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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看來你遇了不少事,若有什么誤會能解開,那就再好不過。” 令狐蓁蓁隨著眾修士騰風(fēng)而起,一面點頭:“確實有很多誤會,等回去說給你們聽。” 俞白下意識摸了摸她腦袋,手感極好,怪不得元曦總愛摸。 “怎么覺著你好像變得有人味兒了?!彼龘P眉,“比以前好些?!?/br> “我以前也是人,一直都有人味兒?!?/br> 俞白笑道:“以前你行事著實古怪,少見人情味,如今柔軟不少。” 端木延立即過來湊熱鬧:“我就喜歡小師姐大方,而且話少?!?/br> 令狐蓁蓁詫異:“話少是夸我?” “可不是?”端木延信口開河,“女人千萬不能廢話多,那可太煩人了?!?/br> 林纓聽見這話,皺眉道:“五師兄老是口無遮攔,你和四師兄平時才是廢話最多。” 端木延不以為意:“我們是男人嘛……” 沈均冷笑:“男人廢話多更討厭?!?/br> 端木延去拽季遠:“沈不平找咱們麻煩?!?/br> 萬不曾想季遠跟沈均在大荒莫名生出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友誼來,這次不站他這邊:“他說的對,老五你廢話太多,要穩(wěn)重點。” 居然被這人形蠢貨說要穩(wěn)重,端木延大受打擊,一路奔著樓浩去:“二師兄,我總是比老四好些的對吧?” 樓浩嘆道:“下回真不能一塊兒試煉,天上風(fēng)都沒把你們的聲音蓋下去??纯聪旅妫瑝粝搅?,趕緊找龍,早點殺完了事。” 瞧他這話說的,好像眼皮一眨就能屠龍。眾修士不去驚擾二師兄難得的豪氣時刻。 “老九帶小師姐,老六帶老八,其余人單獨走,若有動靜,馬上搖鈴?!?/br> 樓浩一人分了個木頭小鈴鐺,一直心不在焉的秦晞終于過來給令狐蓁蓁講解用處:“這是二師兄煉的木音鈴,通過樹木傳聲,用的時候……” 話音未落,忽聞遠處云池長老沉聲道:“來了?!?/br> 長老竟如此好心,還帶提醒的?修士們只覺陰沉厚重的云層間似有什么巨物游曳,眨眼便鉆出濃云,在密密麻麻的風(fēng)雪中張牙舞爪。 龍?! 可那又不是普通的龍,它身上分明多處腐爛見骨,整個腦袋都成骨架了,陰森森的大嘴驟然張開,一段可怕的咆哮排山倒海般席卷而來,四下里的暴風(fēng)雪霎時間被振飛,聲浪恍若實質(zhì)的巨拳砸在身上,砸得他們一下如風(fēng)中枯葉亂飄。 這東西怎么打?令狐蓁蓁懵了,龍群飛刃跟它比起來就像一條線,而且多半它吼一聲就能把飛刃給吼碎。 胳膊被人抓住,秦元曦一下把她拉過去,聲音近在耳畔:“不要動,有些不對!” 這分明是條死龍,居然能飛能吼,神魂契連龍也能cao控? “趕緊回去!” 他騰風(fēng)疾退,冷不丁身體像是被無形的手緊緊抓住,動彈不得,直直從半空往下掉,那條無比巨大的死龍已近在咫尺,屈起后背,他狠狠砸在惡臭無比的腐rou龍背上,被熏得眼前金星亂蹦。 一脈修士們紛紛砸在身旁,眼前又是一花,陳夢與云池兩位長老懸于半空,伸手指向他們。 陳夢長老的聲音很淡:“你們回不得,最好不要亂動,三個有緣者不見得有事,其他人一定有事?!?/br> 腐龍驟然下落,重重踩在積雪的山崖邊,激起萬道雪浪。 一切都快似電光火石,眾人只覺眼前又是血影連閃,一時間四肢胸膛后頸都被什么東西打了一下,硬生生被看不見的力量拽去崖邊,早有數(shù)道人影站在崖上,自風(fēng)雪后款款迎來。 頭一個便是cao縱血掌印的費隱,他一下控制九名年輕修士的身體終究有些吃力,兩手高高端起,微微發(fā)著抖。在他身后,安然無恙的慈華君與昨日據(jù)說是從脈里趕來把人帶回的三名長老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秦晞倒抽一口氣,原來都是仙圣的人,只不過做了場戲。 慈華君像看犯錯的孩子一般看著他,目光柔和:“仙圣知曉你多疑,怕你不肯來,又不想鬧得太大,只好陪你們演一出拙劣的戲。還有那個溫晉,仙圣早知他躲在華陽城,并未與他較真過罷了。他實是個慈和的老人家,對你與向銀雀這種聰明人,從來愛惜居多,所以你們不用怕。好了,時間不多,我們直接開始?!?/br> 樓浩急道:“等一下!是仙圣要對我們做什么?可二脈主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難道仙圣不是他?” 慈華君笑得溫柔:“仙圣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以后都會很聽仙圣的話?!?/br> 季遠遇到真正危急關(guān)頭,腦子終于轉(zhuǎn)得快了些,哇哇大叫:“是師尊?!我一直很聽師尊的話!不用更聽話!他老人家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叫我干啥就干啥!” 俞白怒道:“蠢貨!怎會是師尊!你仔細看看!這些長老以前都是二脈修士!” 她以前與霜月君關(guān)系親密,對千重宮諸位長老的認知也比一脈其他人多,眼見對面長老們都曾在二脈待過,心里一下便明白了。這些天太上脈一直在折騰翻找仙圣爪牙,她本以為參與試煉的長老不會是,想不到竟然都是。 端木延沉聲道:“仙圣是二脈主!怪不得你們要挾持一脈修士,是想逼迫師尊將他放出來?!” 林纓聲音微微發(fā)抖:“可試煉內(nèi)容全由脈主決定!隨行長老也是師尊親自來選!怎么會……” 沈均終于順利大逆不道了一回:“師尊也有問題。” 慈華君笑著搖了搖頭:“一脈的孩子果然有趣得緊,不過我們時間實在不多,盼著下回再聽你們說笑話?!?/br> 眾長老從袖中掏出金光燦燦的符紙,拋出后霎時變作數(shù)只金色的手,極溫柔地撫摸在年輕修士們的腦門上。 令狐蓁蓁剛一動,陳夢長老已倏地落在俞白身邊,手里執(zhí)著匕首,抵在她脖子上。那匕首極鋒利,瞬間便劃破俞白的肌膚,鮮血緩緩溢出。 “我說了,不要亂動?!彼稚陨杂眯┝?,鮮血很快便染紅俞白的衣襟,“我知道你念頭厲害,你破了誰的神魂契,我便殺了誰。也不要覺得龍群飛刃天下無敵,你盡可試試,反正殺這些孩子,仙圣不痛不癢。” 云池長老掐住周璟的后頸,緩緩道:“你也不要動,仙圣沒想給你打神魂契,老實些看著就好。” 慈華君走過來摸了摸秦晞的頭發(fā),溫言道:“你更要安分些,不然你的師兄姐們就要血濺當(dāng)場。” 秦晞低聲道:“殺了一脈修士,仙圣不痛不癢,自然因為他不是大脈主。不過我也認為師尊有問題,那封所謂指認慈華長老的信,金印做不得假,可我無論怎樣遞信,都遞不出去,二脈主當(dāng)真能用神魂契控制他?” 慈華君但笑不語,一直沉默的費隱卻忽然開口:“仙圣與大脈主的情況,你去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