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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白搭,二姐就別夸我了?!?/br> 沈青忙道:“你值得夸,我當然要夸,怎么沒見我夸別人呢,不就是別人不值得嗎?后邊兒也得你多費心勸解娘啊,她說是說自己沒事兒了,可她自來心細要強,怎么可能真沒事兒,這么多年的感情,這么多年的掏心掏肺呢!一個個的不就是仗著娘是后娘,旁人縱說嘴也有限,才敢這樣做嗎,若不是不想爹更難過,我方才肯定說不出好話來!” 沈恒低聲插言道:“二姐,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大家也都各有各的委屈和苦衷,你就別再說了吧……” 話沒說完,已被沈青打斷了,“分明娘受了這么大的委屈,難道我跟你們說兩句都不成了?何況我說錯了嗎,我說的根本就是事實。他們要分家,也大可正大光明的跟爹娘說,大家一起攤開了說清楚,卻偏偏要以逼你的法子來達到目的,吃相也太難看了!” 季善也道:“二姐,我也是這樣想的,他們自己投機取巧在先,吃相難看在后,那就別再說什么苦衷不苦衷了,現(xiàn)狀根本就還沒到他們所說的那個地步,不是嗎?所以我雖然一定程度能理解他們,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這件事上,還是愿意幫親不幫理。何況就算要論理,也不是我們沒理啊,相公你不能因為自責愧疚,就把娘的委屈縮小了,這也是方才你想為大姐求情時,我拉你的原因,我要是不拉你,你肯定就開口了吧?” 沈桂玉實在可惡,‘隨口一說’四個字更可惡,比沈石夫婦和沈河夫婦都要可惡,她還嫌沈九林罵她罵得太輕了呢,怎么可能讓沈恒為她求情? 沈恒忙舉起雙手,無奈一笑道:“二姐,季……娘子,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覺著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還是向前看最重要,說不定,有朝一日,我們會反過來感激如今的一切呢?二姐也可以放心,我會努力的,努力讓娘不再受委屈,努力讓她和所有親人都以我為傲?!?/br> 便是他開了年,還是……考不中,他也一定會憑自己的雙手,養(yǎng)活自己和父母妻兒,以另外的方式、在另外的領域,竭盡所能,讓父母親人以自己為傲的! 沈青臉色這才好轉了,嘆道:“我何嘗不知道你其實還是因為心疼爹娘,才不想再多說,方才才想為大姐說情的?這次分家,誰受到的傷害與委屈,都沒有爹娘受到的大,爹更是被所有人都夾在最當中,的確不該再火上澆油……算了,我也不說了,省得越說越氣,到頭來反倒氣壞了自己,如今我們最要緊的,便是開年你下場了?!?/br> 說著看向季善,“四弟妹,我聽娘說,你說你有一些法子能幫到四弟考中,是真的嗎?是什么樣的法子呢,需要我?guī)兔Σ唬y子你別發(fā)愁,我還有一些體己,回頭就給你們送來。” 第49章 知識就是財富 沈恒不等沈青話音落下,已道:“二姐,銀子就不必了,爹娘分了我們十兩,省著點,應當夠用到我考完了。你只安心回去你的便是,親家伯父伯母年紀都大了,攸哥兒又小,姐夫年后一樣要下場,你這程子也盡量少回來吧,總歸……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br> 誰家要供個讀書人都不容易,二姐夫家也就是跟自家差不多的人家,縱較尋常人家多點余錢,又能多多少呢? 且開了年二姐夫一樣要下場,一樣要花銀子,他怎么能拿二姐的體己,二姐如今已為人妻為人母了,當然凡事都該以自己的丈夫孩子為先。 沈青卻是急道:“你們剛分了家,什么都要添新的,四弟妹又……你們又沒有任何體己,十兩銀子聽起來多,真花起來,夠干什么的,你去一趟縣城,來回也得至少五六兩了,還不連給保人的銀子。你難道還要與二姐見外不成?還是擔心你姐夫知道了,要惱我?你姐夫跟你同窗這么多年,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么,知道了怎么一回事,只會催著我給你們送銀子來的,你就放心吧!” 怕沈恒還是不肯收銀子,又道:“我當初出嫁時,除了明面上的嫁妝,爹娘和舅舅舅母都還給了我壓箱錢你是知道的,加上我公婆也厚道,家用一向給得足,所以我手里真的還挺寬裕的,四弟你就別推辭了,啊?” 如今不是她要把四弟與其他兄姐區(qū)別對待,是他們已先把彼此區(qū)別對待了,那他們姐弟自然更得同心協(xié)力,共度困難了。 可惜這回連季善也道:“二姐,雖說如今分了家,我們花錢的地方多,來錢的地方少,但我們也不會真就坐吃山空,肯定還是有法子弄到錢的,你就先別擔心這事兒了?;仡^等我們真缺銀子了時,你放心吧,肯定會向你開口的?!?/br> 沈恒忙幫腔,“是啊二姐,等我們真缺了,再向你開口也不遲。” 夫妻兩個好說歹說,總算勸得沈青暫時打消念頭,一步三回頭的去了。 季善這才問沈恒,“我方才好像聽二姐說了一句‘還不連給保人的銀子’,那是什么意思呢?” 沒辦法,貧窮使她敏銳,如今一聽到跟銀子有關的事兒,她自動就已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心。 沈恒見問,言簡意賅道:“就是所有想要參加府試的學子下場前,都得找兩位秀才作保,才能參加府試,已經(jīng)是童生了的學子則不需要。” “那每個學子得給兩位秀才多少銀子呢?”季善有些明白了。 沈恒頓了頓,才道:“每位秀才是一兩銀子,還不能是自己的夫子……” “那要是一位秀才每次府試前,都能有幾十百來名學子找他作保,豈不是一家子都能豐衣足食了?”季善驚呼。 她之前還當秀才只是古代公務猿里最低的一等,就算考中了,更多也只是名聲好聽,據(jù)說還能免稅,但實則并不能帶來太多的利益,或者說帶來的名遠大于利。 不說別的,就說每月固定的稟米津貼,就必須得是成績名列前茅的秀才才能有,余者都沒有的。 卻不想,原來秀才還能給人作保,保銀還如此的高,簡直就是一本萬利。 不怪沈恒乃至全鎮(zhèn)的讀書人都想考中秀才呢,知識擱這里,真的就是財富啊,都不帶二次轉換的,直接就是錢了! 沈恒見季善難得杏眼圓瞪,便再不是平常那副遠超實際年紀的沉穩(wěn)從容,而是終于有了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可愛嬌俏,心里不自覺輕松了不少。 臉上也有了笑容,“季姑娘,不是這樣的。一位秀才每次府試前,至多只能為十位學子作保,這還是咱們州府不像江南一帶讀書人多,有功名的人自然也要少得多,才能一位秀才為十位學子作保,江南那邊據(jù)說一位秀才只能為五位學子作保,保銀據(jù)說也要低些?!?/br> 季善不瞪眼了,“原來是這樣?!?/br> 也是,若沒有明確的規(guī)矩約束,肯定遲早要亂套的,畢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