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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慢慢地合上,他體溫尚熱,就像睡著了。李麟微微揚起頭,從撿到李默的那個嚴冬,想到了李默睡在他腿上的這個盛夏。最后想起在那年的春天,他靠在美人榻上假寐,那落在眼瞼上的一吻,輕得就雪花落在了臉龐。還有那攜著春光,輕得像春風拂過似的低語。"阿默最喜歡館主啦。"☆、第34章第三十三章“妖怪!死妖怪!滾出我們村子!”“阿花別怕,我把鬼童子砸跑了!”“我們村子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請走吧?!?/br>他蜷縮著身子抵擋著砸到身上的土塊,額角一時沒有護住,被夾在土塊里的石子劃地流出血來。“??!他流血了!”“他會不會報復(fù)我們?”“不、不會吧……”“他看過來了,快跑!”那雙藍色的眼睛實在是好看得緊,就像是一碧如洗的天空。但是人怎么會有藍色的眼睛呢?“唔!”他蜷縮著身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知是誰發(fā)了瘋,竟然將石子沖著他的眼睛砸了過來,險險擦過眼角,血順著面頰流了下來。他閉著險些被砸到的那只眼睛,乍得看上去,就像是流下了血淚。“泣、泣血了!這是厲鬼,是大兇之兆??!”“殺了他!殺了他!他會帶來災(zāi)禍!”“快!請村頭的王半仙來!”村子里的人圍成一個圈,在后面的人一個勁兒地往前擠,在前面的被后面的人推得狠了,就連忙往后面鉆。來來往往,最后圈子還是這么大。人群出現(xiàn)了一陣sao動,自動分開。接著就見一派仙風道骨的王半仙走了過來,高高瘦瘦,留著山羊胡,穿著一身洗的發(fā)白的道袍,倒真有那么幾分出塵的味道。王半仙一看見他,就瞇起了眼睛,舉著右手掐算著,最后讓村長牽了條黑狗過來宰了。他想跑,卻被人堵在了圈子里,等到太陽最熱的時候,一盆腥熱的血將他從頭淋到了腳。一頭雪似的發(fā)一縷一縷粘在一起,被血糊住的視線是一片血紅。粘稠的血自他的衣角發(fā)尾滴下來,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腥味。鬼童子!惡鬼!妖怪!被潑了黑狗血,眾人似乎就寬了心,他狼狽逃了出去,清涼的溪水將他的身上的血跡沖洗干凈,他面無表情地看著溪水中映出的雪發(fā)與藍眸,突然用力地拽扯著頭發(fā),一縷一縷的發(fā)被硬生生地拽了下來,在他腳邊堆成一片,像一場不合時宜的雪。一路跌跌撞撞,最后到底是長大了。他用布將一頭白發(fā)包裹起來,然后用布條將眼睛遮住,就像一個眼有疾的小乞丐。而事實上,他確實也是以乞討為生。因為沒有哪個老板,會用一個長著藍眼白發(fā)的異類。“小姐……”“看起來怪可憐的,去買兩個包子來吧。”他抬起頭,隔著一層粗布隱約看得見一個人的輪廓,空氣中帶著淡淡的清香,似是個女子。她的嗓音很溫柔,像春日里的暖風,夾雜著花朵的香氣。他的五官清俊,哪怕還是個孩子,哪怕被遮住了眼睛,也能看出他日后將會是一個多么俊美的少年。長得好看的人,總會更輕易地博得旁人的好感。一來二去,他和這個讓他吃上一頓飽飯的姑娘莫名熟悉了起來。大概是看他還小,所以很多事情說出口就變得順理成章了。比如他知道了這姑娘是王府的小小姐。比如爹爹的新學生雖然是個寒門弟子,但是談吐頗為不凡。比如……她對這個不凡的弟子動了心。他由衷地為這個好心的姑娘有一段好姻緣而高興著。后來小小姐與那書生訂了親,便要開始為自己做嫁衣了。他在閑暇時便會想,小小姐現(xiàn)在在干什么呢?她過得一定很幸福吧。一想到她會像一個小姑娘一樣,一輩子都會被人保護得好好的,哪怕她嫁為人婦之后出門就更少了,他還是高興得不行。只是這世間萬般,多總是不如人意。在小小姐大喜的前一天,王員外進了大獄。貪污、冤案、還有最要命的溝通外敵,足以讓王員外死上一遍又一遍。而親手將證據(jù)呈上去的,就是小小姐那定親的丈夫。王府一夜之間就垮了。哪怕他只是個小乞丐,也從那些路人茶前飯后的閑談里聽得出來,那王府之前是有多繁華,現(xiàn)在又是有多破敗。他還聽說那王府的小小姐被退了親,好好的一個姑娘,如花的年紀,還沒有綻放就枯萎了。他頭一次這么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夜里他翻過王府的墻頭,往日里戒備森嚴的王府,現(xiàn)在連他都能進出自如。在這棟大宅子里,只剩下了等待最終審判的小小姐,和她五歲的meimei。他還記得小小姐說她最喜歡家里的小花園,但是這小花園里,現(xiàn)如今卻盡是雜草,不過書幾天時間,王府便沒了一點人氣。他一間一間地找著空空的屋子,突然聞到了煙味,然后他抬頭,就看見了滿眼的火光。小小姐!他穿過坍塌的房梁和熾熱的火焰,皮膚上泛著不正常的紅,一身狼藉。但是到底是將她救出來了。她睜開眼睛,就看見了一雙清亮的藍眸,就像她和書生第一次相見時的天空。滿園的桃花開了,她獨自去賞花,忽見在重重掩映中有個人影,她好奇望去,那書生若有所感,亦是將將回過頭來,愣了一愣,在漫空的花瓣中沖她笑了。她一陣恍惚,忽覺鬢角微微一沉,便見那書生微紅了面頰,笑著說:“桃之夭夭,灼灼其華?!?/br>她想去擁抱她的夫君,卻抱了一手冰涼的夜氣。“小小姐?”他試探著叫她,卻見她直直看著他,眼神從茫然到驚疑,最后變成了浸了毒似的怨恨。他的心咯噔一下。他的頭巾與遮眼的布條早就在火場中掉了,他雪似的長發(fā)xiele一地,就像攏了一束月華。“是你、是你……是你!”小小姐突然掙扎著從他懷里出來,聲音如同穿過縫隙的風,尖銳地像一把扎向他耳朵的尖刀。她咆哮著抓向了他。他一時怔愣躲避不迭,那沾染著黑灰與泥土的指甲就深深抓進了rou里。“一定是你!你這個帶來霉運的妖怪!就是因為你所以我王府才家破人亡,所以我的夫君才會棄我而去!我當時怎么瞎了眼救了你??!”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她咆哮,看著她發(fā)瘋,看著她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最后也是看著她縱身跳進火里。那小妹脖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