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7
外面勾搭了寡婦,懷上了野種,若不是真想治死了人家,結(jié)果落了把柄,又怎么可能和離賠錢,又丟面子又丟里子? 遂都紛紛指責(zé)起季大山與季婆子來:“你這漢子好生可笑,都已經(jīng)和離了,還想霸占前頭妻子的房子,真當(dāng)清溪是鄉(xiāng)下地方,就沒有王法了不成?” “就是,還要不要臉了,想錢都想到和離了的前頭妻子頭上了,莫不是想錢想瘋了?怎么不直接去搶?。 ?/br> “也不怪當(dāng)初這位娘子要和離了,都和離這么久了,還是這樣的兇惡,想打想打,想罵就罵,以往這娘子到底受了多少氣,過的是什么日子可想而知,要是不和離,肯定早就被治死了!” “都知道和離說穿了就是休夫,這么丟臉,連八輩兒祖宗的臉都丟光了的事,要是我,從此都不好意思出門見人了。這對兒母子倒好,不但還有臉出門,竟還有臉找到人家門上,想霸占了人家的房子去,簡直就是不要臉到了極點(diǎn)啊……” 還有周氏的左右鄰居家連日跟她打了幾次交道,已都知道她是個(gè)厚道人,況還約莫知道周氏與季善沈恒的關(guān)系了,那就更得與這個(gè)新鄰居搞好關(guān)系了。 忙也都聲援周氏,“周娘子立的可是女戶,一樣交稅,一樣受律法庇護(hù)的,以為你們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呢?” “一對畜生不如的母子,還想跑我們鎮(zhèn)上來撒野,當(dāng)我們鎮(zhèn)上的人好欺負(fù)是不是……” 季大山與季婆子的臉早已是白一陣青一陣,再也忍不住惱羞成怒的罵起圍觀的人們來:“這是我們家的家務(wù)事,關(guān)你們這些人屁事啊,要你們在這里咸吃蘿卜淡cao心的,管得著嗎你們,還不趕緊都散了,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再不一邊兒涼快去,可別怪老娘大過年的直接堵上門去,罵他八輩兒祖宗了,不怕晦氣的就盡管再多嘴多舌……” 罵得圍觀的人們大多都住了嘴,沒有再說,畢竟大過年的,看熱鬧歸看熱鬧,卻都怕給自家平添晦氣。 季婆子這才看向周氏,再次咬牙切齒的開了口:“賤婦,你方才自己也承認(rèn)買房子的銀子有我們家的十六兩,那這屋子就是我們季家的,誰知道除了那十六兩,你這些年還偷了我們家多少銀子去?不然就憑你一個(gè)除了吃,啥都不會的賤婦,怎么可能買得起鎮(zhèn)上的房子,還在一個(gè)飯館子里做活兒,哪個(gè)飯館會要你這樣的賤婦做活兒呢?沒的白臟了人家的地兒……是了,肯定是你這賤婦在外面找了野男人,才能買得起鎮(zhèn)上的房子,才能又穿金又戴銀的……” 罵到這里,猛地推了季大山一般,怒罵道:“你這傻子還愣著干什么,這娼婦竟敢養(yǎng)野男人,給你戴綠帽子,你還不打死她等什么呢?如此不貞不潔的娼婦,你就算是打死了她,把她浸了豬籠沉了塘,也是她活該,任誰也說不出你的不是來!” 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顯然就算周氏早已與季大山和離了,在她心里,周氏也只許孤老終生,再不許嫁人,不然就是不貞不潔,就該被打死,或是被浸豬籠沉塘,——竟敢高聲頂嘴,高聲罵他們母子,還敢拿菜刀嚇唬他們,簡直就是反了天了,真以為收拾不了她了是不是?! 季婆子如是想,“有其母必有其子”,季大山自也是如是想。 再瞧周氏穿的戴的都比以往好出了十倍,臉也長白了,人也飽滿了,瞧著竟平白年輕了十歲都不止,心里就更恨了,必定是當(dāng)初拿了他的銀子去,好生捯飭過了,才能勾到野男人,才會給他戴綠帽子的,他今兒不打死這個(gè)娼婦,再不活著! 季大山想到這里,捏緊了拳頭,便怒氣沖沖的往周氏沖去。 卻被周氏直接眼疾手快的把菜刀給架到了脖子上,冷冷道:“你再動一下試試,老娘一定會讓你嘗到大過年的血濺當(dāng)場是什么滋味兒!” 季大山立時(shí)嚇得一動不敢動,顫抖著聲音道:“你這賤婦……你、你要干什么,我死了你也活不成,你不要沖動……把刀放下,快把刀放下!” 季婆子更是尖聲罵道:“賤婦,你要干什么,偷野男人就算了,你難道還敢謀殺親夫不成?果然有了野男人撐腰就是不一樣了哈,以往連話都不敢大聲跟我們母子說一句的,如今卻又吼又罵的不算,還敢動手砍人了,你別以為這樣我們就會怕你,你有本事,就真砍下去啊,那我就真是服了你,就怕你不敢!” 周氏聞言,立刻從善如流的把手里的菜刀又往前送了一點(diǎn),季大山立時(shí)鬼哭狼嚎起來,“好痛……你這賤婦還真砍啊……別別別,別再往前了,別在往前了……娘,你別亂說了,她要是真聽你的砍了怎么辦,你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還是過去那個(gè)她嗎,她真的敢砍的!” 季婆子見周氏果然滿臉的兇狠,大有他們再敢罵一句,她就真砍下去的架勢,心里終于犯了怵,也不得不接受周氏真的已經(jīng)跟過去大不一樣,再不可能任他們欺負(fù)的事實(shí)了。 可就這樣回去,什么好處都沒撈著,反而還惹了一肚子氣的回去,她又絕不甘心,絕不肯就這樣回去…… 季婆子忽然往地上一坐,便一邊雙手拍打著兩邊的地面,一邊哭嚎起來,“都來瞧瞧這個(gè)偷了野漢子不算,還要謀殺親夫的賤人啊,老天爺真是不開眼,怎么就能讓娼婦這般得意呢?怎么就不劈一道雷下來,活活劈死了娼婦啊……” 季善在一旁看到這里,終于再看不下去,忍不住冷笑著開了口:“就算老天爺真要劈雷下來,也該是先劈死那些個(gè)畜生不如的無恥之徒,劈死那些個(gè)顛倒黑白的垃圾玩意兒才是。所以某些人可得小心了,畢竟指不定什么時(shí)候,便會有一道響雷劈到他頭上,把他劈個(gè)稀巴爛,死無全尸了!” 也終于讓季婆子與季大山發(fā)現(xiàn)了她,以及她身旁的沈恒與路氏。 想到沈恒如今已經(jīng)是舉人老爺了,聽說之前他們家辦酒時(shí),連縣太爺都打發(fā)跟前兒體面的師爺親自到沈家送禮吃酒,縣里數(shù)得著的大人貴人們也都去了沈家賀喜吃酒;且季善的親生父母也已找到了她,那可一看就是真正的大戶人家,二十兩銀子對他們來說,就跟二十文一樣,季善還是個(gè)六親不認(rèn)的潑貨,就更是惹不得了…… 季婆子與季大山不由都有些露怯了。 他們是算著季善與沈恒這幾日肯定忙得沒空到周氏這里來,也是事先大概打聽了一下,他們的確幾日都沒來過,才敢最終打上周氏門前的。 想著周氏一向膽小懦弱,只要他們唬住了周氏,讓周氏把房子讓了出來,那事后就算是季善與沈恒也不能把他們怎么樣,難道他們還能硬攆他們出去不成,他們就要死賴在屋里不走呢? 卻不想,不但周氏變成了硬茬子,根本不再怕他們,甚至還敢對他們動刀了,季善與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