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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延不等他說完,一腳踹了上去。 果然秦晞奇道:“哪位小師姐?” 端木延搶道:“說的是三脈的一位小師姐,半年前試煉不幸身亡?!?/br> 他倆可真能折騰,三脈的不知哪位小師姐都認識。 秦晞下意識在肩頭摸了一把,卻摸了個空,不由愣了一瞬。 半年來老是這樣,總覺得肩上應(yīng)當有個小巧的什么東西在,輕飄飄,紙做的…… 端木延岔開話題:“叢華半年前離脈,居然再沒回來過,信也遞不出去,老九你那邊收到信沒?” 秦晞?chuàng)u頭:“他必是為了葉小宛和三師姐不好受,讓他一個人待著吧。” 提到三師姐,氣氛有些低落,季遠嘆道:“三師姐不知何時能醒?!?/br> “待會兒早課完一起去看看她?!?/br> 端木延拍拍他的肩膀,一時又忍不住多看秦晞一眼。 他果然是只忘了小師姐的事,其他的分毫不差,實實詭異。師尊必然知道什么,只囑咐不許任何人提令狐蓁蓁,這位突如其來出現(xiàn)的小師姐,也就此突如其來地消失了。 秦晞的到來讓巨鹿館喧囂了一陣子,連素日謙和的樓浩都與他相邀斗法,沈均更是拽著他不放手,非要他脫下手套來一場貨真價實的斗法,最后被憤怒的林纓成功阻止。 因他們打得熱鬧,最后連極少出現(xiàn)在一脈山的師尊都來了,恰逢秦晞贏了一場,滿頭大汗地端著茶喝,他便含笑溫言道:“這半年你修為精進不少,以現(xiàn)在的境界,可以試試讓風雷魔氣通向右臂。” 可他還挺 第一百零五章 宛如初見 時隔一年再來傾仙城,竟好似比去年炎神之宴時還熱鬧些。 聽說最近東荒帝勢頭很猛,卯足了勁要與西荒帝搶生意,不甘落后的西荒帝便大興土木擴建修葺傾仙城,令狐蓁蓁一路走來,只覺眼花繚亂。 過了相思橋,修葺過的大片伶館可謂五顏六色,醒齋先生連連感慨:“許多年不來大荒,都不認得路了,忘山伶館在哪兒?” 令狐蓁蓁自告奮勇:“我認識,跟我走。” 她一馬當先走在前面領(lǐng)路,又聽醒齋先生在后面提醒跟來大荒的兩位書童姑娘:“笑笑,貝貝,忘山伶館不接待女客,待會兒你們別往前院跑,就在結(jié)桂樓附近找伶人們?nèi)〔?,她們必有新奇故事。?/br> 緣分真是奇妙,令狐蓁蓁在靈風鎮(zhèn)遇過貝貝,在東萊城見過笑笑,她二人是醒齋先生茫茫多書童中的兩個,因曾做過散修,有些身手,這次才一同隨醒齋先生來大荒取材,順便探望虞舞伶。 數(shù)日前,令狐蓁蓁暈倒在師門大宅前,是他們?nèi)齻€救了她,這兩日她身體恢復(fù)很快,便隨他們一同來傾仙城,找虞舞伶問問師父現(xiàn)在住哪兒。 眼看快到忘山伶館,還未進門,虞舞伶的聲音已歡快響起:“大哥!你來得好突然!也不提前幾天說,今晚我還得跳舞,沒空陪你說話。” 說著那道妖嬈身影便飛撲而來,全無平日的架勢,倒像個小姑娘。 醒齋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那正好,我找你們伶館的伶人們聊聊,可比聽你撒嬌絮叨有意思多了?!?/br> 虞舞伶握住他的手一頓搖,忽見令狐蓁蓁,不由奇道:“你不是去中土做修士了?怎么又回大荒?” 令狐蓁蓁想了想:“修士當膩了?!?/br> 虞舞伶湊過來看她臉蛋腰身:“那你要不要考慮當伶人?我看你這容貌身段,不出一月必成當紅伶人?!?/br> 她忽又想起什么,笑得曖昧:“對了,你身邊那位少年郎必然不同意,當我沒說。他在哪兒?回頭叫他來伶館飲酒,小伶人們還時常念叨他?!?/br> 一旁的貝貝立即應(yīng)聲:“令狐你看,虞舞伶都認識,我可沒亂說,上回在靈風鎮(zhèn),你就是跟那個少年郎在一塊兒,他長得可好了,你怎么會忘?” 笑笑一把捂住她的嘴:“先生說過,忘了就忘了,不許再提?!?/br> 他們說的到底是哪位少年郎?令狐蓁蓁疑惑地撓頭,她一點印象也沒有,難道是蔥花?蔥花長得確實不錯,但他倆似乎沒親密到讓他們言辭如此曖昧的地步。 虞舞伶將眾人請入結(jié)桂樓,得知她要找神工君,便道:“神工君師門搬去了東之荒的東極山附近,不過我聽說她們兩三個月前便去中土收集材料,怕是一時回不來?!?/br> 她又多看了令狐蓁蓁一眼,斟酌道:“你……想回神工君師門?她們都是普通人,經(jīng)不得多少風雨。” 令狐羽后人這個身份注定她過不了安閑日子,若像上回那樣禍及師門,可未必再有那么幸運。 令狐蓁蓁淡道:“我不回,我就看看?!?/br> 虞舞伶立即換話題,只與他們聊些近日傾仙城的趣事,令狐蓁蓁坐不住,起身往外走:“我出去逛逛?!?/br> 見她走遠,虞舞伶低聲道:“她真把那少年郎忘了?大哥怎么遇到她的?” 醒齋先生嘆道:“我聽說神工君住在定云城外荒山中,那天便進山尋找,想拜訪一下。誰想隔很遠聽見有人嚎啕大哭,順著聲音尋過去,便見到她了?!?/br> 那真是傷心欲絕的哭聲,她必有極傷心的事。 他本有心安慰一下,誰想醒來后,她卻并沒顯露傷懷之態(tài),只是聊及過往,單單忘了她身邊那位少年郎。 “或許是他負了她,還是不提為好?!?/br> 醒齋先生搖頭嘆息,唉,薄幸者眾多,真真可憐。 此時的令狐蓁蓁坐在食鋪里挑面條吃,細面柔滑,面湯鮮美,她吃得很開心,一點沒覺自己可憐。 痛快淋漓一場大哭后,她舒服多了,也想通了一些事。 昨日種種,明日黃花,她既然離開了深山,離開了大伯,從此他便不再是唯一,她合該有些新過法。找大伯是不可能找,她既打不過他,也不想見他,索性當他不存在。 她一向不愛為難自己,利索些才好。 眼下她只在意兩件事,一是自己時間過得不對,明明盤神絲被拿走應(yīng)在四月間,可她一睜眼,卻是十月清秋。 中間這半年她在哪兒?怎樣也想不起。 另一個在意的點,是大伯對她說的那句:“令狐羽不知在你身上做了什么手腳?!?/br> 她也不知做了什么手腳,聽起來有些嚇人,可令狐羽的事要查起來,十年也查不完,倒不如試試寵妃,搞不好有意外收獲。 令狐蓁蓁心滿意足地喝完面湯,起身結(jié)賬。 當日醒齋先生救了她,提及回禮,他只說:“我不要銀錢,這世上我最想要的,只有每個人的經(jīng)歷與故事?!?/br> 于是她就把自己的身世講給他聽,說到大伯叫徐睿時,醒齋突然一拍腦袋:“等下,我見過這名字?!?/br> 他在袖袋里一頓掏,掏出個陳舊的話本來。 話本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