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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城里城外的到處逛逛、散淡一番,好生陪陪雙親妻兒了。 季善不由呵呵,“這還不如不陪呢,弄得我回頭都不好抱怨‘明明答應得好好兒的,過年要好生陪我們的,結果一日都沒陪’了,畢竟好歹也是陪了一兩日的。” 說得沈恒忙賠笑,“這不是實在不得閑,那些應酬也實在推不掉嗎?幸好咱們家人少,我官兒也小,還沒擺年酒呢,不然善善你更煩。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既出來了,就好生散一散?!?/br> 又小聲承諾,“待會兒逛到有好看的首飾,善善你只管買,都我來付賬,都我送你,好不好?” 卻讓季善佯怒著擰了耳朵,“這么大的口氣,老實交代,到底背著我存了多少私房銀子呢?” 沈恒忙干笑,“沒多少啦,就一點點小錢兒啦……別擰了,痛,讓爹娘看見了也不好,等晚上關起門來,你想怎么捏,想捏哪里都可以,總成了吧……” 一家人在城里逛逛逛、買買買了一日,又去城外逛了一日,到得正月十四,便沒有再出去,而是都在家里,興興頭頭的準備起過元宵節(jié)來。 趙穆卻忽然親來請沈恒,郎舅兩個低聲說了幾句話后,沈恒便換了衣裳,隨趙穆急匆匆出了門,到天黑了都沒回來。 季善本就一直懸著的心立時懸得更高了,不出意外,七皇子就這兩日便要出京了,不會是恰巧真出了什么意外,或是遇上什么突發(fā)情況了吧? 面上還得跟前些日子一樣,不露出絲毫異樣來的笑著安慰沈九林和路氏,“爹娘,看來相公應當要在外面吃了飯再回來,那我們先吃吧,省得菜涼了就不好吃了?!?/br> 又笑道:“相公還說這幾日都好生陪我們呢,可惜一忙起來,便身不由己,只能讓槿哥兒代他爹,多陪爹娘了?!?/br> 沈九林與路氏倒是都笑道:“我們都好好兒的,哪需要他陪,自然是他的正事要緊。善善你也別惱他啊,如今年紀輕輕的,當然該忙正事,等將來像我們這個年紀了,就有大把的時間彼此陪伴了,到時候你可別嫌他煩才好呢?!?/br> 季善直笑,“我瞧爹娘這么多年都一樣的恩愛,也沒嫌彼此煩呀。” “那只是你沒看見而已……” 大家說說笑笑的吃了飯,卻是剛吃完,沈恒便回來了。 季善與路氏忙都問道:“相公,你吃飯了嗎?” “恒兒,廚房還沒熄火,要不給你現(xiàn)炒兩個菜來?” 沈恒笑著擺手,“我吃過了,娘和善善別管我了……你們也吃完了呢?那收拾一下,等會兒就早些睡吧?!?/br> 一面已自奶娘手中接過槿哥兒,逗起來,“爹爹回來了,槿哥兒想沒想爹爹?。俊?/br> 少時等回了自家屋里,季善喂過槿哥兒,等他睡了,再讓奶娘輕輕抱走后,方低聲問起沈恒來,“妹夫找你什么事兒呢,一去就是大半日的,不會是有什么突發(fā)情況吧?” 沈恒見問,皺眉低道:“是有突發(fā)情況。說是八皇子今兒一早便進宮去求了皇上,說殿下身體不好,前幾日都還在傳太醫(yī),哪受得了去陜西的一路顛簸和苦寒?他做弟弟的也委實不忍心,所以希望皇上能同意他代殿下去這一趟,他定會查清榆林關私賣戰(zhàn)馬之事,不負皇上和殿下期望,不負社稷與百姓的?!?/br> “???” 季善怔了一下,才忙道:“八皇子去摻和個什么勁兒,他肯定打著什么見不得人的主意,偏還假仁假義的把話說得這么好聽,分明就是口蜜腹劍嘛!” 沈恒道:“就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打著什么主意,殿下才會急召妹夫和我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肯定不懷好意,指不定還想趁機毀滅證據(jù),粉飾太平,以便繼續(xù)為禍社稷與百姓。所以殿下說他無論如何都不會退讓,他必須親去這一趟,可惜據(jù)宮里的消息,皇上雖沒同意讓八皇子前往,但明顯已讓八皇子給說動了,還不知道會是個什么結果?!?/br> 季善也皺起了眉頭,“殿下心懷大愛,是實實在在想為朝廷和百姓做點實事,八皇子卻絕不可能有此覺悟,定是想把水弄得更渾,趁機渾水摸魚,自己得利?;噬霞茸酶呖吹眠h,總不能連這都看不明白吧?這也是他的江山,他總不能任明顯居心叵測之人胡來吧?” 沈恒苦笑,“那誰說得準呢,畢竟皇上不止是君,還是父,八皇子又一向是他最寵愛的兒子,他非要縱容,誰又能怎么樣?如今且看彥長兄那邊能不能盡快傳些有用的消息回來吧。” 季善不由嘆氣,“都是些什么事兒,一天天的讓人不得安寧。罷了,我們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用,還是早些睡吧,指不定一覺醒來,就有轉機了呢?明兒殿下多半也還要召你,不養(yǎng)足了精神,在殿下面前失態(tài)就不好了?!?/br> “嗯。”沈恒片刻才應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凡事都明兒再說吧?!?/br> 夫妻兩個遂梳洗一番,熄燈睡下了。 翌日起來,七皇子倒是沒再召見沈恒,但他依然沒什么過節(jié)的心情。 還是之后程夫人和程欽一家都來了,大家說說笑笑的,孩子們的歡笑聲也此起彼伏,他心情方好了些。 到得正月十六,一大早文武百官便進了宮去,等待新年的第一次大朝會。 等所有人都三呼“萬歲”,起身肅立后,八皇子果然第一個站了出來,自請由他代七皇子去這一趟陜西,“……兒臣愿為父皇分憂,愿為七皇兄分擔,還請父皇和七皇兄成全。” 七皇子自然不肯,跟著出列,陳述了一番自己的意見,“八皇弟向來體弱,不比為兄皮糙rou厚,受得顛簸苦寒,還是就讓為兄去吧,八皇弟只留在京城,盡孝于皇祖母、父皇、母后膝下即可?!?/br> 之后兄弟兩個好一番你來我往的唇槍舌劍,都不肯示弱退讓。 引得二人背后的定國公府和靖江侯府等幾方也加入了唇槍舌戰(zhàn)中,一度把金鑾殿吵成了一鍋粥。 最后還是皇上一錘定音,讓八皇子去這一趟陜西,又發(fā)了話‘退朝’,拂袖而去,才算是結束了殿里的紛亂。 七皇子與定國公的臉色都是難看至極,還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兒,都幾乎要維持不住最后的體面。 看得八皇子心下一陣痛快,本來仍有幾分不想去這一趟,是靖江侯阜陽侯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皇貴妃也又哭又求,他才不得已同意了去這一趟的;這會兒瞧得七皇子明明已快要氣死了,還要硬擠出笑容來的臉,那幾分不愿意也霎時煙消云散了。 靖江侯與阜陽侯也暗自痛快欣喜,可見皇上的心終究還是偏向八皇子的,不然豈會明明之前就口頭答應了七皇子,方才七皇子與定國公也是那般寸步不讓,皇上依然答應了八皇子的請求,任八皇子為欽差,去這一趟? 不就是想栽培八皇子,讓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