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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處于下風(fēng),武林中能贏過他的人想是數(shù)得出來?!?/br>縱然是對頭,葉子昀評論起來仍是不偏不倚,最后還加上了兩句贊譽??蛇@位少有人能敵的高手卻被他寫下的十三招劍法逼得認(rèn)輸了,羅隱默默想道,并未接話。年少習(xí)劍時,羅隱的師父曾對他言道,劍法的進益,初時憑借天賦與勤奮,后期卻要靠眼界與胸懷。初出江湖時,他未遇敵手,一人獨來獨往,并未真正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葉子昀在武林中的崛起,以及贏得的贊譽與聲望,一直被視作了傳奇。有人評論過,這是由于他生性磊落、處事分明,且知交遍天下。但葉子昀與人相交只在性情相投四字,合則聚,不合則散,他從不眼高于頂,也不會虛意敷衍。他交友并不看看重對方的身份來歷、乃至天資才能。只要品行無虧,販夫走卒亦可為友;沽名釣譽之輩,縱是武林名宿,也難讓他多看上一眼。易水盟有楊紹與程適兩個人精在,當(dāng)盟主不露面的情況下,仍有本事能讓來客不覺受了怠慢。直到接任武林盟主之后,少不得要常與武林各派人士會談,他也稱得上恪盡職守。相商正事時,他不會刻意駁了誰的面子,但處事極為公允,且讓人無話可說。而平常時,也會遇上私下請托之人,仍有想避而不見的時候,就會以抱恙為由說要靜養(yǎng)。曾有一位名門正派中輩分很高的前輩,一向和藹親切、笑臉迎人,但有對那一門派知根知底的人,曾在酒后吐露,此人好攬功諉過,常借主事之便,將門派中后輩的功績攬于己身,而遇處置不當(dāng)之事,則極力推諉。有人好奇查訪,證實皆屬實情。但因那人在江湖中人緣頗善,有人為他遮丑,而仔細(xì)論起來雖是德行有虧,也難算得上大jian大惡,且他派內(nèi)部之事,旁人難以置喙。一日那人也專程前來拜會盟主,葉子昀為人寬厚,少有刻薄之言,但評價那人惟有「笑容可掬,面目可憎」幾字。易水盟上下自是不能讓那人惹煩盟主,以致湯藥都喝不下,于是婉言道,盟主近日舊傷復(fù)發(fā),羅隱大俠正在此間為他療傷。江湖中人皆知,以內(nèi)力療傷最忌干擾。那人聽聞此言,憶起方才見到一位黑衣青年從內(nèi)堂走出吩咐人煎藥,武林中傳言羅隱冷竣少言,極少有他肯賣面子的人,且劍法之高無人能及。那人不敢多擾,訕訕地離去了。羅隱回想起往事,思緒一時跑遠(yuǎn)了。天高云淡,長空如洗。茶攤前,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他們此前折往京口尋人不遇,現(xiàn)下仍是打算過江往齊州一行。斜對面的面攤上坐著一個年輕人在吃面??瓷先ゾ拖袷莻€常年做苦力討生活的人,穿著灰黑色的粗布衫,表情木訥,在人群之中,很難有人特意去看他。葉子昀的目光微頓,然后不著痕跡地移開,羅隱與他行走江湖時心意相通,此時也已然有所感應(yīng),這才轉(zhuǎn)頭去看那人。那人并沒有任何惹眼之處,行動之間也似乎與不會武功的普通人一樣,若非真的不會武功,就是極擅長隱匿氣息之人。有一隊車馬經(jīng)過,是某官員攜帶家眷在赴任途中。那人吃完面起身欲離去,仍背對著街面,余光卻已然瞥見了過來的車隊,他的氣息微不可覺地一變。就在此時,羅隱的右手按上了劍鞘,那人忽覺身后劍意凜然,卻不敢轉(zhuǎn)身,但一瞬間遇到強敵時激發(fā)出的身體的自然反應(yīng)卻瞞不過高手。無論是身體的緊繃、肌rou的顫栗,還是呼吸吐納之間的細(xì)微變化,隔著數(shù)丈的距離想要分辨出來,需要深厚的功力與過人的觀察力,這是葉子昀如今無法做到的。羅隱卻未想到他的感覺仍是如此敏銳,無意間看向人群中的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此人的不同尋常之處。葉子昀并未言語,看破那人只是意外。無論是誰,對于殺死過自己的人,總會格外印象深刻些。作者有話要說:☆、一五、人與妖「爹,到京口埠頭登船,不多時就可」清雅柔美的聲音從車中傳出,淹沒在車輪轱轆與街市的人聲嘈雜之中。有頑童嬉鬧奔跑中,險些撞上了馬車,趕車人勒住馬,沉下臉呵斥著,車內(nèi)隱隱傳來了制止的話語,孩童你追我趕地跑開了,車隊也繼續(xù)前行。不過轉(zhuǎn)瞬,長街上空空蕩蕩的,已然失去了那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年輕人的蹤影。羅隱起身道:「走吧。」葉子昀點頭,舉步。短短一瞬,錯身而過,卻是背道而馳。齊州。「你們要尋的是張半仙吧?」在坊市間隨意尋人打聽,不想?yún)s是如此順利。說話的人是此地的一個屠戶,生來性情豪爽,交游廣闊,街坊之間的事無有不知的。他笑呵呵地指著葉子昀掛在腰間的墜飾,「這是那老道掛在身上從不離身之物?!?/br>道人云游他鄉(xiāng),數(shù)日后方歸。于是,羅隱與葉子昀兩人就在此地住了下來。齊州民風(fēng)淳樸,鄰里相互幫襯。羅隱看上去雖不好接近,但周圍需要搭把手幫忙的,他從沒有一句話推托,日子一長,人人都知曉這冷面青年其實是個熱心人;而葉子昀似乎更是天生的好人緣。羅隱看向被街坊熱情地圍在中間、笑容溫柔沉靜的青年,縱是這般模樣,但羅隱卻總覺得他的性子比以往跳脫了些。他的性情與為人處事并無改變,但似乎有什么不同了,并非是羅隱專注的只有他一人,才會如此想;縱使與他朝夕相處的是易水盟中的其他人,也會慢慢感覺到吧。但無論如何,世間只有一個葉子昀,仍在他身邊這天晌午,羅隱路過杏花樓時,想起捎些酒菜回去。信步走進去,發(fā)現(xiàn)正是酒樓生意熱火之時,他正想找副座頭先等著,忽然有位小二哥過來,說是有位客人請他移步一敘。他抬眼看去,正對上了一雙記憶里有些印象的明眸,在鵝蛋臉上閃動著機靈與慧黠的光芒。他并未回應(yīng),就近找了個空位坐了。小二哥愁眉苦臉地跑回去,一會兒又過來了,賠著小心道:「那位姑娘讓小的傳話,想問您一句,當(dāng)日批的面相,可還有些道理?」說實話,在酒樓里找男人搭話的姑娘家他還從來沒見過,但拿人錢財也只得出力了。羅隱皺起了眉頭,當(dāng)日相遇之事,他從未放在心上。有心不搭理,但若是這女子糾纏不休,打聽兩個初來此地的外鄉(xiāng)人想來不難,那些言語傳到街坊耳中,到底是平白惹出些麻煩來。少女見他走過來,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以為是方才的話打動了他,正搜腸刮肚地想著玄乎些的術(shù)語,想要一舉讓他對自己的能耐深信不疑。但見那黑衣俠客過來坐下后,劈頭就道:「羅某從不信命數(shù)鬼神之說,姑娘也莫要在市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