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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換了新房子,葛喬是絕對不可能像現(xiàn)在這樣動了為鐘名粲做早餐的心思的。當然了,就算是在現(xiàn)在這個溫馨樸素的小窩里,他也一樣怕自己會一不留神炸了廚房。不過葛喬從昨晚就一直在琢磨為鐘名粲做早餐的事情,盡管他怕開火怕翻鍋怕掌握不好配料用量,但他也還是要試著做一頓。鐘名粲給予他的幸福感和安全感實在是太多了,他總覺得明明自己的那部分愛意都還沒有表露,鐘名粲就已經(jīng)把他自己完完全全奉獻出來了,這種感覺有點竊喜,又有點慚愧。況且他還有點私心,想證明自己除了床第之事外,也能用其他方式告訴男朋友:葛喬真的很愛鐘名粲。他翻出從超市偷偷買回來的一盒糖餅DIY材料包,仔仔細細起上面印著的做法說明來?,F(xiàn)代社會對他這樣的“生活型手殘”越來越友好了,售賣食品原材料的同時,定好了用量寫好了流程,只要按部就班一步步來,就沒有做不出來的早餐!只不過形狀和味道可能不會太好罷了。但是對于葛喬而言,這可是一次跨時代的新鮮體驗!他小心翼翼地掀起挨著鍋底的那面糖餅,焦味呼的一下翻滾起來,只見餅面泛黑,鍋上冒著nongnong灰煙,滋啦滋啦跳著油星子,有幾點跳在了葛喬的手背上,他被燙得倒吸一口涼氣,又不敢驚呼出聲,怕驚醒鐘名粲。就自己做的這個黑不溜秋的玩意兒,別說是驚喜早餐了,估計鐘名粲都會以為自己要毒害親夫。“做好了嗎?可以吃了嗎?”鐘名粲話里含笑,大清早的沒開嗓,聲音還啞著,他倚著廚房門站了好一會兒了,然而葛喬始終專注于拯救鍋里的東西,根本沒注意到他。“你……你怎么醒了?”葛喬一驚,手里一抖,那坨黑東西又掉進了鍋里,滋啦響著冒起油泡,為這場清晨的見面奏起了歡脫的背景樂。鐘名粲瞅一眼葛喬身后,笑彎了眉眼:“隔著老遠就聞見了香味。”葛喬吸吸鼻子,他也有嗅覺,還有自知之明,所以很是挫?。骸澳膩淼南阄?,都是糊味……”“糊了的也很香,”邊說著,鐘名粲邊走上前,從背后摟住葛喬,順手關了火,打開吸油煙機,蹭蹭他的頭發(fā),“真是個稀罕的大寶貝兒,還知道早起給我做早餐啦!”這種閉眼胡吹的溢美之詞聽得葛喬越來越羞愧,低頭瞥一眼已經(jīng)徹底沒法吃的糖餅,扁扁嘴,小聲嘀咕一句:“冰箱里還有面包片,還是烤面包吃吧。”“不吃。”鐘名粲干脆地拒絕,把臉埋進了葛喬的頸窩。葛喬瞧一眼微紅的手背,再瞧一眼黑了的鍋底,他知道小男友向來體貼,現(xiàn)在一定是不愿意打擊自己才這么說,這么一想,頓時糾結(jié)得眉頭都皺起來了,說:“可是……可是這個真的沒法吃,你不用勉強,我可以下次再做……”“我說我不——吃——飯——”鐘名粲晃著腦袋,在葛喬耳邊唱了起來,低沉的聲音把葛喬弄得半邊臉都麻了。葛喬木訥地眨眨眼,有些茫然:“可是你不能起來之后什么都不吃啊,早飯要吃的像皇帝……這話是誰跟我說的來著?”說到最后,如同囈語。鐘名粲看這個人大概是起的太早犯了迷糊,連智商都丟掉了,暗示到這地步了,還一點也不上道,只得豎起眉毛假意嗔怒:“不要,我就不吃飯!”葛喬頓了一下,垂下眼,說:“不吃就不……”沒等說完,只覺腳突然離地,接著就被打橫抱了起來,鐘名粲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嬉皮笑臉,撕著還很生澀的嗓子大喝一聲:“不吃飯了,我們來一起吃你吧!”*葛喬被吃干抹凈了。就在大清早,就在尚未散盡的油煙籠罩之下,就在鍋里那坨黑東西的糊味熏染之中,就在換了新抱枕的沙發(fā)上。天花板是薔薇色的,眼前還在天旋地轉(zhuǎn),鼻息間混雜著各種各樣的味道,葛喬尚在發(fā)懵,張了張嘴,沒發(fā)出聲音。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扭動脖子,讓自己面朝沙發(fā)背,清了清嗓子,這才艱難地說出了一個完整的詞:“白……日……宣……yin……”鐘名粲輕笑,忽然噴出一股熱氣擦過葛喬的肚子,激得他又是一個哆嗦,噌的一下退到了沙發(fā)角,縮著身子拼命擺手:“不要了不要了,我已經(jīng)沒東西出來了……”本來鐘名粲一頓手上嘴上功夫施展過后確實打算停下來歇歇,可是看葛喬這個反應可真太有意思了,他心念一轉(zhuǎn),目光緊緊盯著葛喬的臉,靜悄悄地又湊了上去:“我還沒吃飽呢,你怎么能不產(chǎn)糧……”“我睡一會兒!累了!”葛喬反應迅速,打斷他的孟浪之言,一個猛撲臥倒在沙發(fā),趕緊保護住已經(jīng)不堪折磨泛起粉紅色的前端。鐘名粲在背后沒了動靜,似乎也停下了動作。就在葛喬努力平復呼吸,心里數(shù)著一二三四五的時候,鐘名粲推了推他:“睡著了?”葛喬沒搭理他,繼續(xù)踩著震耳欲聾的心跳節(jié)奏數(shù)著數(shù)。又過了一會兒,鐘名粲再次推了推他,一聽就是在憋著笑:“真睡著了?”葛喬依舊不吭聲,經(jīng)過短暫的韜光養(yǎng)晦,耳根的紅色已經(jīng)淺了幾度。鐘名粲等了一會兒沒等來反應,不依不饒,又開始推他:“醒醒,別把我一個人晾在這里……”這幅模樣簡直跟他半夜三更喝醉耍酒瘋時如出一轍。葛喬忍不了了,一個翻身轉(zhuǎn)過來,對鐘名粲怒目而視,其中還摻雜著微微的詫異,他驚叫道:“你他媽是醉精了嗎?!”“啊?醉什么?”鐘名粲哪會知道自己的酒瘋什么樣,他的手僵在半空,不明所以。“臭狗!”葛喬忿忿,又不好意思把剛才的話再重復一遍,他把頭埋進抱枕里,又覺得罵一句不解氣,提高音量大喝三聲:“臭狗!黑心狗!你就是狗!”“好好好,我是狗我是狗,”鐘名粲此時心滿意足,語氣溫柔極了,往剛為自己做了一頓“大餐”的小廚神身上壓過去,說,“舍不得罵狠話就不要罵了,為什么要跟小狗過不去?”葛喬語塞,抓著抱枕一角的手微微一抖。鐘名粲不僅欣然接受了“狗”的昵稱,并且似乎堅決要把一頓簡單的早餐改成正統(tǒng)的西餐流程,他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