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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里,如今她娘家親人就只周氏一個,他當(dāng)然也要愛屋及烏,給周氏撐足了場面才是。 因笑道:“好啊,也就今兒得閑了,那我們收拾一下便出發(fā)吧,待會兒到了鎮(zhèn)上,再去多買些鞭炮和爆竹,好生給岳母的新居熱鬧一下。對了,我們索性再去問問娘要不要一起去吧,指不定娘也要去呢,那就更熱鬧了?!?/br> 夫妻兩個遂去找到了路氏,果然路氏一說便道:“我也去我也去,都這么久沒見親家母了,既親家母不得閑來咱們家,我們老姐妹好生說說話兒,那我就去她家,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便是了?!?/br> 又給周氏打包了好些酥rou糍粑蒸rou什么的帶上,娘兒們?nèi)齻€便帶著煥生青梅出發(fā)了,至于家里,有宋氏在,也不怕沈九林沈河還有孩子們餓肚子。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很快便到了鎮(zhèn)上,沈恒先帶著煥生去買了鞭炮爆竹,路上少不得被圍觀夸贊了無數(shù)次,也被搭話攀談了無數(shù)次,才終于得以抵達(dá)了周氏的新家。 遠(yuǎn)遠(yuǎn)的卻見本該安安靜靜的門前竟圍了好幾圈的人,還都議論指點(diǎn)個不停,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兒? 季善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吩咐煥生:“快去瞧瞧是怎么一回事!” 沈恒見她臉色都變了,知道她焦心,忙也吩咐煥生:“快去!” 煥生忙應(yīng)了“是”,卻是來不及上前,人群里就猛地傳來了一聲熟悉的暴喝,“這是我的家,我周根容一個人的家,老娘不答應(yīng)誰進(jìn)去,誰若敢硬闖非要進(jìn)去,就別怪老娘手里的菜刀不客氣了!” 季善聽得心里一動,已約莫能猜到是誰在周氏門前鬧事了,忙招呼了沈恒與路氏一聲:“娘,我們過去瞧瞧吧!”,便率先往人群走去。 沈恒與路氏見狀,忙也跟了上去,煥生知機(jī),讓青梅留在原地看著他們帶的東西后,幾步搶到了季善前面,“讓一讓,都讓一讓……”,硬是把人群分開,給季善沈恒和路氏讓出了一條路來。 娘兒們?nèi)嗽奖姷降弥苁祥T前,就見周氏正拿著一把菜刀站在門口,滿臉通紅滿眼憤怒,胸脯也是氣得一起一伏,季蓮花與虎頭一左一右站在她后面,亦是滿臉的憤怒,還有驚恐。 再看與母子三人對峙的滿臉兇相與刻毒的人,不是季大山與季婆子,又是哪個? 季大山與季婆子因注意力都在周氏身上,暫時還沒發(fā)現(xiàn)季善一行到了,仍在兇神惡煞的怒罵恐嚇著周氏,“你一個被夫家休了,娘家也不要的賤婦,哪來的銀子買鎮(zhèn)上的屋子?還不都是當(dāng)初從我們家偷了帶出去的!識相的你就立馬給老子滾出去,把屋子還給我們家,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打你個臭死!” “我們家好吃好喝養(yǎng)了你個娼婦二十年,結(jié)果就養(yǎng)出了你這么個手腳不干凈的東西來,都被休了還要偷我們家的銀子!你的家,你一個人的家?呸,你一個賤婦娼婦,就該去討口要飯,就該死在荒山野嶺,被野狗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你哪來的家,你配有家嗎?這是我們季家的家,你立刻給我滾出去,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尤其季婆子,一邊罵,一邊還一直死死盯著周氏頭上的簪子和腕間的鐲子,還有周氏身上的衣裳,想著自己一輩子都沒穿戴得這般好過,便是他們村兒的里正太太,平日里也未必舍得像周氏現(xiàn)下這樣穿戴打扮,一雙三角眼更是妒恨得能噴出火來。 雖然周氏買房子的事兒并未有意宣揚(yáng),煥生當(dāng)日去季家接季蓮花與虎頭時,也是什么都沒說,可紙終究包不住火,清溪攏共也只得這么大點(diǎn)兒地方,又是過年期間,人員流動大,終究還是于昨晚輾轉(zhuǎn)傳到了季大山與季婆子耳朵里去。 母子兩個當(dāng)場便氣得牙都要咬碎了,周氏這個賤人哪來的銀子買房子,除了當(dāng)初從他們家硬敲走的十六兩,她哪還有別的銀子買房子? 那房子說到底便是他們季家的,他們必須向賤人把房子討回來,正好他們一家在鄉(xiāng)下也住膩了,等房子討回來后,正好一家子都搬到鎮(zhèn)上來?。?/br> 于是好容易忍了一夜,今兒天還沒亮,母子兩個便氣勢洶洶殺到了鎮(zhèn)上來,鬧到了周氏家門前,要周氏立刻滾出去,把房子還給‘他們家’。 周氏自然不肯,她辛辛苦苦買來的房子,辛辛苦苦才興得有點(diǎn)兒樣子了的家,憑什么‘還’給季大山與季婆子這對豬狗不如的母子,他們以為她還是過去那個逆來順受,由得他們想怎么欺負(fù),就怎么欺負(fù)的周氏嗎? 簡直就是做他們的春秋大夢! 這才會有了眼下周氏手拿菜刀,與季大山母子對峙這一幕。 周氏聽得季大山與季婆子竟敢如此顛倒黑白,氣極反笑,怒聲道:“老娘今兒才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人不要臉,鬼都害怕’,就你們這對豬rou不如的母子眼下這副丑陋惡心的嘴臉,可不是最惡的惡鬼看了都要繞行嗎?可惜惡鬼怕你們老娘不怕,老娘與你們早沒有絲毫關(guān)系,這屋子也是老娘憑自己的雙手辛辛苦苦掙錢買來的,你們別說霸占了,連敢踏進(jìn)老娘的家門一步,老娘都砍你們個爛羊頭。反正你們這是私闖民宅,就算鬧到官老爺面前,沒理的也只會是你們,你們縱被老娘砍死砍殘了,也是白死白殘!” 說完咬牙冷笑著晃動了幾下手里的菜刀,晃得季大山與季婆子一時竟不敢再叫囂后,才看向圍觀的眾人,朗聲道:“各位街坊鄰居,還請?zhí)嫖以u評理。我與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早于去年正月便和離了,至于為什么和離,都是因?yàn)檫@個豬狗不如的畜生在外面勾當(dāng)上了一個寡婦,還連野種都懷上了,想治死了我,好給那個寡婦讓位?!?/br> “母子兩個大冷天的讓我又是挨餓又是受凍的,終于讓我如他們所愿病倒后,還將我扔到了柴房里去自生自滅,虧得老天保佑,我沒能死成,又在我女兒女婿的幫助下,與畜生和離了,還讓畜生陪了我十六兩銀子。之后我便跟我女兒去了府城,在一個飯館子里做活兒,日日起早貪黑,累死累活,才終于攢下了些銀子,這次回清溪,便買下了這房子,就算買下了,也還欠了四十多兩銀子的外債?!?/br> “結(jié)果這對畜生母子也不知從哪里聽來了我買房的消息,今兒一早便鬧上了門來,想要霸占了我的房子去,還請各位街坊替我評評理,這世上能有這么便宜的事嗎?當(dāng)這世上人人都跟他們一樣無恥惡心,畜生不如,當(dāng)這世上沒有王法了是不是?” 眾人聽得周氏說了事情的原委,見周氏不過一個瘦瘦小小的婦人,季大山與季婆子卻一個滿臉橫rou,一個尖嘴猴腮,所謂相由心生,到底誰好誰壞,心里已有了直觀的判斷。 再一聽周氏當(dāng)初是與季大山和離的,季大山既肯答應(yīng)和離,還賠了銀子,那到底誰對誰錯,更是一目了然了,若不是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