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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所及之處那淡色的唇。“洛、”“書?!?/br>洛書抬眸,與他四目相對。“我……”……“啊——?。?!”痛苦至極的一聲慘叫劃破熱烈的氣氛,那接過絕情藤的新郎竟然像是握住了一條毒蛇似的,猛地將絕情藤甩開,然后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周遭一靜,然后亂做一團(tuán)。有人上前為新郎把脈,有人去檢查那根絕情藤,新娘也顧不上自己的蓋頭,將蓋頭丟在一旁,急切地呼叫著自己相公。洛書與二零八八之間曖昧的氣氛一掃而空,二零八八遍體生寒。這新郎官的樣子,分明與那日的洛書,一模一樣。二零八八將人群劈開一道空白,護(hù)著洛書往前走去,一靠近便聽到了一個詞——“癡情蠱”。二零八八想起了那日攔路的人,那只藏在血rou中的蠱卵,不知去向的蠱,以及閑聊時言叔的話。【那是可是癡情蠱,連蠱王都要讓道的癡情蠱啊?!?/br>作者有話要說: 洛書:說好的事不過三呢?我告白已經(jīng)被打斷三次了嗷——!【超兇】☆、214、第二百一十二章“宿主!”洛書拍拍二零八八的肩膀安撫,湊上前去,見新郎官悠悠轉(zhuǎn)醒,果然與自己的癥狀極像,觸碰時有錐心之痛,再醒來卻如同做了一場夢,了無痕跡。族長皺著眉頭問道:“蟬娃子,你們用了癡情蠱怎么沒有互表心意?”阿蟬臉色發(fā)白,搖頭,“不……我、我和風(fēng)郎已經(jīng)互表心意?!彼袷峭蝗幌肫鹗裁此频?動作帶了一份急切,將手中的絕情藤拿出來,“我握著分明沒事的?!?/br>洛書聽得云里霧里,看向李硯夕,李硯夕看見洛書,顯然是想起了那日的異常,登時面色一變。“小李,怎么回事?”“洛師父,您、那日的蠱定然是癡情蠱了!這可怎么辦是好!”李硯夕擠過來,像是想把蝶蠱疏影叫出來,又想起什么似的,頹然將手放下,束手無策。“怎么了?很嚴(yán)重嗎?”洛書死死按住自家系統(tǒng),眼睜睜看著眼前出現(xiàn)一塊半透明的商城觸摸板,二零八八冷著臉?biāo)阉黝愃朴凇俺M靈”“斷蠱草”之類,洛書聞所未聞的關(guān)鍵詞,搜除了一隊亂七八糟的東西,價格后面的零看的洛書心驚rou跳。“咱們苗疆洞房也沒有中原那么講究,互通心意兩情相愿就可以入洞房了,在洞房當(dāng)晚,兩人用下癡情蠱,互相表明心意,癡情蠱從此生效,此后兩人相隔萬里,也能找到對方,若是有一人不忠,則會受到來自蠱的懲罰?!?/br>“癡情蠱在蠱中地位很特殊,雖然算不上是高等蠱,但是就連蠱王也奈何不了它。”洛書摸了摸下巴,這道理應(yīng)該和人間的媒婆,兩軍交戰(zhàn)時的軍醫(yī)一個道理。“但若是身中癡情蠱,卻沒有對對方表明心意,那當(dāng)宿主碰到絕情藤時,就會經(jīng)受剜心之痛,因此‘扯藤之禮’也有檢測兩人是否忠誠的作用?!?/br>以往的“扯藤之禮”都是走個過場,誰知道今年竟然一氣兒出了兩件意外,李硯夕的頭都要炸了。“也就是說我中了癡情蠱,只有愛上被下蠱的另一人,并且表明心意才可以?”洛書皺眉,“讓這蠱留在身體里有什么壞處嗎?”李硯夕苦笑,“不說別的,洛師父,若是您以后與人交戰(zhàn),對方用絕情藤做一副盔甲,就無可奈何了?!?/br>洛書臉色終于嚴(yán)肅起來,不能打架的人生還有什么樂趣。“況且,蠱畢竟是蠱,癡情蠱講究的是陰陽調(diào)和,對蠱互為陰陽,周身循環(huán)之下,兩相結(jié)合之時,互為反哺,使人蠱互養(yǎng)。這單單一只蠱,就會食用宿主的血rou?!?/br>也就是說沒有起作用的癡情蠱,就和寄生蟲沒有什么區(qū)別。“用絕情藤也沒有作用嗎?”“絕情藤是用于兩人斷絕之時,那夜也是要等兩人互通心意才有作用,像現(xiàn)在的情況,若是用了絕情藤,恐怕還不等入口,就要暈厥過去了。”洛書沉默下來,沒想到這東西這么棘手,此時二零八八的臉黑如鍋底,冷若冰霜,三尺之內(nèi)地凍天寒,從商城里找的各種奇怪的東西堆滿了購物車。洛書頓時有點(diǎn)心虛,當(dāng)時若是聽小八的話將紅柚喚醒,沒準(zhǔn)就不會折騰這么多事情。當(dāng)時小八明明給自己做了全身掃描,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難道是因?yàn)榘V情蠱與人蠱一樣,寄生到人體之上,成為人體的一部分,呼吸心跳依附于人體,所以才沒有被發(fā)現(xiàn)嗎?洛書的思維漸漸跑偏,他想起之前給蠱人做的解剖,那人蠱寄生于蠱人的大腦,蠱人的大腦已經(jīng)消失了一半,消失的部分被人蠱填滿,儼然成了人體的一部分。方才李硯夕說癡情蠱在“雙修”的時候會對宿主兩人有益處,是不是代表著癡情蠱也成為了人體的一部分?那癡情蠱可以用絕情藤剝離,是不是意味著人蠱也可以?!……“洛師父?洛師父!”李硯夕眼睜睜地看著洛書神游天外,撫額長嘆,這都什么時候了,洛師父竟然還走神。“洛師父,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將另一半的蠱找出來,我將當(dāng)日在場的人都叫來,先找到再做打算?!?/br>現(xiàn)在的狀況,若是那蠱真的在他們幾人身上還好,就怕另一半的蠱被當(dāng)日那人下到了自己身上,這樣那蠱就永遠(yuǎn)取不出來了。然而當(dāng)日那人攔路,分明就是對洛師父有不敬的想法,那蠱在對方身上的可能性極大。李硯夕這樣想著,轉(zhuǎn)身就要去叫人,被洛書攔了下來。洛書表情有些古怪,有些遲疑地拉了拉二零八八的袖子。“小八,你……自身檢查一下?”洛書口中的檢查就是【掃描】,二零八八一怔,自檢系統(tǒng)開始運(yùn)行。意料之中的沒有找到什么。二零八八緊抿著唇,洛書摸摸下巴若有所思,李硯夕不知道洛師父究竟想干嘛,又不好走,站在那里干瞪眼。新郎官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似的,已經(jīng)站了起來,神色有些莫名,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阿蟬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族長絮絮叨叨地說著,要他們趕快表明心意,別耽誤了下面的行程。“不用了,不用找人了,我大概已經(jīng)知道在誰身上了?!?/br>“公子,確定嗎?”洛書“嗯”了一聲,不知道該怎么說當(dāng)日那人給自己的感覺,修習(xí)琴音幻境之后對旁人的情緒極其敏感是一說,但是要將這種毫無根據(jù)的事情說出來讓人信服又是一說。終究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人自認(rèn)卑微,心甘渺小,將自己貶低到了泥里,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