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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問問他,到底為什么要背叛她,又到底后不后悔......五公主月息面色蒼白,謝過眾位賓客之后,略略喝了幾杯酒水,其他幾位公主替他擋了賓客,他也就順勢受了這份好,笑容靦腆的謝過幾位姐妹,而后回了后院。推開房門,冰人滿臉喜氣的說了一堆的吉祥話,待到五公主揭了新郎的蓋頭,又為二人倒了酒水,喝了交杯酒,那冰人就捏著厚厚的紅包離開了。月息揮退奴仆,心情有些復(fù)雜的看著垂眸乖巧坐在床沿上一身喜服的雷霆。那夢真實得讓月息沒辦法當(dāng)做夢,雖然夢里的男人跟眼前這人面容完全沒有相同之處,可想到自己現(xiàn)在這般模樣不也是如此,也沒覺得奇怪。畢竟輪回之事,非是他這般的凡人能掌控的。不過,想起夢中自己前世的本事,月息又十分詭異的冒出一股自信,輪回之事,遲早會歸屬于他能夠掌控的范疇。月息明白,那不能稱之為夢,而是前世的自己,耗盡半生修為,將記憶瞞天過海的收納與一枚種子之中,藏于靈魂深處,逃過了天道輪回的法眼,成功帶到了今生。而今日早晨在丞相府大門前,不過是看了這人一眼,那枚種子就迫不及待的砰然醒來,迅速開出一朵火紅的花。卻不知,這人輪回之后,跟自己是否還能如前世那般一條心。月息遲疑了片刻,到底沒有魯莽的一上來就將自己的一切和盤托出,只后退半步,向雷霆行了個夫妻之間才有的表示尊敬平等的交手禮,“盈兒想來也已是累了,不若先去梳洗沐浴一番,再回來休息?!?/br>雷霆也在蓋頭被揭開之后就發(fā)現(xiàn)這人身份了,要說剛才為什么那般乖巧,卻不是真的乖覺了,而是嚇的。上一次星際世界,這人雖是女兒身,可好歹是無性別的樹人幻化的,能變作女人的同時也能變成男人。可現(xiàn)在這個世界,除了風(fēng)俗習(xí)慣天翻地覆,卻也沒有那等靈異事件。所以,這個世界,自己真的要上了這個女人嗎?雷霆忍不住陷入深沉的思考中......所以這到底算不算反攻成功?長久以來的反攻失敗,讓雷霆一想到這個問題,就忍不住惴惴難安,總覺得有什么陰謀陷進在前面等著他。現(xiàn)在對方的意思不就是各自梳洗沐浴之后,再一塊兒上床那啥嘛,雷霆點頭,站起身準(zhǔn)備去耳房浴室,最后離開前,又滿眼懷疑的上下又打量了一下月息。這一眼看得月息莫名其妙,暗暗猜想難不成這位前世今生的伴侶已經(jīng)看出了破綻?月息通過另一邊的耳門去了專門的浴室,解開衣衫看了看胸前厚厚的裹胸布,應(yīng)該是沒有的,畢竟在此之前,花滿盈并沒有見過他,且知曉這件事的,除了年邁的麼麼,再沒有其他人活在世上。或者,那位麼麼也留不得了,雖然是放在眼皮子下面看著的,可總歸不保險。年紀(jì)大了的人,對自己的子孫后代也越發(fā)疼愛,怕是一不小心就要嘮叨出去,以做今后從他這里謀取富貴的籌碼。麼麼從小就伺候他長大,萬事皆親自動手,想來現(xiàn)在為了保守這個秘密,麼麼此去黃泉,也該是高興的。與他情同父子的父君也該是十分想念麼麼了。以及,為了盡快與正君名正言順的“坦誠相見”,月息第一次考慮起要不要加快部署。今日看來,似乎自己這位正君,對他有些許不滿意,想著現(xiàn)如今對閨閣男子的教導(dǎo),若是行了周公之禮,正君或許會對他多幾分死心塌地的可能。想是這般想,月息還是打定主意,暫且將身份的事隱瞞著。卻沒想到,自己這位正君,實在算不上什么大家閨秀。兩人各自洗漱之后,回了喜房,床上的東西已經(jīng)有小廝收拾過了。雷霆洗澡喜歡自己一個人喜,連紫柔都被他趕走了,其他人也沒什么話可說。因著發(fā)現(xiàn)五公主就是自己家那位神經(jīng)病,雷霆放松多了,洗完澡一件褻衣隨便往身上一套,就大大咧咧走了出來。于是月息回房看見的就是他家正君袒胸露X滿身不羈野性的模樣。月息眼神微妙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雷霆,突然覺得這人的性情竟是與記憶中一般無二,就好像....對方完全沒有經(jīng)歷過輪回的改變。想到這點,月息心下不由有了一點奇妙的猜想,不過前世確確實實是親眼看見對方去世的,月息也知道這點猜想多少有些不靠譜。“天色已晚,盈兒,我們且安置吧?!?/br>月息面上不動聲色,也沒對雷霆那明顯跟之前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做任何評論,只伸手替雷霆系了褻衣衣帶,而后讓雷霆睡了里側(cè),自己才滅了燈在外側(cè)躺下。月息想了很多,不知新婚之夜自己沒跟對方做那等事會不會引得對方不滿,可自己對外宣稱的確實是不行,因此倒也說得過去......哪怕是在夜晚,因為長時間的繃緊神經(jīng)警惕防備,月息依舊在第一時間將那只直咧咧往自己胸口奔去的手抓在了手里。“盈兒這是何意?”月息的表情在黑暗中看不清,可聲音依舊溫和。雷霆撇了撇嘴,才不信這人真能溫文爾雅呢,你要裝那就裝唄。“哦,盈兒到了新地方,有些害怕,不知可否抱著公主殿下睡覺?”聲音怯怯的,還帶著幾分惶惶然的緊張。若不是先前看見了這人龍行虎步從耳房浴室?guī)е簧龛铗垰鈩莸某鰜恚孪⒍家贿@聲音給騙了。沒想到還是個慣會騙人的小騙子,月息忍不住在黑暗中露出一抹淺笑。月息側(cè)身,將手里抓著的那只手放到自己腰上,“如此,盈兒可好些了?”兩人中間隔著半條手臂的寬度,現(xiàn)在手又被人按在腰上,雷霆抽了抽手,沒抽出來。雷霆也知道對方這是放著他呢,不滿的哼了一聲,干脆一個翻身將月息給壓在了身下,反正這個世界的月息是個體弱的小白臉,先摸清對方性別再說。雷霆覺得再沒有人能比自己更悲催的,每個世界不僅僅要擔(dān)憂伴侶的種族外形,現(xiàn)在還要開始擔(dān)憂起伴侶的性別問題了。誰家談戀愛處對象能跟他這般郁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