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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一回:“母親胡說八道什么呢,這么高興的事,馬上又要過年了,您嘴上也不說有個忌諱的?您再這樣,我就告訴meimei了啊,我管不了您,meimei總管得了吧?” 才沒有再說那些死啊活的,卻仍是又哭又笑的說個不住,“我這不是太高興了?也不知道你meimei想吃酸的還是辣的?我們還是先回去,我給她多收拾些藥材補品吃的穿的用的……還有給我寶貝外孫做小衣裳的布匹,我記得我?guī)炖锶蟛歼€有不少……還是讓你媳婦兒收拾些姣姣穿過的小衣裳給善善送去吧,穿過的更柔軟,還有……” 看得裴欽只想扶額,“母親您現(xiàn)在就說這些不覺得太早了,太醫(yī)可說了,meimei才一個多月的身孕,離生產(chǎn)還有八個月,您有的時間準備一切好嗎?” 卻是自己也忍不住紅了眼圈。 天知道他們母子等這一日到底等多久了,尤其他,比母親知道得還多些,當然或許母親心里也早知道了,只不過一直在裝作不知道而已;他也比母親知道m(xù)eimei真實的身體狀況知道得更早更久,母親說這是她一直以來‘最大的心病’,又何嘗不是他的? 每每一想到這事兒,他便會半夜都睡不著,只恨不能自己去代替季善遭當年的那些罪,只恨自己那時候什么都不知道,結(jié)果生生害了自己唯一的meimei一輩子! 他一個大男人,甚至都養(yǎng)成了定時偷偷去求神拜佛的習慣,添起香油錢來也是毫不手軟,就盼著哪日菩薩能顯靈,給他meimei一個孩子,讓她余生再無遺憾與隱患。 總算老天開眼,終究還是讓他們等到了這一日…… 裴二夫人哽道:“你哪里能理解我的心情,我這會兒真是恨不能把世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你meimei,把我所擁有的一切都給她,偏偏我又知道,我縱都給她,她也未必肯要……不過慢慢兒來吧,往后她不要,我當外祖母的給我外孫、外孫女,又不是給她,她總不能再說什么了吧?” “好么,如今母親心就已經(jīng)夠偏了,等外甥外甥女平安生下來后,母親豈不是眼里心里更只有meimei和您的外孫外孫女,沒有我這個兒子了?難不成,其實我不是母親親生的?” “呸,你就知道胡吣,難不成你疼meimei的心,就比我疼女兒的心少了?實在你meimei這些年不容易啊,總算今日苦盡甘來了……” 母子兩個就這樣又哭又笑的回了家里,又收拾了兩大車東西,連午膳都是草草將就的,待一收拾好,便忙忙趕來了沈家。 裴二夫人向路氏道完喜,仍沒松開路氏的手。 而是與她相攜著到了廳里,方飽含感情的又道:“親家母,我今兒有多高興,就有多感激您和親家公這么多年來對善善的寬容和疼愛。擱其他人家,怕是早已鬧著逼著要給姑爺納妾娶小,以便開枝散葉了,可親家公親家母卻從來沒難為過善善;便是家里有了現(xiàn)成的人選,二位仍答應了他們小兩口兒過繼。我也是當婆婆的人,捫心自問,若同樣的事發(fā)生在我家,我都未必能做到,可二位卻做到了,除了是真把善善當您們的親生女兒,怎么可能?我真的都不知該怎么感激二位才好了!” “還有姑爺,他待善善的好這么多年我都是看在眼里的,若不是二位以身作則,教導有方,又怎么可能?善善這輩子最大的不幸,便是當年被賤婢所害,以致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但也正是因為她的不幸,才讓她遇上了姑爺這般好的夫君和二位這般好的公婆,所以她雖不幸,卻又是幸運的。若她如今的幸福,必須以曾經(jīng)的不幸為代價,我覺得,這代價也是值得的!” 裴欽等裴二夫人說完了,也感激道:“沈伯父、沈伯母,真的,我meimei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便是遇上了妹夫與二老。我也知道二老如今什么都不缺,若我們母子非要以什么身外之物來聊表對二老的感激,反倒是對二老這么多年對我meimei寬容與疼愛的褻瀆,那我就給二老磕個頭,聊表一下對二老的感激吧。” 話音落下的同時,人也已經(jīng)就地跪了下去。 母子兩個對沈九林和路氏都是真的感激,說句不好聽的,就算他們裴家比沈家勢大太多,這女兒嫁到了夫家,便是夫家的人了,他們就算是親娘親哥哥,也不好管太多。 何況的確是他們的女兒和meimei嫁人七八年都未有一兒半女,的確是他們理虧,就更管不著了;要是再遇上個蠻橫一些的親家,就不買他們的賬,他們又能怎么著,季善終究不姓裴,明面上與裴家可任何關系都沒有! 所以裴二夫人與裴欽其實一直都想好生表達一下他們對沈九林和路氏的感激,但又因不知道沈恒與季善到底是怎么與他們說的,怕萬一他們表達了感激,反倒弄巧成拙,把本來大家都不好說的話反倒擺到了臺面上,也把小矛盾反倒給激化成了大矛盾。 于是一直都忍著,只百般禮遇沈九林與路氏便是了。 總算如今季善有了身孕,母子兩個不用再顧忌重重,當然也是時候表達他們的感激了,只要能讓善善以后過得更好,他們說些軟話,下個跪磕個頭的,又算得了什么? 眼見裴欽說跪就跪,沈九林與路氏都唬了一跳。 沈九林反應快些,一怔過后,忙忙趕在裴欽磕下頭之前,攙住了他,“他二哥、舅爺這也太客氣了,都是一家人,還行這么大的禮,我們老兩口兒可當不起,還是快起來,快起來吧!” 路氏這才回過神來,忙也道:“是啊舅爺,我們可當不起,主要是善善她本來就可人疼,恒兒和我們家能有今日,可都是靠的她,這么多年她都不只是我們家的媳婦兒,更是我們家的恩人。我們對她也還……還不夠好,幫不了她和恒兒的忙不說,還一直拖他們的后腿,我們實在當不起您這么大的禮,您快起來吧?!?/br> 老兩口兒一邊說,一邊對視了好幾次,都是滿眼的心虛與愧疚,尤其路氏。 她昨兒才干了那么過分的事,結(jié)果善善對她仍是一如既往就不說了,親家母與舅爺還對他們老兩口兒比之前還要更客氣、更好了,舅爺一個豪門貴公子,還說跪就給他們跪下了,她哪來的這個資格,哪來的這個臉??? 她都羞得恨不得地上能有個洞,好讓她鉆進去了。 沈九林心里也沒好到哪里去。 自打沈恒高中以來,他走到哪里便讓人捧到哪里,便是在章炎的父母和溫氏的父母面前,說句不好聽的,都免不得有拿喬的時候,就更不必說在姚氏的父母和柳志的父母面前了。 誰讓他們沈家如今發(fā)達了呢,那在不如自家的人家面前,他當然有讓人捧著的資本,也當然有拿喬的資本。 可跟裴家一比,就算他們沈家已經(jīng)是滿清溪,甚至是滿天泉都知道的大戶了,又算得了什么,人家才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