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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財死鳥為食亡,同樣是秀才,你就能有五十兩拿,我才五兩,誰能平衡的? 可就算一次只能為十名學(xué)子作保,也有十兩銀子,都夠一家人過活一年了,而且這是可持續(xù)的,每三年就能有一次錢拿的,這筆“生意”照樣一本萬利?。?/br> 沈恒道:“所以爹娘分給咱們的十兩銀子,一開始便相當(dāng)于只有八兩。但季姑娘放心,我一定會省著花,不會委屈了你的?!?/br> 若到了后邊兒,銀子實在不夠了,他少不得也只能向二姐或是舅舅舅母開口了,至多等考試出了結(jié)果,他再慢慢兒還吧,總歸他一定不能委屈了季姑娘。 季善擺手笑道:“我不是早就說過了,我不委屈嗎?再說銀子是死的,人卻是活的,我相信只要用心,總能賺來銀子的。對了,等忙過了這幾日,你是不是就該回學(xué)堂去了?屆時能帶了我一起去嗎,我想見一見你的夫子,當(dāng)面問一問他你的學(xué)習(xí)水平,才好制定最適合幫你的計劃。” 光沈恒和沈家眾人說他書念得好,天賦高有什么用,誰看自家的孩子都是自帶濾鏡的,她還得親耳聽一聽他的夫子對他是什么評價,同窗又是怎么說的,才能開始行動。 不然她忙活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他不只是考試恐懼癥,還水平本就不夠,那就真是瞎子點燈就——白費蠟了! 沈恒猶豫片刻,道:“我?guī)Ъ竟媚锶ユ?zhèn)上一趟當(dāng)然沒問題,就是夫子自來是個嚴(yán)肅守禮的,不知道肯不肯見你,只怕他老人家多半會讓師母接見你?!?/br> 所以他夫子其實是個迂腐秀才? 季善想了想,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夫子給你當(dāng)了這么多年師父,如今你好容易娶親了,于情于禮,都該帶了媳婦兒當(dāng)面給他磕個頭敬個茶什么的才是,想來夫子不會拒絕,反正屆時去了再隨機應(yīng)變吧。” 沈恒聽她說得有理,緩緩點頭道:“那就屆時隨機應(yīng)變吧?!?/br>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便折回了家里,為自家的新灶選起址來。 第50章 各房開伙 如今四房就只沈恒和季善兩人,一間屋子足夠了,又因沈恒的房間是后來才蓋的,與沈家的正房廂房其實都不相連,稍微圍一下,拾掇一下,便是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 季善四下看了一圈后,便把自家的廚房初步定址在了他們房間旁邊一個半間的敞間里,大概十來個平方,光線也好。 最重要的是,離大廚房和其他三房可能選址的廚房都有一定的距離,回頭她炒菜時多放了油,便不用怕再有人說她了,——她可真是好卑微一女的! 別說沈恒對這些事本就一竅不通,就算他什么都通,只要季善開心,他一樣愿意全權(quán)交由季善做主。 他也樂于見到她為他們的小家忙活,哪怕他知道自己將來是留不住她的,至少在這一刻,在接下來這幾個月,他愿意竭盡所能讓她開心。 到了午時,沈九林回來了,朝沈石沈河扔下一句:“匠人已經(jīng)請好了,吃了午飯就來家里打灶,后日應(yīng)當(dāng)能完工。” 便回了他和路氏房里去。 剩下沈石沈河知道父親還惱著他們,心里都不是滋味兒。 倒是姚氏宋氏一上午都興致勃勃,已經(jīng)為自家的新灶房選好了址,只知道公婆和丈夫心里都不痛快,面上不敢表露出太多心里的高興與稱愿來而已。 一時沈樹也送了溫氏回了家來。 路氏便吩咐開了飯。 一家人沉悶的吃了午飯,稍事收拾歇息后,打灶的匠人陳師傅便帶著兩個徒弟如約而至了。 沈九林陪著陳師傅喝了茶,又一起抽了旱煙,陳師傅便帶著兩個徒弟開工了。 自然先是打的大房的灶,姚氏在一旁一直諸多要求,到后邊兒不但陳師傅滿臉的不耐煩,連沈石都看不過去了,狠狠瞪了姚氏一回:“是不是二丫一直在哭,你還不回房去守著她!” 姚氏才悻悻的離開了,陳師傅師徒也才得以耳根清凈的繼續(xù)忙活。 次日又打了二房三房的灶,第三日才輪到四房的,下午陳師傅師徒又試了灶,善了后,待天黑在沈家吃過晚飯,拿了工錢后,才打著火把離開了。 翌日沈九林和路氏都是一早起來,帶著沈石三兄弟去了鎮(zhèn)上給各房添置炊具碗碟之類,到中午才人人都肩挑背提的回來。 下午各房則都祭拜了灶神,又各自洗洗涮涮了半日,晚間便是各房單獨開伙了。 季善等這一刻早等得望穿秋水了,因之前就見菜地里有小韭菜,便去摘了一把回來,打算攤韭菜餅吃。 想到連日來沈九林和路氏胃口都不好,思忖片刻,又決定再做點涼面,加點蔥姜蒜醋的,雖肯定不如麻辣的好吃,以沈家飯菜一貫的寡淡來說,想來也夠開胃了。 就是大晚上又是餅又是面的,上了年紀(jì)的人只怕不好消化,唔,那就再做一個黃瓜湯吧…… 季善有了主意,便開始忙碌起來,她可不想在油燈微弱的光芒下做事,哪怕她如今不是近視眼,也覺得看不清,太虐了。 于是不多一會兒,在滋滋的油聲中,韭菜餅的香味兒便不只飄滿了整個廚房、整個四房,還蔓延到了整個沈家大大小小的角落,讓人光聞著口水都要來了。 大人們還忍得住,孩子們便忍不住了,一個個的都聞香跑出了房間來,叫著各自的娘,“娘,你做什么好吃的了……好香啊……” 大的幾個還不等姚氏宋氏答話,已自顧叫道:“不是我們灶房發(fā)出的香味兒,上次四嬸做野豬rou時也是這么香,肯定是四嬸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了?!?/br> “那我們瞧瞧去……” 然后一窩蜂便跑去了四房。 等姚氏宋氏從自家的灶房出來時,孩子們已不見了蹤影,直把二人氣了個夠嗆,姚氏壓低聲音便罵道:“沒出息的東西,一輩子沒吃過好東西嗎?天生討口要飯的命!” 今兒可是各家分了家后的第一頓開伙,孩子們卻跟沒分家時一樣,讓公婆和四房怎么想她們呢,肯定當(dāng)她們是故意讓孩子們?nèi)フ急阋说摹?/br> “可不是,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們當(dāng)娘的平時不知道怎么虧了他們的嘴呢!不過也的確夠香的,肯定是那一個又放了半鍋油,之前還有咱們管著她、說她,如今她可以自己當(dāng)家作主了,當(dāng)然想怎么著,就怎么著了。” “虧得已經(jīng)分家了,不然照她這個敗法,哼……” “估計以為將來自家真吃不起飯了,爹娘和哥哥們總不會眼睜睜看著他們餓死?反正已經(jīng)分了家,休想以后再他們吃香喝辣,我們卻做牛做馬!” 季善自不知道姚氏宋氏正說她,她一氣攤了五張韭菜餅,拜鍋大所賜,她攤得是又快又好,還不用像用平底鍋攤那樣,每次只能小小一張,得五張才能大鍋攤的一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