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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點(diǎn)也不怕把事情鬧得滿京城人盡皆知的!” “你……”裴鋒霎時氣得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了。 當(dāng)年這姓沈的便是一塊硬骨頭,如今這塊骨頭更硬,更啃不動了,可該如何是好? 他只能忍氣將裴欽拉到了一點(diǎn),低聲又急又快的道:“二弟,我實(shí)話告訴你,等出了正月,皇上便要為淼淼和八皇子府的皇孫賜婚了,那將來……淼淼便是太子妃,他朝還會成為皇后,我們裴家便也將成為皇后的外家,立馬便能水漲船高;何況開工沒有回頭箭,我們已經(jīng)上了那條船,便下不來,只能一直走下去了?!?/br> “所以就算那沈……沈大人再恨,至少眼下我們家是要拼死保住裴瑤和淼淼的,你難道就想讓那么多親人族人,只因?yàn)橐稽c(diǎn)女人間爭強(qiáng)好勝、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嗎?就當(dāng)大哥求你了,你幫著勸一勸沈大人吧,你放心,等過些日子皇上賜了婚,我保證沈大人夫婦想讓裴瑤死,她就得死,總行了吧?” 裴欽這才知道,原來淼淼真的要有大造化了。 也終于明白為何裴鋒夫婦來得這般快,又說什么都要保住裴瑤了,原來是巨大的利益就擺在眼前了,當(dāng)然說什么也不能白白錯過,——還真是利益至上呢! 裴欽扯唇,“世子爺,眼下已不是你們保不保裴瑤的問題了,關(guān)鍵在于你們還保不保得住。我反正是勸不住我妹夫的,也不愿意勸,你們拿我母親和孩子威脅我也沒用,那只是我的母親和孩子而已,又不是他沈恒的,亦不是沈家的人,你們不信,就盡管一試,看他會不會受你威脅?!?/br> “是,姓沈的是可能不在乎,季善呢,她難道也不在乎嗎,我就不信……”裴鋒還待再說,有“噠噠噠”的馬蹄聲漸行漸近。 忙循聲望去,只當(dāng)是阜陽侯或是裴二老爺趕到了。 可惜他很快失望了,來人竟是趙穆。 沈恒自也看見趙穆了,不待他翻身下馬,已迎了上前,道:“妹夫,你來得正好,阜陽侯世子私圍我家,私自限制我家上下人等的人身自由,勞你替我去一趟順天府報官吧。順便你再替我去一趟豫章長公主府,你是親侄子,整件事情前前后后也一清二楚,正好與長公主好生說道說道,想來長公主不信別人的話,自己親侄子的話,還是會信的。” 趙穆聞言,冷冷看了一眼裴鋒,方沉聲道:“兄長放心,我馬上就去順天府和長公主府,一定把您交代的事都辦得妥妥帖帖。” 說完翻身又要上馬,正好還可借此機(jī)會,讓阜陽侯府與長公主府反目,指不定還能削弱八皇子一派的勢力,可謂一舉數(shù)得。 急得裴鋒忙上前抱住了趙穆的馬頭,賠笑道:“大公子、趙大人,你先別急,大家有話好好說……沈大人,你有什么條件,都盡管提,我們一定竭盡所能,務(wù)必讓你和尊夫人滿意,成不成?” 沈恒輕嗤一聲,“是嗎,所有條件都盡管提嗎?那便把裴瑤的真實(shí)身份公諸于眾,讓滿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個西貝貨,實(shí)則是個下人的女兒,再把她的所作所為都公諸于眾,讓滿京城所有人來評理吧!” 裴鋒氣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姓沈的這不是擺明了為難他們嗎,他這般著急的趕來,這樣做小伏低,為的不就是不讓長公主知道裴瑤的真實(shí)身份嗎,還讓滿京城的人都知道,那還不如讓長公主知道呢! 他接連深吸了幾口氣,才忍住了已到嘴邊的惡言,強(qiáng)笑道:“沈大人,你這不是擺明了強(qiáng)人所難嗎,我說的是在我們力所能及范圍內(nèi)的條件,銀子也好,官職也好,都可以商量的……” “不是裴世子強(qiáng)人所難在先的?” 沈恒反問,“怎么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呢?裴世子還請不要再做無用功了,還是先回去與令尊令叔商量對策的好,看在我岳母和舅兄的份兒上,我現(xiàn)在只想讓長公主知道,只想與罪魁禍?zhǔn)滓蝗怂阗~而已,若裴世子再糾纏下去,我可就真要讓全京城都知道了!” 裴鋒實(shí)在忍不住了,沉聲道:“沈大人若非要固執(zhí)己見,那這輩子尊夫人也好、裴欽夫婦也好,沒準(zhǔn)兒可就再也見不到他們的母親與兒女了,沈大人若不想夫妻離心,郎舅反目,就盡管固執(zhí)到底!” 沈恒聞言,忙看了裴欽一眼,見他雖滿眼的冷然,卻還是有掩飾不住的擔(dān)心,片刻才冷笑道:“裴世子以為這話能威脅到我?那你怕是要失望了,我在乎的,只是我娘子和我的孩子,僅此而已,旁人是好是歹,與我何干?” 裴欽當(dāng)然知道沈恒是故意這般說的,冷笑接道:“世子爺現(xiàn)在知道我沒哄你了吧,你的威脅縱于我有用,于沈大人也是沒用的,又何必再弄得大家都難看?!?/br> 裴鋒沉默片刻,方咬牙道:“你們郎舅就盡管唱雙簧,看我會不會被你們糊弄住,我……” 話沒說完,又有馬蹄聲和車行聲漸行漸近,等近了后車門被打開,車簾被撩起,眾人才看清,車?yán)镒娜耸桥岫蠣敚赃呥€跪著個被反手綁著,嘴巴也被堵了的仆婦,赫然竟是范mama。 第391章 威脅 不配 范mama一見裴欽與沈恒,便一邊掙扎,一邊“嗚嗚嗚”起來,可惜被隨車小廝死死按住了肩膀,嘴巴也被堵得死死的,是既掙不脫,也喊不出,氣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但其實(shí)不用她把話喊出來,裴欽仍是該明白的,都明白了。 本來對阜陽侯和侯府雖已徹底失望,對裴二老爺卻終究還抱著兩分僥幸希望的,霎時也徹底絕望了,惟余滿心的悲哀。 這便是他的親生父親、他母親結(jié)發(fā)三十年的枕邊人、他一雙兒女的親祖父,為了利益,為了所謂大局,他連利用自己的老妻和孫子孫女威脅逼迫自己的兒子和虧欠多年的親生女兒,都毫不猶豫了,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來的? 也是怪自己,竟然還會對他抱希望,早在當(dāng)年他縱容默許裴太夫人那般欺凌逼迫meimei妹夫,早在他為了利益,連親生女兒都可以不聞不認(rèn)了之時,他就該對他死心,該帶了母親妻兒與他徹底劃清界限的! 裴欽聽見自己冷冷開了口:“裴二老爺這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訴我,我的母親和兒女都已落到了您手里,您以他們的死活,來逼迫我就范嗎?您倒真是與裴世子一脈相承、心有靈犀,看來薄情寡義、唯利是圖果真是裴家的家風(fēng),為了利益,你們什么畜生不如的事都干得出來!” 頓了頓,“可惜您打錯主意了,就算我不得不就范,也是沒用的,苦主是沈大人與沈太太,您的籌碼也是我的母親與兒女,與沈大人沈太太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所以您還是趁早死了心的好!” 裴二老爺見長子滿臉的悲憤與痛苦,心里的痛苦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