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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你怕我吃出問題來,回頭弄得婆媳之間也再不復以往的親近;更主要還是為了這事兒,怕娘擔驚受怕,所以索性直接把人先送走吧?偏我遲鈍,當時竟沒意識到,所以也怪不得你,該怪我自己才是?!?/br> 沈恒忙討好的笑道:“不是善善你遲鈍,都是我蓄意隱瞞的過……我知道錯了,以后凡事一定先與你商量,征得你的同意后我再去做,你若是不同意……” 季善冷哼,“難不成你便不做了不成?” “不做肯定也不成,我認為對的、該做的,肯定還是要做的。” 沈恒訕笑,“我就一直說服你到同意為止唄……娘不像善善你這般聰明通透,擔得起事,這些事本來她也不懂,離她的生活亦是十萬八千里,我如何忍心讓她留下?lián)@受怕?所以倒不如直接送走的好。” 季善沒好氣道:“別給我戴高帽子,這會兒再高的帽子也沒有用。娘本來心里就有了疙瘩,你還那樣強硬,不由分說的送了她回去,她當日離開時,可連我們要送她出城都死活不肯的,我們叫她‘娘’,她也再不肯應,我還聽青梅說,她出發(fā)前夜,偷偷哭了好久。你倒是親兒子,娘就算一時生你的氣,一時惱了你,時間長了,母子之間哪來的隔夜仇?自然也就忘了,又跟你母慈子孝了。我卻只是兒媳婦,隔了一層的,娘如今心里還不定怎生惱著我,肯定當你那樣強硬的送她回去,是我攛掇挑唆的呢,怕是以后都再不想見到我了!” 且因路氏被送走得急,她連行囊禮品都來不及事先替她置辦cao持,走時雖也算得是滿載而歸,卻比預期仍差得遠,于路氏本就已糟糕透頂?shù)男那閬碚f,少不得雪上加霜。 ——當時季善便覺得有些怪怪的,沈恒自來孝順,再是急著維護她,也不必急于三日兩日的,好歹再等幾日,容她替娘備齊了禮品也不遲啊,如今看來,果真有鬼! 沈恒見季善似是真動氣了,忙拉了她的手,一邊輕輕搖晃著,一邊小聲道:“善善,不會的啦,娘當時已讓那什么師太迷了心竅,所以才會失了判斷能力的,等她在路上漸漸冷靜下來后一細想,自然也就明白她是被蒙蔽了。且我們都還年輕,再等三五年又不是等不起,若到時候還沒有,她再著急也不遲啊,她也是有女兒的人,說句不好聽的,要是二姐嫁給二姐夫幾年后,都沒有孩子,難道娘就會眼睜睜看著親家伯母給二姐吃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成?” “肯定第一個就要反對的,那她就該想得到若是讓夫人和岳母知道了這事兒,會是什么心情。所以當時便分開,正是最好的選擇,不然再讓你們處個十天半個月的,婆媳這幾年的情分只怕就真要受損了,倒不如讓時間和距離把你們分開,遠香近臭,等下次再見時,又恢復以往的親密了。再者,我還讓浚生帶了封信給二姐,讓二姐幫著勸娘的,在這件事上別人的話娘可能聽不進去,二姐的話她卻是肯定能聽進的,所以你就別多想了,耐心等二姐來信告知我們好消息即可。” 季善這才知道原來他急歸急,也算是深思熟慮過的,臉色緩和了些,嘟嘴道:“可娘心里肯定還是會留下疙瘩的,等下次再見時,萬一我還是沒能懷上孩子,那疙瘩鐵定還會立時發(fā)展壯大,指不定到時候就不是給我尋偏方靈符,而是直接要給你納妾生子了。” 沈恒忙道:“怎么可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娘雖不知道這句話,卻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善善你這么好,她那么疼愛你,也肯定不忍心傷害你。何況不還有我在呢,我不同意的事,娘怎么說都是沒有用的,你真的別亂想了啊,乖……” 季善呵呵,“我不想這些來轉移注意力,就會想你受傷的事,想回頭不知道我們還會面臨什么,那我寧愿想這些……” 到底還是沒法不心痛他,“現(xiàn)在痛得怎么樣了?我看你一直都在吸氣,肯定一直都在強忍著痛吧?還是讓大夫來再給你瞧瞧的好?!?/br> 沈恒這回點頭了,“的確有點兒痛,那讓大夫來給我瞧瞧吧,雖然不能恢復得太快,以免讓人懷疑那四十廷杖指不定摻了水,再傳到皇上耳朵里去,肯定又得龍顏大怒;卻也不能恢復得太慢了,指不定不日就有罷黜令或是調(diào)令下來呢,罷黜令還罷了,調(diào)令卻是有期限的,傷若一直不好,可要怎么趕路……” 季善見他越說越小聲,額頭還有汗?jié)B出,又氣又心痛,“都這樣了,你就少說幾句,也別想那么多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楊柳,楊柳——” 待楊柳應聲進來,又應聲出去請大夫了,才拿帕子給沈恒擦起額間的汗來,“在我面前你還強忍什么呢,痛了想哭就哭,想喊就喊啊,怕我擔心那就一開始就不要做危險的事,既已經(jīng)做了,再來怕我擔心又還有什么用?” 沈恒齜牙咧嘴的道:“這不是、不是覺得我一個大男人,又哭又喊的,實在有些丟臉嗎……善善,好娘子,你就別哭了,哭得我心都要碎了?!?/br> 季善“呸”了他一口,“誰哭了,不過是一夜沒睡,眼睛痛罷了?!瓧盍?,是大夫來了嗎?請進來吧?!?/br> 一時大夫給沈恒看過后,道:“大人的身體底子比我想象的竟還要好些,到底還是年輕。那就按我的方子繼續(xù)吃著藥,若今晚上再發(fā)熱,便仍以昨晚的法子冷敷和以烈酒擦拭,至于吃食,也都吃清淡收斂的,明日應當又能好些了。不過這種外傷止痛的湯藥或是法子我卻是沒有的,大人只能咬牙撐一撐了,等明日我再來給大人換藥?!?/br> 季善忙對大夫謝了又謝,又于雙倍診金之外,再給大夫添了一倍,請他萬一有人問及沈恒的傷,盡量說重一些,待大夫一臉了然的應了,方讓煥生好生送了他出去。 隨即方問沈恒,“要不吃點兒什么東西,然后吃了藥,再睡一覺吧?睡著了就察覺不到痛了,于傷口的恢復也更有利?!?/br> 沈恒咝聲道:“可能傷處太痛了,所以一點也不覺得餓,嘴巴里也沒味兒,還是不吃東西了吧……” 見季善沉了臉,忙識相的改了口,“那就吃一點吧,空腹吃藥可不好?!?/br> 季善這才“嗯”了一聲,“廚房一直吊著雞湯的,我讓廚娘給你撇了上面的油下碗面來,你好歹吃一些,不然身體怎么好得起來,空腹吃藥也的確不好。” 叫了楊柳進來如此這般吩咐。 之后季善又幫著沈恒解決了三急問題,雖然早就是老夫老妻了,還是彼此都忍不住有些尷尬。 好在等季善才開了窗透氣,楊柳便端著面進來了,季善便又喂沈恒吃起面來。 如此忙活了半個時辰,瞧得沈恒終于在藥效的作用下,皺著眉頭睡了過去,季善方輕吐了一口氣,輕聲與楊柳道:“讓大家說話做事都小聲點,別吵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