領(lǐng),這一程帶著五千余扈從的他只走了短短七日。再加上此前陳善昭快馬加鞭的兩日,前后九天就進了京城。留守京城的章晗在得了陳善昭讓人送來的一封看似語焉不詳?shù)男胖?,就吩咐張?jié)和其他文武重臣將迎駕事宜一概從簡,盡管前時朝中頗有非議,然而當皇帝甚至沒露面就徑直回宮,只是讓皇太孫主持一切,原本那些非議就都煙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擔憂。 莫非皇帝出了什么岔子? 而這種猜測對于宮中那些預(yù)備天子肩輿的內(nèi)侍來說,便成了確信。一貫不喜人攙扶,更不喜衣裳累贅的皇帝,竟是被陳善昭和前去城外郊迎的陳善睿從大駕鹵簿上攙扶下來的,一身天子皮弁包裹得嚴嚴實實。這一路把肩輿抬進去,皇帝左右是太子和燕王守著,馬城等等內(nèi)侍亦是嚴嚴實實圍在四周,即便如此,眼尖的人還是能看出天子那紅潤得有些不正常的臉色。當肩輿進了坤寧門,最終停在正殿門口的時候,又是陳善昭和陳善睿一塊把人攙扶了下來。 陳善睿是在迎駕的那一刻,方才從長兄只言片語中知道了這個令人震驚的事實,此時此刻,他能夠清清楚楚地感覺到父親全身的重量仿佛都壓在他和大哥身上,雙腳與其說是腳踏實地,還不如說是僅僅沾一下地做個樣子。直到終于在這種舉重若輕的攙扶下把人送進了坤寧宮正殿明間,見章晗和王凌一塊迎了上來,他方才輕輕舒了一口氣,畢竟這坤寧宮水潑不進,縱使露出什么端倪也不打緊。 面對兩個兒媳的行禮問安,陳栐只是淡淡點了點頭,隨即便聲音低沉地說道:“帶朕到皇后那兒去?!?/br> 皇帝既然不問傅氏情形,眾人預(yù)備好的那些安慰話自然也沒法說。當陳栐再顧不得此前在人前的體面威嚴,高一腳低一腳地進了西暖閣,最后來到了傅氏床前,看清楚那比自己離京之前瘦削了許多的人時,他頓時沉默了下來。盡管傅氏仍未蘇醒,坐了下來的他仍是一手扶著床架子,一手按著床板,老半晌才開口說道:“你們都下去,讓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