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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銀子,又能多多的買地蓋房,要不了幾年,指不定也能成大戶人家了! 這才會有了今日周氏來見季善這一出,至于季蓮花與虎頭,卻是季大山特意派來監(jiān)督周氏的,怕她心軟嘴笨,季善一說自己也怎么怎么難,她便乖乖回去了,一旦回去,誰知道下次會不會連周氏也別想踏進沈家村一步了? 有季蓮花與虎頭在,周氏便沒機會心軟,且他們總能多少給周氏幫幾句腔,成事便又能多一分把握了…… 季善見周氏不說了,才淡淡開口道:“的確我相公如今能免兩個徭役名額,還能免四十畝田地的稅,可季大山……他們兩個的爹難道沒一并告訴您,我們沈家自家都有六十多畝田地,自家都不夠免稅,自家也有這么多男丁,自家都不夠免徭役呢?怎么著,季家這些年是供了我相公吃還是穿,還是供了他念書趕考,為他花了上百兩的銀子呢?” 頓了頓,“對了,當(dāng)初不是您親口告訴的我沈家有好幾十畝田地嗎,不會這么快就忘了吧?” 心里很是火大,之前宋氏姚氏等人乃至孟太太母女想坐享沈恒中了秀才后的勝利果實便罷了,好歹宋氏姚氏這些年的確多少為沈恒付出過,孟夫子也的確當(dāng)了沈恒十幾年的夫子,沈恒能有今日,孟夫子多的不說,好歹三五分功勞還是要占的。 她們一個個的覺得自個兒有功,覺得該她們的也還算師出有名。 可季家為沈恒、為沈家做過什么? 就連當(dāng)初把她嫁給沈恒,也說白了就是貨仡兩清,在沈恒考中童生之前,也壓根兒當(dāng)她死了一般,如今卻想擺丈人的款,也想坐享勝利的果實,還‘能不能讓姑爺給我們家免一個徭役,再把我們家的田地都免了稅’,季大山怎么不上天??! 周氏讓季善問得滿臉通紅,無言以對,“這個、這個……” ‘這個’個半天,都這個不出個所以然來了。 季蓮花在一旁見母親這么快便說不出話來了,簡直恨鐵不成鋼,只得自己開口道:“季家是沒有供你相公吃穿念書,卻養(yǎng)了你十六年,供你吃穿了十六年,那你欠我們家的,你相公就該替你還,就該替爹免徭役,替我們家的田地都免稅!你要是還有點兒良心,就該立刻把事情給我們辦好,不然就等著天打雷劈吧!” 季善冷冷一笑,“你們季家過去十六年是怎么養(yǎng)我的,你們自家人再清楚不過,日日都是非打即罵,從來都吃不飽穿不暖,也好意思叫養(yǎng)我?就算真養(yǎng)了我,當(dāng)初賣我的十六兩銀子也已經(jīng)還清了,所以你少在我面前趾高氣昂的,趁早給我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季蓮花聽得大怒,“你竟敢叫我滾?你這個野丫頭,親爹親娘都不要的野種,你憑什么叫我滾?別以為你如今是秀才娘子了,就可以狂了,我告訴你,你就算當(dāng)了王母娘娘,你也是我們家撿來的野丫頭,是親爹親娘不要的野種!” 本來見季善穿得好,頭上的簪子也漂亮,人更是比當(dāng)初在自家時又漂亮了不知多少倍,再想到季善如今已經(jīng)是秀才娘子,連里正太太提起來都夸個不停,羨慕得不行,季蓮花已經(jīng)妒忌得要死了。 誰知道季善還敢這樣罵她,這樣不把他們一家人放在眼里,季蓮花自然更妒更恨了。 罵完了季善不解氣,緊接著又趕著周氏罵起來,“這就是你養(yǎng)的好女兒,當(dāng)初爹和奶不同意你養(yǎng)她,你死活要養(yǎng),后來爹和奶幾次要賣了她,也是你攔著不讓,結(jié)果怎么樣?還不是一樣不記你的恩,不管你的死活,讓你滾嗎?果然爹和奶平日沒罵錯你,你就是個蠢婆娘,一天天除了吃,什么用都沒有……” 后面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季善已“啪”的一掌,又甩在她臉上,“我早說過,讓你們兩個對娘好一點,因為那是你們的親娘,是給了你們生命的人,沒有她就沒有你們,看來你們兩個都把我的話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啊!不過也是,有那樣的爹和奶奶,上梁不正下梁歪,當(dāng)然不指望能養(yǎng)出好人來!” 季蓮花捂著立時火辣辣的半張臉,已經(jīng)快氣瘋了,“你這個野種,打了我弟弟不算,現(xiàn)在又打我,我跟你拼了!弟弟,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跟我一起上,打死這個野種呢……” 一邊叫囂著,一邊沖上前就要拿頭撞季善的肚子里。 一旁虎頭見狀,也“嗷”的一聲,沖了上前,要幫著jiejie收拾季善。 可惜二人還沒來得及沾上季善一片衣角,已經(jīng)被人給推倒在了地上,一個摔了個四腳朝天,一個摔了個狗啃泥。 卻是路氏與沈恒過來了,當(dāng)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季善吃虧,于是路氏上前制止季蓮花,沈恒上前制止虎頭,姐弟兩個再跋扈再被寵壞了,到底只是兩個半大的孩子,自然不是路氏與沈恒兩個成年人的對手。 當(dāng)下除了“哇哇”大哭,除了罵周氏‘沒用’,“自己的兒女被打了,也只會眼睜睜看著,你還不如死了算了!” 到底不敢再造次了。 周氏本就心痛兒女接連被打,又被他們罵得實在傷心,眼淚嘩嘩就來了,不顧他們的罵和推,好歹將他們都扶得站起來后,便紅著眼睛看向了季善,“善善,不管怎么說,蓮花和虎頭也是你弟弟meimei,他們也沒說錯,我們家本來就養(yǎng)了你十六年,你怎么能動手打他們呢,還三個大人合起伙兒來欺負(fù)兩個孩子,你們……” 沈恒淡淡打斷了她,“聽您的意思,就只許他們合起伙兒來欺負(fù)我娘子,不許她還手反擊,也不許我當(dāng)相公的替我娘子出頭撐腰了?何況我可不是欺負(fù)他們,是在救他們,畢竟我如今是秀才老爺了,見了縣太爺,都不用跪,連縣太爺都要給幾分薄面的;自然我的娘子也夫榮妻貴,連縣太爺?shù)姆蛉艘娏?,都要笑臉相迎。您覺得就憑您這兩個被寵壞了的兒女,打得起堂堂一個秀才娘子嗎?怕是想吃牢飯了吧!” 他本就長得高穿得好,氣度不凡,可以說周氏這輩子都沒見過這般體面的人。 偏他話還說得這般的硬氣,再一想到他如今案首老爺?shù)纳矸?,聽說連鎮(zhèn)上的里長老爺見了他,如今都客氣得不得了,那縣太爺見了,自然也是一樣,真惹急了他,沒準(zhǔn)兒真要抓了蓮花兒和虎頭去吃牢飯…… 周氏立時唬得不敢再哭了,小聲道:“那個姑、姑爺,我亂說的,他們兩個也年紀(jì)小,不懂事,您千萬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千萬別真送了他們?nèi)コ岳物垺粕?,你幫我們跟姑爺說一說啊?” 季蓮花與虎頭也被‘吃牢飯’唬住了,不敢再哭再罵。 心里卻是忍不住妒恨不忿,尤其季蓮花,死丫頭的相公竟然長得這么好看這么體面,如今又是秀才老爺了,死丫頭以后的日子肯定天天穿的是綢,吃的是油,老天爺也太不開眼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