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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的悄聲細語像一只蚊子陡然鉆入林向黎的耳內(nèi),猶如沾水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插頭接口,電得林向黎渾身發(fā)麻,后頸奇癢無比,忍不住聳起肩膀來,耳垂下方的絨毛齊刷刷地站了起來。天愈發(fā)熱了,但林向黎懷疑自己的立領(lǐng)襯衫是換不成圓領(lǐng)短袖了。最要命的是,林母也發(fā)覺了這件事。她和林向黎圍坐在一起吃晚飯時,冷不丁地開口:“向黎,最近你屋里蚊子多嗎?”林向黎停下筷子看她:“好像沒有,我晚上睡著沒被咬過?!彼芷婀郑磫?,“你屋里蚊子多?要么等等我出去買盤蚊香給你點著?!?/br>林母排除了最普通的答案,這才開口進入正題:“向黎,你是不是談對象了?”母子二人闃然詭譎地對視了一眼,隨即林向黎匆匆忙忙把視線挪到墻角:“沒有,我最近都挺忙的,學(xué)校里,還有外面補課……哪有閑工夫找對象?”林母見他否認,神色黯淡了下來:“我看你最近打扮得蠻挺括的,休息天老是往外跑,不也總是在補課吧?是不是還在接觸,不肯跟我說?”林向黎背脊上開始冒冷汗,他這段日子頻繁外出,借口只有一個,給學(xué)生補課。其實仔細一想,哪有這么多學(xué)生要補語文的?中國家長最瞧不起的大約就是語文這門課了。他一時間找不到別的托辭了,只能干巴巴地說:“媽,有些事……說不好,你就別管了好嗎?”林母輕輕地搖搖頭:“我不管,我哪還有什么精力管你?老大不小了,媽是真心希望你找人定下來,看你拼命掙快外,媽也心疼,就是媽沒用幫不上你……”說著說著,苦情戲碼又要登場了,林向黎趕緊安撫她兩句,快速劃拉完半碗飯,躲回臥室批改作業(yè)了。晚上九點半,他再次打開/房門出來,屋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窗外也沒有路燈,林母的房里沒有任何動靜,應(yīng)該是睡下了。于是他悄悄地打開門,趁著晦暗的月色拐出了弄堂。走到大馬路上,江津夜生活的喧嘩才猛地涌進林向黎的眼睛,快要打烊的小飯館、招牌破舊的便宜網(wǎng)吧、門口坐滿大媽聊天的五金店、生意寥寥還不肯關(guān)門的女裝店……一切如舊,是林向黎熟悉的江津,沒有隔壁同澤鎮(zhèn)的繁華,但曖昧的人間煙火氣卻無處不在。鎮(zhèn)北幾條交錯的街道上濃縮了江津大部分的吃喝玩樂,尤其是入了夏,夜排擋都把帳篷搭在了馬路邊,幾張白色的塑料桌子,幾把瘸腿的塑料椅,晚飯消化極快的夜宵黨早早地入了座,閉著眼喊出自己常吃的菜色,老板應(yīng)一聲“好嘞”,身前煤氣灶的火焰就躥得老高,表演雜技似的,顛勺翻炒的姿勢堪比宮廷御廚。老板娘八面玲瓏地招呼落座的客人,一塊隨身抹布草草地擦了下桌子,泛著的油光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熱情地邀著客人喊坐、坐!林向黎瞥了一眼簡銘,默默地摸著扶手坐下了。簡銘扯開椅子,一邊報出菜名,一邊不動聲色地扯著桌上的紙巾,姿態(tài)從容地擦干桌上殘留的油漬和水印。這是他們這個月第四次光顧老張夜排擋,林向黎喜歡吃他家的糖醋排骨,所以簡銘開口點的第一道菜就是這個。林向黎粗略地回想了一下,他們這個月吃了三次王老三燒烤,兩次好婆婆花甲,五次光頭私房菜館……怪不得,怪不得遇人就問他是不是胖了,這么吃誰能不胖?“你干嘛這么看我?”簡銘報完菜名,扭頭發(fā)現(xiàn)林向黎竟用一種從未出現(xiàn)過的眼神盯著他,好似憤然,好似不滿,更多的是埋怨,“是不是哪道菜不喜歡?”林向黎搖搖頭:“沒、沒?!?/br>“說實話?!焙嗐懚笠刂赋鏊f話的缺點,老是口不對心,“怎么了?”林向黎只好托盤實話:“我覺得我胖了?!?/br>“……”簡銘一時間啞然,隨即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不胖,挺好的?!?/br>自從謊言被揭穿后,林向黎擔(dān)心的事情居然統(tǒng)統(tǒng)沒有發(fā)生,簡銘氣頭過了以后,既沒有無休止地羞辱他,也沒有要解除包養(yǎng)協(xié)議,而是在他大病痊愈后,仍舊樂此不疲地沉浸在戀愛游戲中。他不再是只在周末和林向黎做/愛,有時還會非周末發(fā)信息來問,是否肯賞臉出來一起吃個宵夜?林向黎只要批得完作業(yè)就一定會答應(yīng),地點基本上都在鎮(zhèn)北的街上。他都是等林母睡著后,悄悄溜出來。簡銘和他吃飽后,會沿街散一圈步,隨即回到車上,車子沒有即刻發(fā)動。他們在車上接吻、互慰,有一次林向黎稀里糊涂答應(yīng)了簡銘的進入,他的腿夾著簡銘的腰,腳板踩在風(fēng)扇口,那可憐的扇葉被他上下翻動了無數(shù)次。奔馳的車頂天窗慢慢地打開了,那一方璀璨的星空在林向黎頭頂閃爍,偷笑著見證了他洶涌澎湃的潮欲巔峰。簡銘把他抱到自己身上,兩個人疊躺在一起,微涼的夜風(fēng)從天窗外爬進來,林向黎抖了一下,簡銘把自己的襯衣蓋在他身上,捏了捏他的屁股說:“還是太瘦了?!?/br>現(xiàn)在想來,簡銘怕是蓄謀已久吧,林向黎猜測,對方在按照自己喜好改造他,后來又逛了幾次市區(qū)的商場,簡銘能脫口而出他的衣服尺碼,這點放到現(xiàn)在來看,不足為奇,當(dāng)時林向黎還在想,哇,他記性真好。吃宵夜傷胃,簡銘還貼心附贈飯后運動,幫助他睡前消食。林向黎對這一切都沒有異議,甚至還有點享受其中,這怕是他三十年來最多彩的一段時光了。陪伴、說笑、玩樂……甚至是做/愛,都是他曾經(jīng)從未擁有的體驗。糖醋排骨上桌了,簡銘夾一塊先給他,道:“你已經(jīng)走神三分鐘了,林老師?!绷窒蚶璋〉鼗厣?,看他:“你在計時嗎?”簡銘原本冷淡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意:“我估算的,你今天心不在焉,學(xué)校里有事?”林向黎思忖著,還是決定把事情如實告知:“好幾個同事……看出來了。我脖子上的那個,好明顯,他們都來問我了?!?/br>“問你什么?”“問我,是不是談對象了。因為你,啜得有點狠了,都褪不下去?!绷窒蚶杪?,能和簡銘正常、平等地對話了,不再使用那些屬于福滿地的敬語,因為簡銘為此發(fā)過火。簡銘聞言,沒有急著回答,夾了幾筷子菜,細嚼慢咽,跟慈禧太后似的,最后對著小林子發(fā)話:“隨他們說吧,都是事實?!?/br>林向黎暗暗懊悔,早知道不說了,他該猜到簡銘的答案,反正不是他被頻繁質(zhì)問,當(dāng)然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我媽好像也知道了?!彼麩o力地補充一句。結(jié)果簡銘聽到這句好像來了興致:“說什么了?”林向黎搖搖頭:“就是老生常談,叫我早點結(jié)婚,安定下來。我……我只能敷衍她,畢竟,畢竟……”接下去的話可不能明說了,那無疑是一片雷區(qū)。他和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