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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笑道:“善善,你就不能偶爾笨一點兒嗎?是,妹夫承認他提前就約莫知道了,只到底最終能不能成,還是不敢保證,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才會瞞著恩師和我的。不想竟真成了,那當然就最好了,宣大總兵府是九邊重鎮(zhèn)之一,如今的總兵是靖北侯,宮里張貴妃也出身勛貴,所以七皇子和定國公府早想安排人去大同掣肘靖北侯了,只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與機會,不想恩師恰在這個當口進京述職,這不顯山不顯水的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頓了頓,聲音壓得越發(fā)低,“二皇子因為居長,天然有文官們的支持,八皇子背后則站著武將勛貴們,還有皇上的寵愛,七皇子縱有定國公府支持,一樣也是夾縫里求生,少不得只能徐徐圖之了。不過此事無論對恩師還是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善善你也不必想太多,恩師不也欣然受之了嗎?” 季善輕哼道:“你們一個個想得還真多,弄得明明該高高興興的一件事,竟也打了折扣般,再沒那么高興了。不過我也的確管不了,唯一能做的,便是顧好家里,讓恩師和你都沒有后顧之憂?!?/br> 片刻又道:“那恩師說了他什么時候去就任了嗎?這都大半個月了,怎么錢師爺他們還沒到呢,不會路上出了什么岔子吧?” 沈恒咝聲道:“應(yīng)當不至于吧,那么多人呢,還是在會寧上船,又拿著恩師的名帖……明兒我讓煥生去碼頭打聽一下吧。吏部給恩師的就任期限是這個月的二十四,大同又不遠,縱然恩師屆時因行李箱籠眾多走不快,五六日也夠了,所以恩師還可以在京城待至少十日,足夠錢師爺他們趕到回合了。倒是家里房間該安排的,善善你可得趁早安排好才是,指不定明兒錢師爺他們就說曹cao,曹cao到了呢?” 季善嗔道:“還用你說呢,我早吩咐下去了……什么時辰了?困了,早些睡下吧,你明兒還要早起當值呢。” 沈恒晚間喝得不少,的確早困了,聞言便也不再多說,吹燈擁著季善歇下了。 翌日,羅府臺在京城的一些同科故交聽得了好消息,都陸陸續(xù)續(xù)要么登門道賀,要么遣人送了賀禮來。 之后,一些會寧籍的官員和舉子們也登門道賀。 來者即是客,自然都要好生款待,季善少不得忙忙安排席面,因家里下人不夠,還忙忙讓羅晨曦調(diào)了些自家的下人過來;怕羅府臺一個人待客忙不過來,又打發(fā)人去把沈恒和孟競都請了回來。 至于趙穆,因來客都是文官舉子們,他一個武將身處當中只怕彼此都不自在,便沒有驚動他。 如此熱鬧了一日,到得傍晚客人都陸陸續(xù)續(xù)送走了,誠親王府的賀禮總算到了,一同送來的,還有誠親王邀請羅府臺這個親家明日到王府去宴飲的帖子。 羅府臺快速看完帖子,方似笑非笑問王府送帖子來的大管家,“王爺?shù)纳眢w已經(jīng)大好了嗎?若是還沒大好,本官就還是別去打擾了,到底王爺?shù)纳眢w才是最重要的,旁的都是次要的?!?/br> ‘見本官一個小小的四品親家,就更是微不足道了?!?,后面這句話都到嘴邊了,想到那總是趙穆的親爹,想到旁的不論,趙穆對羅晨曦是真沒的說,對自己也已夠敬重了,到底咽了回去。 卻是羅府臺剛進京便著人送了禮物土儀去誠親王府,還當誠親王府不日便會請他登門做客宴飲。 不想?yún)s是等來等去,都沒等到王府有所表示,有多不將趙穆這個兒子放在眼里,不講羅家放在眼里,可想而知。 當然,趙穆和羅晨曦都知道誠親王府沒將羅府臺一個小小的四品府臺放在眼里只是一部分的原因,畢竟一個是超品親王,生來便是天潢貴胄,一個只是區(qū)區(qū)四品小官;還有一部分原因是誠親王府的后宅如今日日都不得安寧,誠親王只怕也沒那個心情見羅府臺。 可縱有天大的理由,縱雙方身份地位懸殊再大,法理不外人情,素未謀面的親家遠道而來,還先送上了禮物土儀,誠親王也該好生接見款待一番,尤其他們家還是男方,就更該把姿態(tài)放低了,做足了禮數(shù)才是! 為此趙穆氣得一度想回王府去找誠親王理論。 還是羅府臺拉住了他,讓他不必如此,橫豎羅府臺也不是真想見誠親王,只是覺得該盡到的禮數(shù)自家要盡到而已,既誠親王不將自家放在眼里,那他反倒省事省心了。 不過次日便讓季善又打疊出了十來份禮物土儀,著人一一往趙七夫人家,并宗室的一些長輩家都送了去,還特意言明是羅府臺送的,“承蒙眾位親長素日照顧小女和女婿,之前鄙人一直遠在會寧便罷了,如今既到了京城,肯定要略備薄禮送上,聊表謝意才是,還請眾位親長不要嫌棄簡薄,也請往后繼續(xù)包涵照顧小女與女婿,鄙人感激不盡……”云云。 以致很快宗室營都知道趙穆的岳父進京述職來了,又贊了一回羅府臺和羅家懂禮數(shù),連他們這些宗親都想到了,不怪羅晨曦為人行事能那般周全,可見都是家風(fēng)使然。 不但都給羅府臺回了禮,還私下商議了一番等誠親王府宴請過羅府臺后,便看在誰家也設(shè)上一席宴請羅府臺,其他人屆時則去捧場做陪客,也好讓羅府臺知道,他們這些宗室與別人家的族親其實并沒什么兩樣。 奈何宗室營的人們計劃得再好,誠親王府不肯配合——竟一直不曾邀請羅府臺登門宴飲,就當不知道羅府臺來了京城一般,也是白搭,畢竟大家再是宗親呢,也沒有越過誠親王府這個正牌親家,先宴請羅府臺的道理,那豈不是打誠親王府的臉呢? 誠親王本來輩分便高,又是今上唯一的胞弟,太后的心尖子,誰敢公然給他沒臉?少不得只能擱淺了宴請羅府臺的計劃。 只不過私下里會如何議論唾棄誠親王府,又會如何同情憐惜趙穆與羅晨曦,覺得小夫妻兩個委實太難了,以往還當都是誠親王妃容不下趙穆,如今方知道,原來這么多年都是誠親王在縱容誠親王妃,真正容不下趙穆的,反倒是誠親王這個親爹,,真是作孽……之類,就不是誠親王府管得了的了。 羅府臺的這一記四兩撥千斤,在沈恒與季善看來,自是光明正大又老道的陽謀,也算是變相的為趙穆和羅晨曦撐了一回腰,出了一回氣。 可傳到誠親王妃母子婆媳一眾人的耳朵里,卻是憋屈惱怒了個夠嗆,既惱羅府臺陰險狡詐,更惱誠親王不會辦事不會做人,成日里就知道捧著云側(cè)妃那個賤人和她生的兩個賤種,旁的什么事都不管不顧。 偏明明就是誠親王不作為,那可是他的親家,羅府臺又個是鰥夫,沒有夫人,誠親王做親家公的不出面款待他,倒要誰出這個面? 結(jié)果卻弄得闔府都跟著一起丟臉,還嫌他們誠親王府這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