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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喜事了! 季善已忙道:“娘最遲四月就要回去?您什么時候定的,之前怎么沒聽您說過?那可不成,這已經(jīng)三月了,馬上就是四月,豈不是您攏共只能留個把月了?我肯定不會答應(yīng)您四月走的,相公也肯定不會答應(yīng),怎么也得等到下半年去了?!?/br> 路氏擺手道:“下半年也太久了,還是就四月吧,真的這一趟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先不說這事兒啊,府臺大人升官這么大的喜事,怎么著也該好生慶賀一番才是,就別說這些掃興的話了?!?/br> 羅晨曦也笑道:“是啊善善,你先別急,伯母又不是馬上就要走,回頭我們再好生勸她也是一樣的。也不知道師兄和相公這會子收沒收到好消息呢?雖說爹肯定不愿大宴賓客,咱們家在京城本來也沒幾個親朋故舊,咱們自家人還是該好慶賀一番,熱鬧一日的,善善你說呢?” 季善想到路氏的確不是說走就走,也就暫時打住,點頭笑道:“這樣的大喜事,肯定咱們自家人是要好生熱鬧一日的,等待會兒恩師回來后,征求過他老人家的意見,我便著手安排。” 羅晨曦“嗯”了一聲,“家下人等也該賞,尤其川連向大哥向嫂子等人,若不是他們一直盡心盡力的服侍爹,爹也不能沒有后顧之憂,我們做兒女的也不能放心。紅綾——,你記得回頭送二百兩銀子過來給大舅奶奶,到時候善善你就按等分發(fā)下去,算是我賞大家伙兒的?!?/br> 季善忙笑道:“只是打個賞而已,哪用得了這么多,一百兩足夠了,紅綾聽見了嗎?別多送來啊,送來我也不收的?!?/br> 羅晨曦笑道:“善善你傻呀,用不了這么多,你不知道自己收著呢?你不收我還巴不得呢。也不知道爹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既已任命了,只怕不日爹便該去赴任了,知道了確切時間,我們也好幫他收拾行李箱籠啊,不過如今離得近,縱一時有想不到、遺漏的東西,回頭打發(fā)人現(xiàn)送去便是了?!?/br> “這便是離得近的好處了,總算皇上圣明,吏部的大人們也體察人心,避免了恩師與我們繼續(xù)骨rou至親分離,這才是最讓人高興的……” 到得傍晚,羅府臺由沈恒和趙穆簇?fù)碇貋砹恕?/br> 爺兒三個也是滿臉的喜色。 季善早已吩咐廚房備好席面了,一見爺兒三個回來,便笑著吩咐上菜,“待會兒我們可都得好生敬恩師一杯,以賀恩師今日高升,步步高升才是。” 羅府臺聽得捋須直笑,道:“那就承子晟媳婦你吉言了,今兒大家都一醉方休?!?/br> 一時等大家都酒足飯飽,撤下了殘席,因六六犯困了,羅晨曦便抱了他先回房去睡下,路氏也因酒意上頭精神不濟,先由青梅扶著回了房里去。 余下季善吩咐廚房給羅府臺爺兒三個做了醒酒湯,做好后親自送到花廳里。 正好就聽得羅府臺道:“此番我能補這么好的缺,我知道肯定都是七殿下在背后使了力。只我實在不便去面見七殿下,如今大家明面上也最好不要扯上絲毫的干系,所以只能子桓你代我向七殿下道謝了,就說七殿下的恩情我生受了也記下了,往后若有需要,定當(dāng)竭力相報。” 然后是趙穆的聲音,“岳父放心,我知道該怎么與殿下說的。岳父也請不要妄自菲薄,只當(dāng)都是殿下使了力,才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主要還是您政績優(yōu)異,品德端方,官聲大好,內(nèi)閣和吏部的大人們本來便頗屬意您,旁的不過只是順?biāo)浦哿T了,所以岳父不必有任何的壓力,想著一定要怎樣怎樣,總歸凡事都有我呢!” 布政使司左參議雖只比羅府臺原來的府臺高一級,這一級卻極難跨越,多少四品官員都是一直到致仕告老,都跨不過這一級;反之,只要跨過了這一級,后面再要往上爬,就容易得多了。 羅府臺升上四品也不過就是六年前的事,就算他政績再優(yōu)異,以他的出身背景,只在四品上待了兩任,便升上了從三品,也是極少見的事,若不是背后有人使力,幾乎不可能。 還是宣大布政使司那樣的好地方,離京城又這么近,再干個幾年,升上三品的小九卿都是指日可待的。 羅府臺心里當(dāng)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光靠他吏部的同科和幾個故交,是絕不可能有這樣的結(jié)果的,他吏部的同科甚至比他還要驚喜,除了趙穆及他背后的七皇子,羅府臺想不到還有誰會這樣提攜他了,所以才會有此一說。 是以聽得趙穆的話,他很快已又道:“政績優(yōu)異的大有人在,官聲大好的也是大有人在,怎么沒見那些人擢升呢?到了這個地步,說白了拼的也不是這些了。我心里都明白,我也定會繼續(xù)兢兢業(yè)業(yè),不負(fù)君恩,無愧百姓與自己的,當(dāng)然若將來七殿下用不上我,便能心想事成,那肯定就最好了?!?/br> 季善在外面聽到這里,因心里早已猜測過羅府臺擢升之事,只怕背后少不了趙穆和七皇子推波助瀾了,倒是并不意外。 既不意外,自然也沒有再聽下去的必要,橫豎事后只要她問,沈恒肯定也都會告訴她的;況她一直端著托盤,手也漸漸酸了。 遂咳嗽一聲,走進了花廳里,“恩師、相公、妹夫,我給你們送醒酒湯來,大家都趁熱快喝了吧,不然仔細明兒起來頭疼。” 爺兒三個瞧得她進來,遂暫時打住,都端起醒酒湯喝起來。 季善待三人喝完,又笑著叮囑了一番,讓他們都早些歇息,“……六六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妹夫待會兒也別回去了,省得擾了六六睡覺,橫豎家里什么都是現(xiàn)成的,就住一晚,明兒再回去也是一樣。” 方出了花廳,回了自家院里去。 就見路氏屋里的燈已經(jīng)熄了,想是睡了,季善便也回房梳洗起來。 卻是等她梳洗完,又發(fā)了好長時間的呆,仍不見沈恒回來,許是與羅府臺趙穆說得投入,忘了時間。 季善只得讓楊柳把燈都熄了,只余了桌上一盞燈,先睡下了。 迷迷糊糊的過了不知道多久,總算察覺到沈恒躺到了自己身邊,季善清醒了幾分,只仍閉著眼睛,問道:“跟恩師和妹夫說什么呢,說了這么久,我還當(dāng)你們很快就要散呢,沒想到……” 沈恒伸手?jǐn)埩怂霊眩诺偷溃骸耙矝]說什么,就說了說恩師幾時去就任,再就是妹夫與恩師大概說了一下如今宣大布政使司都有哪些大人,背后又與哪方有關(guān)系。虧得大同離京城近,妹夫好些事情都知道,縱先不知道的,也很快能打聽到,恩師說如此一來,他去到大同后,便能省不少的精力與麻煩了?!?/br> 季善聞言,睜開眼睛又清醒了幾分,“不是因為大同離京城近,妹夫才該知道的都知道,而是早就知道恩師的新官職,提前做了功課吧?” 沈恒語塞了片刻,才親昵的捏了捏季善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