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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天。”沈樂被林向黎一通夸贊,美得冒泡,暈乎乎地坐下了。中午學(xué)校食堂又吃雪菜燒雞,這道經(jīng)典的難吃佳作以鮮美的雪菜和油膩的雞屁股組成,堪稱江津鎮(zhèn)小抹殺教師胃口的頭號武器。不過林向黎吃得津津有味,四塊雞rou中有三個雞屁股,他也熟視無睹,隔壁突然坐下一個人,故意咳嗽兩聲,引得他抬頭側(cè)目。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沖他笑笑:“小林老師啊,吃飯呢。”林向黎只一點頭,又埋首應(yīng)付餐盤,女人又道:“哎喲,開學(xué)到現(xiàn)在還沒碰到過呢,最近過得還好伐?”林向黎擱下筷子,終于放棄了剩下的大好“飯”程,道:“我好了,劉老師慢吃?!彼巡挥迷賹@個女人低三下四,拜拜了您。想起一月末放寒假離校前的最后一日,自己敲開了財務(wù)室的門,低聲懇求她可否提前預(yù)支二三月的工資,被她冷笑回絕?!靶×掷蠋?,不是我不肯支給你,上面都發(fā)文件了,每個老師每年只能預(yù)支一次工資,況且你還是代課老師……是吧,學(xué)校夠開情面了,這學(xué)期已經(jīng)給你預(yù)支過了,你不能仗著你是校長的……”放學(xué)了,學(xué)生們歡天喜地地奔出校門,奔向美妙的寒假與春節(jié)。林向黎走出財務(wù)室,手腳冰涼,卻都比不上他的心涼。哪有什么文件,不過是看他這個關(guān)系戶不順眼罷了。代課老師沒有帶薪休假的福利,這意味著他將度過近一個月的無薪生活,原本想給母親買身新衣服的念頭隨著西沉的日頭墜毀。帶母親打了兩次針,林向黎見賬戶上的數(shù)字由四位數(shù)濃縮成三位數(shù),他終于不得不騎著毛驢來到南平村的舅舅家求助。誰料那天舅媽正在自家別墅的院子里破口大罵,他剛踏進去就被一棍子攆出來,表弟捂著屁股趴在地上,他也狼狽不堪地坐在地上。舅媽指著他叫嚷:“又來借錢!就知道來吸我家的血!攤上你和你媽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街坊四鄰圍過來指指點點,林向黎瞬間懵了,還是表弟拉起他火速跑路,兩個人走出老遠,表弟嘆氣:“表哥,這下我是無家可歸了,你得收留我啊?!?/br>不過這句話還沒撐過一天,單純的表弟就后悔了,他看見四面漏風(fēng)的破房和神志不清的大姨,尷尬地笑笑:“表哥,你家也太……”林向黎幾乎和表弟沒有過交流,他簡單說了下家里的情況,故作輕松地笑笑,可惜表弟未能深刻地領(lǐng)悟他的無奈,于是便說出了他的名言:“表哥,你干脆賣yin去好了,鐵定掙得比你現(xiàn)在多!”“賣…賣yin?”“就跟有錢人上床,付費的。”“和女人嗎……”“當然和男人!現(xiàn)在富婆本來就少,要嫖鴨子也輪不到你這么寒磣的呀。但是有錢的老男人多呀,被他們揩把油,都有個好幾百吧。”眉飛色舞的表弟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他的浪蕩艷史,困頓的林向黎第一次把“性`愛等于賺錢”這個概念刻進心里。他掙扎、猶豫、愧疚、難眠……最終他選擇低頭。第七章想賺老男人的錢,果然還是太天真了。在林向黎第三次租賃那套艾滋病前任逝者留下的制服,后勤小妹粗暴地把衣服扔到他身上,冷哼一聲說“最后一次免費”時,他有了不祥的預(yù)感。“怎么,你真當做鴨子是一本萬利的活兒了?”后勤小妹見他呆愣不走,出言譏諷,“在飯店端盤子,人家的制服都是自掏腰包買的。借你三次,我還沒收你干洗錢呢?!绷窒蚶杌剡^神來,點點頭:“我知道了,這套衣服多少錢?”“全新的五百。”林向黎道:“這套呢?”“死人的衣服你都不肯放過?”后勤小妹吃驚地瞪著他,“這套…這套本來要扔了,算你一百吧,做工是沒得挑,領(lǐng)口這圈刺繡是咱店里找同澤繡工頂好的老師傅定制的,老價錢了?!?/br>“一百,我下次來給你吧,行嗎?”“這都要打欠條?行吧,你趕緊賣屁股掙牢這一百塊錢吧!”萬事開頭要和氣,結(jié)果第二次上崗就壞了氣氛,林向黎把制服穿好來到大堂,慵懶靡靡的爵士樂盤旋在頭頂,他看見不少少爺已經(jīng)找到了伺候?qū)ο?,擱下裝模作樣的waiter身份,身體像被抽出了骨髓般,綿軟無力地倒在客人懷里,嬉笑嗔怪,曖昧情`欲,皆在燈紅酒綠中發(fā)酵。吧臺的調(diào)酒師朝他招手,叫他送酒給客人,連送三桌,都全身而退,這并不是什么好事。當然在他開酒瓶時,那些油頭滑腦的老手早已攀附上他的大腿根,通過揉`捏掐弄,不遺余力地揩干凈每一滴油,卻獨獨不招手喚他坐下作陪。想賺老男人的錢?天真。林向黎開了七八瓶酒,仍舊沒有人點他,其他少爺都用高傲輕蔑地眼神打量著他這個臨時waiter,私底下早就傳遍了他的糗事。比如第一次陪酒就吐了客人一身,比如身上的制服,是那個得艾滋死了的小賤人留下的,這也敢穿上身,又比如他一頭蓬松的黑發(fā),也不知抹點發(fā)膠,土得駭人……晚上八點多了,卡座里不少少爺陪著客人上樓了,周五的生意沒周末的好,現(xiàn)下還留在大堂喝酒的人伸出一只手就數(shù)得清。林向黎沒來由地打了個寒戰(zhàn),他心里很慌亂,難道要完璧而歸了?一分沒賺到還倒欠一百塊制服錢,預(yù)感似乎成真了,原來賣yin也不是人人夠格的。前兩次是賈老板好心搭線,那以后呢?林向黎趁空擋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他看著鏡子里蒼白寡淡的臉,心想,這冒充23歲,確實過分了,誰要cao這種老鴨子的屁股?誰要摸這種身上沒三兩rou的竹竿子?輕信了表弟的話,吃盡苦頭,有錢老男人都不是傻子,不然怎么“有錢”?心灰意冷的林向黎從衛(wèi)生間飄出來,他打算待到晚上十點,再沒人點他,他只能打道回府。結(jié)果剛一踏進大堂,就被迎面撲來的阿云嚇了一跳。“你死哪兒去了?”林向黎道:“我去衛(wèi)生間洗把臉……”阿云恨鐵不成鋼道:“我有事剛到店里,吧臺Tony跟我說你轉(zhuǎn)悠一晚上了,還沒人點?”林向黎尷尬地笑笑:“是啊。”阿云罵道:“是不是擺著一張死人臉晃蕩呢?叫你多沖客人笑笑,拋個媚眼撒個嬌會伐?不是教過你了嗎?”林向黎羞愧地低下頭,白天他是個好老師,晚上卻不是個好學(xué)生。阿云明白他的弱處,誰生來也不是就會賣yin的,都得學(xué)不是?肯學(xué),就還有救。“我給你指條路,你就這一次機會,抓牢了!”阿云壓低聲音在他耳邊絮絮,順便抬手一指,“給你破處的老主顧來了!”順勢望去,林向黎看見光線最差的卡座里露出半張臉,僅那半張,便是無法忘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