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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痕是她掐的,這把火是她放的,他的到來不過是讓她所有的怨氣得以發(fā)泄,然后縱身赴死,只留他一人站在原地,一顆真心被捅得鮮血淋漓。……其實也不過是回到了原來的生活而已。他躲在巷子里,刀片在頭上輕輕刮著,細(xì)小的毛茬碎碎地落了他一身。還是白色的。他捧起一把碎發(fā),面無表情地看著,然后發(fā)狠似的用刀片刮向頭皮,細(xì)小的血珠凝結(jié)成縷,順著頭皮滑下來。“哎!誰家的孩子!”手突然被抓住,他猛地別過腦袋,刀片毫無回手之力地被奪走了。“你是哪家的小孩?”那人不走,蹲下身輕輕摸了摸他光光的腦袋,手暖極了。他依舊不說話。“怎么不說話?”那人奇怪地歪了歪腦袋,繞到他面前去,他又別過頭。這樣折騰了幾次,他覺得有些煩了,終是把腦袋抬了起來,反正他見到自己的眼睛就會逃走吧。那人果然愣住了,然后說了他完全沒有想過的一句話。“真好看?!?/br>好、好看?他也愣住了。那人打量著他,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看了個透徹。就在他控制不住想要拔腿就跑的時候,那人突然笑了,伸手到他面前,笑著問道:“那小家伙,你要不要跟我走?管你一頓飯還是沒問題的?!?/br>他心底突然涌起澎湃的、莫名的感情。面前這個人,他會成為南風(fēng)館的館主,他會手掌生殺大權(quán),他會像金絲雀一樣鎖在籠里,他的身上會遍布傷痕,他會陷入濃稠的黑暗,他……也會成為他的、他的……生命。他身在黑暗,卻成了他這一生的光。就好像他在世間顛肺流離的十年,就是為了等到他一樣。他伸出了手,小小的、布滿傷痕的手,輕輕地放在了一片溫暖上。為你沾血沒關(guān)系,為你擋刀沒關(guān)系,為你一頭扎進泥沼沒關(guān)系,為你付出生命也沒關(guān)系。因為我這一生,就是為你而生。他好像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內(nèi)心茫然,不可置信,不知道為什么手突然就不聽使喚。一個穿過十余年的時光,將自己的這顆千瘡百孔卻依然炙熱的心臟,再次輕輕地交到了對方手上。“真乖?!蹦侨嗣佳蹚潖?,眼角的一抹嫣紅越發(fā)艷麗,顏色灼灼,比他身后的陽光更要暖上幾分。“我叫李麟?!?/br>咦?“你叫什么名字?”他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有什么好像不一樣了。當(dāng)時、當(dāng)時……當(dāng)時什么?他是不是忘了什么東西?李麟看著小孩呆呆的模樣,想了想,道:“以后就叫你阿默吧,明明聲帶未損居然不和我說話,哼。”李麟戳了戳小孩的臉頰,把他的面頰戳上了一片緋紅。什么遺忘啊,本來就是這樣的,不是嗎?他第一次低低出了聲,“……阿默?!?/br>“你可算開口了!”李麟笑的越發(fā)開心,他的心啊,好像被泡進了溫水,不知為何就紅了眼眶。本來就是這樣的呀。阿默跟著李麟一路闖蕩,他們走過千山萬水,李麟教他武功,但是他年紀(jì)太大,最后用的最熟練的卻是輕身功夫。李麟也不氣,笑著點點他的額頭,“這樣也好,以后就不用擔(dān)心你受傷了。”后來他一路跟著他,從十歲到十八歲,在十八歲那年,李麟誤被山匪抓上了山,他上山帶著他一路奔逃,迎著微涼的夜風(fēng),恍惚間感覺自己背上了整個世界。在二十歲那年,李麟向他求婚,他有了姓,那天的天空就像他的眼睛一樣藍(lán)。他們喝了交杯酒,搖落了羅紗帳,青絲與雪發(fā)交纏之間,他莫名地就落了淚。“阿默,是不是弄疼你了?”他連忙停下動作焦急地問著,他忍得一頭的汗,全然不是平日里的冷靜灑然,卻依舊溫柔得讓人心悸。他搖搖頭,哽咽著說,他只是覺得幸福到不真實,害怕有一日醒來,發(fā)現(xiàn)過往種種不過一夢。于是李麟就松了口氣,將他抱得緊緊的,好像要將他融入身體里,再不分離。“阿默,我愛你?!?/br>……直至許多年后,兩個人具是垂垂老矣,就找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小山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后來有一天,村民沒有看見兩個相互依偎的身影,就去他們家里探看,發(fā)現(xiàn)兩個人早已失去了呼吸,具是眉眼含笑,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再后來,村里人將他們葬在一起,石碑上的兩個名字緊緊地挨在一起,縱使風(fēng)霜雨雪,再不分離。……洛書停手,琴聲散去。他不再去看已經(jīng)失去體溫的李默,想故事里的就是結(jié)局。李麟閉上眼睛,時隔十八年,終是又流下了一滴淚。“混賬!不是真的!我呢?都去死……哈哈哈哈!”淵臨近乎瘋狂的咆哮與尖叫撕裂了寂靜的空氣,洛書看著他,嘴角勾起了一個歡愉的笑。“師父?”子車痕詫異地看向洛書,洛書的琴音幻境不是針對所有人,所以他只是覺得這琴聲聽了讓人莫名輕松,卻不知道陷入幻境的人究竟看到了什么。洛書想起剛剛淵臨看到的畫面,輕輕地?fù)徇^琴弦。其實也沒有什么,淵臨看到的就是李默看到的畫面。以一個完全的旁觀者的角度。“我將他們的過往里,淵臨的存在剔除了。”還有比讓一個占有欲強到病態(tài)的人,能看到他的“占有物”與別人親親熱熱,而他卻無法觸碰,更讓人發(fā)瘋的嗎?你以為你會和李麟一起死嗎?不會的。他不但不會死,沒了你的阻礙,他還會和他愛的人,過得好好的。別說是徹底占有,“占有物”連他的存在都不知道。洛書剛說完,就突然感覺肩膀一沉,子車痕從他背后以一個有點別扭的姿勢,將腦袋靠到了他的肩膀上。洛書愣了一下,然后心臟就像是被貓兒的rou墊輕輕地拍了一下,癢癢的。子車痕與百骨知不一樣。他們對他同樣親近,但是相比起抓緊一切機會往他身上貼的二哈百骨知,子車痕更像一只貓。貓兒若即若離,哪怕會叼著小魚放到床頭上,在清醒的時候也不會輕易地近身。這種突然的親近,就像是貓主子突然在鏟屎官面前露出了軟軟的肚子,讓洛書的心軟地一塌糊涂。“師父……”子車痕輕輕地蹭了蹭師父軟軟的臉頰,滑嫩嫩的小臉rou嘟嘟的,還帶著奶膘,子車痕就像聞見了貓薄荷的大貓,抱住洛書好像要把這些年錯過的撒嬌全都撒個夠。他知道洛書的琴音幻境十分耗費精神氣兒,若不是為了他,洛書是不會輕易動手的。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