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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百年世家,家大業(yè)大,我們拿什么與他們比?皇后執(zhí)掌六宮這么多年,還有先太子當(dāng)年那一份兒產(chǎn)業(yè),我們又差了一大截,不額外想法子,早就舉步維艱,維持不下去了!你問這些做什么,這是你能問的?” 孟競忙賠笑:“侯爺稍安勿躁,下官問這些是有原因的。若七皇子和定國公府陷得并不太深,就算末了火一樣會燒到他們身上,他們也至多只傷得了表里,不至真?zhèn)€傷筋動骨;反之,咱們卻勢必傷筋動骨,損失慘重。雖自損五百,卻能傷敵一千,換殿下與兩位侯爺,可會覺得劃算,可會愿意?” 八皇子不待他話音落下,已急道:“你的意思,老七和定國公府這是打算以自損五百的方式,來給本王挖一個大坑,換本王永世不得翻身了?哼,還真是有夠狠的,對敵人狠,對自己一樣狠!” 孟競斟酌著道:“殿下請細(xì)想,先太子雖早逝,卻一直在皇上心里有一席之地,連帶對皇后娘娘也敬重有加,多年不變。七皇子又慣會做表面功夫,在皇上和好些臣工眼里,早已是個寬和仁厚的形象了,就算火真燒到了他身上,只怕要不了一兩年,皇上消氣后,便會原諒他了。畢竟還有殿下您這個犯錯更嚴(yán)重的人擋在頭里,皇上就算要惱,也肯定是更惱殿下,屆時殿下哪還有余力與他一爭?不但殿下,其他皇子怕也無力與他再爭吧?” 靖江侯沉聲道:“不錯,這些年其他皇子都泥胎菩薩一般,在朝中毫無存在感,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要他們害得殿下徹底失了圣心,計算七皇子也會一時失了圣心,假以時日,一切不還是他們的?還真是有舍才有得,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呢!” 八皇子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咬牙發(fā)狠道:“那本王就讓他有去無回,看他還怎么如愿,本王直接釜底抽薪,讓他別說舍孩子了,舍了命也一樣套不著狼!” 阜陽侯咝聲道:“殿下,他們怕是早已料到此行會兇險萬分,定也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尤其,在經(jīng)過了上次御史臺那個姓沈的遇險之事后,他們只有更謹(jǐn)慎的。就怕到頭來,我們的人沒能成事不說,反倒因著此事,給殿下……雪上加霜?!?/br> 已經(jīng)犯下大錯了,還不知悔改,妄圖殺人滅口,殺的還是自己的親兄長,縱皇上當(dāng)年對自己的其他兄弟們毫不手軟,卻一定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兒子們也自相殘殺! 至于之前沈恒遇險之事,阜陽侯壓根兒沒有任何的心理障礙。 別說只是個不聽話、不識抬舉的便宜侄女婿了,就算是自家的嫡親子侄,非要與家族作對,便是當(dāng)場死在自己面前,他也不會有任何的觸動! 孟競又道:“殿下,臣還有一層擔(dān)心。七皇子此去,會不會一邊徹查,一邊卻把對定國公府和他自己不利的證據(jù)都清除了,抹去了?到時候真正是天高皇帝遠(yuǎn),還不是等他回了京,面見皇上時,他說什么,就是什么,旁人如何知曉?只怕這也是七皇子此去的原因之一吧?離了京城,可就是他最大了!” 靖江侯忽然一捶桌子,“七皇子和定國公肯定打的是這個主意,若能趁機把他們自己清除出去,摘干凈,那他們可謂一本萬利;便實在摘不干凈,也還可以像方才孟……大人說的,以自損五百,來換傷我們一千。早知道七皇子陰險狡詐了,卻不想陰險狡詐到這個地步,連定國公那般老jian巨猾的,只怕一開始都沒想到這一茬兒,才會那般反對他,殿下,我們決不能如了他的意!” 八皇子不耐煩道:“本王當(dāng)然知道不能如了他的意,問題要怎么做?不行,不惜一切代價,本王也要讓他有去無回,讓他去陰曹地府好生發(fā)揮他的陰險狡詐去!” 這回不待孟競說話,靖江侯已先道:“殿下切不可沖動,方才裴侯說得對,他們肯定已經(jīng)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就怕我們損兵折將,也未必能如愿,還倒把自己填限進(jìn)去。況就算我們僥幸得手了,皇后和定國公府難道就不能再推一個皇子上位不成?” 孟競見八皇子又要發(fā)怒,忙賠笑接道:“殿下,侯爺說得是,就算七皇子真回不來了,皇上可還有那么多位皇子呢,便都各有母家,或是扶不起,殿下別忘了,皇后手里還有現(xiàn)成的太孫。那既是先太子的嗣子,又是七皇子的親子,只會讓他們兩邊的人越發(fā)團(tuán)結(jié),同仇敵愾,反倒殿下少不得要被他們緊咬不放,不是白為皇后和定國公做嫁衣嗎?殿下還請三思?!?/br> 八皇子徹底怒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本王怎么樣?” 不好直接罵靖江侯和阜陽侯,遂把怒氣都撒到了底下的幕僚謀士們身上,“一個個的都裝什么鵪鶉呢,想法子啊,本王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你們,可不是為了看你們一遇事就裝死的,真是一群廢物,今日想不出法子了,你們就都給本王滾,本王這里廟小,容不下你們這群大菩薩!” 幕僚謀士們臉色就更苦了。 他們?nèi)裟苡蟹ㄗ樱讲啪驼f了,誰會傻到放著現(xiàn)成的大功不要,這不是實在沒那個本事要嗎? 孟競見眾人都不開口,只得自己又小心翼翼道:“殿下,其實……也不是真就沒有法子了,只要讓七皇子這趟去不成,換了其他人去,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換其他人去?還能換誰去?”八皇子不解,“老七可是自己跳出來的,照你們方才說來,也早有了萬全的準(zhǔn)備,父皇也已同意了他去,還怎么換人?” 孟競猶豫,“這個嘛……” 總算靖江侯沒再讓他失望,拊掌道:“殿下,孟大人這個法子好,咱們讓七皇子去不成,換咱們的人去,不就行了嗎?就是大過年,又天寒地凍的,殿下少不得要吃一陣子的苦頭了,不過只要……” 話沒說完,八皇子已叫起來,“什么叫本王‘少不得要吃一陣子的苦頭了’,與本王何干,難不成舅舅的意思,竟打算讓本王去呢?本王可不會去,這么大冷的天兒,一路又偏遠(yuǎn)難行,風(fēng)沙漫天,本王可受不了,老七是天生的賤骨頭,本王可不是!” 靖江侯忙笑道:“殿下,攏共也就兩三個月的時間而已,且馬上就開春了,天氣只會一日比一日暖和,加之殿下出行肯定該帶的人都會帶齊了,其實也不會真委屈了殿下的。老臣知道殿下生來尊貴,沒吃過苦,但只要這次的苦能換來豐厚的回報,老臣覺得還是很值得的,殿下覺著呢?” 八皇子仍是滿臉的拒絕,“本王當(dāng)然覺著不行!這天下哪里還能比京城好?本王肯定是適應(yīng)不了那些窮鄉(xiāng)僻壤的氣候水土了,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反把自己折在了那鬼地方,可就真是說什么都白搭了!況我們能想到讓老七有去無回,他們想不到呢?屆時又是殺手又是死士的,本王是細(xì)瓷他們是瓦罐,本王便是磕傷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