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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一舉兩得,您覺著怎么樣?” 葉大掌柜聽得拊掌道:“太太這個法子好啊,既讓沈相公在族人中名聲更好,聲望更高,將來不至于拖沈相公的后腿,又保證了我們店里最主要的佐料不會斷貨,——橫豎我們也一直要買干辣椒的,買誰的不是買呢?買沈相公族人們的,大家都知根知底,還更不敢摻假呢。還當(dāng)太太此番只是回去過年,與親人們團(tuán)聚的,不想?yún)s是過年團(tuán)聚與辦正事兩不誤!” 季善失笑,“您再夸我可要不好意思了啊,不過就是湊巧想到了而已。有客人叫結(jié)賬了,您還是快去忙您的吧,我也得去后廚瞧瞧葉廣這陣子廚藝有沒有進(jìn)步了。” 葉大掌柜瞧得果然有客人叫結(jié)賬了,遂沖季善點(diǎn)點(diǎn)頭,“那太太去后廚瞧瞧吧,我且忙去了?!?/br> 起身忙自己的去了。 季善方也起了身,笑著去了后廚。 就見葉廣正熟練的顛勺,瞧著比過年前又從容了不少,其他人也是各司其職,忙而不亂。 不由抿嘴而笑,新年新氣象,今年飄香一定能比去年處處都更好! 等客人都送走了,忙過了午間用餐高峰期,飄香上下十來口子人,才團(tuán)團(tuán)坐了,用起午餐來。 季善少不得敬了葉大掌柜和大家一回酒,又受了大家一輪敬酒,一頓飯吃得是上下盡歡,到散席時,都交申時了。 季善惦記著沈恒,自己也有些累了,便辭了葉大掌柜,又與葉廣說好,晚間空了就跑一趟她家里,拿帶給大家的臘rou土儀后,便帶著周氏與楊嫂子離了飄香,叫了馬車,徑自回了家里去。 沈恒卻還沒回來,孟競與楊大主仆也沒回來,季善吐了一口氣,笑道:“看來他們今兒自有飯吃,不用我們cao心了?!?/br> 楊嫂子聞言,也笑道:“給那么多家人送禮去呢,總有人要留飯吧?那晚間咱們簡單熬點(diǎn)兒百合蓮子粥,搭兩個小菜兒就夠了,沈娘子您就不用cao心了,只管和周嬸子回房說話歇息去,晚飯就交給我了?!?/br> 季善不由失笑,“這才剛吃了午飯呢,又在說晚飯了,還真是民以食為天,那我們母女就不與楊嫂子客氣了啊,實在你熬的百合蓮子粥是一絕,我們母女通不及你?!?/br> 當(dāng)下又閑話了幾句,楊嫂子便往廚房泡蓮子去了,季善方帶著周氏,回了自己屋里,與周氏道:“娘,我已經(jīng)與葉大掌柜說好,您明兒一早就可以去上工了,一開始每月工錢八百文。只是我只告訴了葉大掌柜您是我娘,并讓葉大掌柜對其他人說,您是我娘家親戚,省得回頭大家對您額外照顧,所以一開始您會很辛苦,得等您上手了,熟練了,可能才會稍微好些,沒問題吧?” 周氏向來很少主動開口說話的,今兒更是尤其沉默。 這會兒聽季善問她了,方開口道:“辛苦怕什么,再辛苦能有日日都累死累活,還要被打被罵辛苦呢?善善你放心,我肯定受得住,也肯定會做好的。只是……葉大掌柜叫你‘太太’,其他人也都這樣叫你,那飯館其實,不是你朋友開的,就是你開的吧?” 季善本就沒想過要瞞周氏這一點(diǎn),且也瞞不住的,遂點(diǎn)頭道:“對,是我開的,更確切的說,是我和葉大掌柜合伙兒開的,我出本錢和菜譜,他們父子負(fù)責(zé)經(jīng)營管理。所以之前我讓您別擔(dān)心我們開銷大呢,日日都有進(jìn)賬,我們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您這下總可以安心了吧?” 周氏抿了抿唇,又道:“可那么大個飯館,幫工的人也好幾個,你還說本錢是你出的,你哪來那么多銀子呢?是……姑爺給你的么?” 季善不知道周氏為什么要問這些,不過乍然知道了那么多,有諸多疑問想要問清楚也是人之常情。 是以她立時已回答起周氏來,“我相公就一個秀才而已,家里也只尋常農(nóng)戶,哪來那么多銀子給我?是我去年機(jī)緣巧合結(jié)識了府臺大人家的千金,一來二去成了好朋友,知道我要開飯館,所以借給我的本錢。她后日就要來家里了,是個極好性兒極可愛之人,半點(diǎn)千金小姐的架子都沒有,娘到時候若是有機(jī)會見上一面,便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府臺大人家的千金?”周氏已是目瞪口呆,“那得多尊貴的人兒啊,肯定天上的仙女也就那樣了吧?善善你、你竟能跟她成為好朋友,你這也太、太能干了!” 季善失笑,“這算什么能干的,不過就是剛好跟羅小姐投了緣罷了,也是老天爺保佑,若不是有她庇護(hù)我們飯館,我們飯館哪能這么快便站穩(wěn)腳跟,還日日都有的銀子賺?” 周氏道:“既然飯館是善善你的,那我不要工錢了,只日日去做活兒就是了,你和姑爺已經(jīng)供我吃穿供我住了,我不過就做點(diǎn)雜活兒而已,旁的也不會做,還要拿工錢,還拿那么多,一月就是八百文,幾個月下來,就夠買一畝好田地了,那我成什么人了?讓人知道了,唾沫星子都得淹死我了……” 季善不等她說完,已忙道:“娘怎么能不要工錢呢,您付出了勞動,那就理當(dāng)?shù)玫交貓蟆0税傥囊膊欢?,這里是府城,不是清溪那樣的小地方,本來什么都貴,人工也比清溪貴,您就說在清溪吃碗面吧,五文足夠了,在府城怎么也得七八文。所以八百文真的不高,您只管安心收著便是,那是您應(yīng)得的,您不是還要存銀子,將來接了蓮花和虎頭也來府城瞧瞧嗎?” 周氏卻仍道:“那我也不能拿,難道我日日吃你們的住你們的穿你們的,就不要錢的?還有之前你替我治病,還給有村兒里人買瓜子花生和給蓮花的錢,若你非要我拿工錢,我也得先把那些錢都還上了,再拿也不遲?!?/br> 季善扶額,“您怎么這么固執(zhí)呢?您也看見了,那么大個飯館,我一日怎么也有幾兩銀子的進(jìn)賬,給自己的娘貼一些怎么了,難道不該嗎,何況也不是白給您,您是要付出勞動的?。∧俑彝妻o下去,我就不讓您去做工,就日日在家里養(yǎng)著了??!” 周氏哪里是個閑得住的,聞言忙擺手,“好好好,我不跟善善你再推辭了就是,你可千萬別讓我日日待家里閑著,那也太難熬了?!?/br> 季善這才笑了,“就沒見過您這樣巴不得日日忙活,惟恐閑著的人。您也是這樣,葉大掌柜和店里其他人也是這樣,我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高興了?!?/br> 周氏卻是又道:“善善,飯館里那些多新花樣的菜,都是你想的嗎?葉小掌柜還叫你‘師父’,我之前在后廚時,還聽他們說,你不但會做菜,還會認(rèn)字寫字,會算賬……可這些你以前都是不會的,怎么會忽然就、就都會了呢?” 季善心里猛地一“咯噔”。 還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知女莫若母”呢,哪怕原主不是周氏親生的,到底養(yǎng)了她那么多年,母女朝夕相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