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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明白的都明白了。 不怪剛考完她就隱隱覺得他整個人氣質(zhì)不一樣了,原來是真的找回了自信,也有了底氣,所謂胸有成竹,自然脫胎換骨了。 季善因笑道:“光有考運也不行,得天時地利人合缺一不可。對了,今兒夫子親來過咱們家了,明兒你還要去鎮(zhèn)上見他嗎?那我可得提前準(zhǔn)備一份兒厚厚的謝師禮才是,好在聽娘說,今兒收了不少的禮,rou啊糖啊尺頭禮盒什么的都盡有,要現(xiàn)收拾一份給夫子的禮還是很方便的。只我還聽說除了禮物,銀子也收了七八兩不止?那回頭咱們可有的禮還了。” 還真是再一次簡單粗暴的證明了“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呢,尋常人家哪能都沒大辦喜事,大宴賓客,便收了這么多禮,這么多銀子的? 當(dāng)然,擱鎮(zhèn)上幾家富戶,這點賀禮都簡直不能看,可擱沈家這樣的農(nóng)家,便已經(jīng)很能看了。 便是年前路舅舅家辦雙滿月酒那次,去了那么多客人,據(jù)路氏事后說來,也不過就收了五兩多銀子,加上賀禮什么的,再把辦酒席的一應(yīng)開銷除了,也就剩了個二三兩而已。 今日沈家卻光銀子就收了七八兩,都抵得上尋常農(nóng)家一年的收入了,這還只是沈恒中了個童生而已,這要是回頭再中了秀才、舉人,——等她以后有了兒子,一定要讓他考秀才、舉人才是……咳,打住,她如今連兒子的爹都不知道在哪里,還兒子呢,想太多了、太多了! 沈恒已道:“夫子讓我明兒不用去了,可我想著還是得去一趟,那就有勞季姑娘給我收拾一份兒禮物吧。旁的便罷了,季姑娘之前替我做那個姜絲糖,如今家里還有嗎,聽夫子說,師母其他還好,就是一直有些咳,有些喘,那個姜絲糖我估計吃了能有效?!?/br> 季善笑道:“還有一些,那我明兒都給你包上,我們自己沒有了,回頭再做便是……” 話沒說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沈恒看在眼里,知道她今兒是真累了,便道:“我吹了燈睡吧,有什么話明兒再說也不遲。” 季善的確睡意上來了,便也不再多說,待沈恒吹了燈,便把被子一拉,任自己進入了夢鄉(xiāng)里。 翌日用過早飯,季善便給沈恒收拾好一大包禮物,然后送他和沈九林路舅舅一道出了門,——沈九林與路舅舅覺著雖昨兒已當(dāng)面謝過孟夫子了,到底不夠正式,所以今兒決定同沈恒一道再去一趟學(xué)堂,再當(dāng)面謝一謝孟夫子多年來對沈恒的栽培。 季善目送爺兒三個走遠(yuǎn)了,這才去了堂屋陪路舅母說話兒。 路舅母一看見她,就拉了她的手嘖嘖贊道:“好外甥媳婦兒,你手怎么就那么巧,做的菜就那么有味兒呢?我都恨不能把你拐回我們家去當(dāng)女兒,頓頓吃你做的飯菜了?!?/br> 季善聽得直笑,“舅母過獎了,您不過就是乍然吃到我做的菜,覺得好罷了,頓頓讓你吃,吃不了幾天,您就膩了,所以還是這樣偶爾吃一頓的好,您說呢?” 路氏嗔路舅母道:“大嫂別凈想好事兒了,這么好的女兒,我才不會讓你拐回去呢,你要想吃她做的菜,以后經(jīng)常來我們家就是了?!?/br> 沈青跟著道:“是啊舅母,您以后可得多來咱們家?guī)状尾攀?,去年因兩位表嫂都懷了身子,舅舅和表哥們又出了遠(yuǎn)門,您一次沒來過便罷了,今年表嫂們都生了,舅舅表哥們也不出門了,以后可得多來才是?!?/br> 路舅母聽得呵呵笑道:“我今年肯定要多來的,遠(yuǎn)的不說,等五月里恒兒中了秀才,再辦酒宴客時,怎么能少得了呢?” 路氏笑道:“那可就承大嫂吉言了。” 娘兒們四個說說笑笑的,稍后溫氏也抱了三丫來湊趣,再加上攸哥兒時不時的咿咿呀呀,屋里就越發(fā)的熱鬧了,說笑聲整個沈家都能聽見了。 直把宋氏在自家門后酸了個半死,也慪了個半死。 第96章 還得接著考 宋氏昨晚睡前才聽沈河說了昨兒家里光禮金都收了七八兩,本來心里就早酸得不行了,當(dāng)即更是如被泡進了醋缸子里,整個人都酸透了。 這還只是中了童生,便這般的體面風(fēng)光,隨便請個客就能收這么多銀子了,回頭等老四真中了秀才老爺,那收的銀子豈不得越發(fā)的多,里長鄉(xiāng)老乃至族中的長輩們,也得越發(fā)捧著老四了? 想他們兩口子如今一整年累死累活下來,把一應(yīng)開銷一除,都肯定不可能余下七八兩銀子,就這還得老天爺不發(fā)脾氣,從年頭到年尾都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還得她當(dāng)家的農(nóng)閑去鎮(zhèn)上做零工苦力時每次都有活兒,好容易賠笑臉受氣的做完了,也保證能拿到錢。 老四卻就這樣在家里坐著,便有大把的銀子自動送上門,送銀子的人還得客客氣氣,滿臉笑容的惟恐他不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太讓人膈應(yīng)鬧心了! 宋氏因此一晚上都沒睡好,一直都在想著,要怎樣才能把已經(jīng)分了的家合回去。 如今四房還沒徹底發(fā)達,家也才分沒多久,還有合的希望,等回頭老四再中了秀才,四房也有更多的銀子后,才真是絲毫合的希望都沒有了。 到時候便公爹和老四同意了,婆婆和季氏又怎么可能同意?! 然宋氏再著急也知道,光她一個人成不了事兒的,還得跟上次分家時一樣,她得先說服了自家丈夫,再說動了姚氏,大家齊心協(xié)力,才有把家合回去的希望,所以她一定不能心急,必須得耐心性子慢慢兒來。 可宋氏心里明白歸明白,這會兒聽得堂屋里傳出來的歡聲笑語,還是忍不住又鬧心起來。 什么意思嘛,跟她們婆媳三個才是一家人,她和大嫂就不是了似的,這樣的排擠她們,這可是沈家不是路家,老三媳婦也是,到底誰跟三房更親,心里不知道呢! 偏想到路舅母的厲害,宋氏又沒有膽子自己也往堂屋湊去,萬一待會兒路舅母又當(dāng)眾給他們沒臉,她可是長輩,自己做晚輩的還不是只有乖乖兒讓她罵,讓她打臉的份兒嗎? 只能再次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著急,路舅舅路舅母這兩日總要走的,離老四中秀才也還有兩個月,她還有的是時間把家合回去。 何況她入股到大嫂表妹那里繅絲織布的錢,應(yīng)該也很快要看到收益了,她總得先連本帶利把錢拿了回來,才好提合家的事,不然回頭婆婆裝怪,非要她把那錢充公,才肯答應(yīng)合家,自家豈不是虧大了? 堂屋里娘兒們老少三代說說笑笑的,不一時便到了午時。 季善與沈青溫氏便往大廚房做飯去了,昨兒剩的rou菜不少,路舅舅路舅母與章炎沈青兩家客人也還沒走,午飯當(dāng)然還是一大家子一起吃,橫豎只消再添幾個素菜也就差不多了。 等姑嫂三人忙得差不多了,沈恒與沈九林路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