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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檸:“你說呢?” “哦,那支啊?!鼻仃刈哌^來,蹭了下鼻子,“我不小心弄壞了,扔了?!?/br> 初檸咬牙擠出一抹笑:“所以你扔之前先在自己身上抹兩下,說我親的?” “……你真親我了!”秦曦指了指門口,逼不得已解釋道,“昨晚上就在那兒,你真親了。我是怕你賴賬不負(fù)責(zé),就想著留點證據(jù)?!?/br> “如果咱們倆互換,這些話你信嗎?” “信啊,真的是這樣?!?/br> “我不信?!?/br> “……” 秦曦這會兒有理說不清,早知道這樣,他就不畫蛇添足了。 本來想更逼真一點,留點證據(jù)讓她無話可說,現(xiàn)在弄巧成拙。 他泄氣,撓了撓頭:“不信算了?!?/br> 他重新坐回沙發(fā),搖頭嘆氣,“這回就當(dāng)我吃了啞巴虧,再有下次,我給你錄像,看你還信不信!” 聽他這語氣,初檸站在洗手間門口又認(rèn)真回憶了一下昨晚的事。 ——“男女授受不親……那你還親過我呢?!?/br> ——“什么時候?” ——“上學(xué)的時候?!?/br> ——“我忘了,你幫我回憶一下?!?/br> 記憶回籠,初檸驚詫地摸上自己的唇,望向前面沙發(fā)處秦曦的身影。 她好像……是干過這么個事? 怪不得秦曦說讓她負(fù)責(zé)。 可這種事要怎么負(fù)責(zé)? 不行! 打死都不能認(rèn)! 初檸陡然心虛起來,覺得自己好像理虧。 她佯裝鎮(zhèn)定地把剛剛的事掠過,轉(zhuǎn)移話題:“那個狄朗到底為什么讓我替他擋酒,你昨晚上不是說去查了,有沒有結(jié)果。 ” 說起這個,秦曦神色冷了幾分。 沉默片刻,他說:“大概覺得你漂亮,這樣的飯局帶上會比較有面子?!?/br> 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他不想說給她聽。 “哦?!背鯔廃c了下頭,沒再提這個,只是有點頭疼,“昨晚上合同的事我搞砸了,以后想再找狄朗簽約肯定不容易,也不知道怎么跟紅姐交待。” “擔(dān)心什么?沒準(zhǔn)兒簽了才不好交待?!?/br> “什么意思?” 秦曦還沒說話,紅姐打來了電話。 初檸緊張地做了幾次深呼吸,這才接起來:“紅姐。” 那邊上來就問:“你昨晚上是不是已經(jīng)跟狄朗簽約了?看新聞沒有,狄朗上了熱搜,他私底下同時交往幾個女朋友的事被曝光,罵聲一片。出了這事,誰粘上他誰倒霉,咱們欄目組哪里還敢采訪他啊。也真是的,既然有這種事也不早點爆出來,如今合同都簽了,違約還得付他一大筆違約金,我都不好跟上面交代?!?/br> 初檸遲鈍了兩秒,接話:“紅姐,我……昨晚上沒簽?!?/br> “沒簽?” “對,沒簽。昨晚上出了點狀況,所有沒簽成?!背鯔幇炎蛲砩习鼛锏氖麓蟾耪f了一遍,沒提秦曦出現(xiàn)的事,只說潑了劉興德酒,然后自己就走人了,導(dǎo)致合同沒簽。 紅姐呼出口氣,整個人都輕松了:“福禍相依,如今狄朗的事一出,沒簽反倒是件好事。昨天狄朗經(jīng)紀(jì)人讓我們欄目組找人替狄朗擋酒,還指明要你,我就覺得哪兒不對勁,如今他也是活該了?!?/br> 初檸淡笑了下,又聊幾句,那邊掛斷了電話。 原來昨晚上是狄朗那邊指名要她過去的。 而紅姐明明覺得不對勁,可為了能于狄朗簽約,最后還是讓她去了。 如果沒有秦曦,不知道昨晚她會發(fā)生什么。 果然,人人只顧自己的利益,沒有人在乎她一個沒什么名氣的小主持人。 秦曦要去公司,回房間換了套西服,出來時看初檸傻傻站在那兒,他走過去:“怎么了?” 初檸回神,笑著搖頭。 又問:“狄朗的事,是你做的吧?” 昨晚的事剛出,狄朗就有丑聞爆出來不可能是巧合。 秦曦也沒否認(rèn):“你不是怕沒簽約交不了差嗎,這下能交差了,你們領(lǐng)導(dǎo)還得感謝你沒簽?!?/br> 昨天晚上的那種情況,大概只有秦曦在乎她會不會受傷的。 只有他在關(guān)心她。 甚至連她這件事搞砸了怎么交差,都一并解決了干凈。 初檸眼角微紅,笑著抬頭:“秦曦,謝謝你?!?/br> 秦曦凝著她眼底浮現(xiàn)的水霧,頓了下,笑著調(diào)侃:“我昨晚上帶你出虎口,送你回來,還被你輕薄,如今就口頭上說個謝,這么容易?” “……” “算了,看在你房子都給我住了的份兒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彼罂戳讼聲r間,“我煮了粥在廚房,餓就自己去喝,我今天去公司。” 直到秦曦離開,初檸還默默在原地站著。 腦海中閃過秦曦搬過來以后的點點滴滴,畫面影片似的往外放。 他總是嘴上不饒人,可如今回憶起近段時間兩人相處的情景,卻莫名覺得溫馨。 —— 喬繼恒說喬邦國前陣子心臟病入院,初檸嘴上不說,心里卻還是惦記著。 翻來覆去糾結(jié)許久,在假期的最后一日,驅(qū)車回了喬家。 喬老太太在前院兒的花架子下坐著,喬染正陪著她說笑。 看到初檸,喬老太太的臉色立馬垮下來,手里的茶重重往桌上一擲,聲音鏗鏘擲地。 管家看到初檸本欲笑著迎上來,瞧見這陣仗頓時躲遠(yuǎn)了些。 初檸淡淡瞥過那邊,徑直往里面走。 “站?。 ?/br> 老太太的聲音響起在身后。 初檸停下來,回頭平靜地看她,沒有出聲。 喬老太太莫名來了脾氣:“你的眼睛長在頭頂上,當(dāng)我老婆子是死的不成?” 初檸上前兩步,站在她跟前,銳利的眸子望過去:“小時候,我想盡一切辦法討好你,孝敬你,是你親口說的,在你眼里,我和我媽從來都不是喬家的人,更沒必要在你跟前裝模作樣,裝腔做戲。怎么,我現(xiàn)在聽你話不想苛待自己了,老太太又覺得我目中無人,傷了您老人家強(qiáng)大的自尊心?” 喬老太太臉色鐵青,氣得拍桌:“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樣跟說話?” 初檸輕嗤一聲:“我說這么兩句就您就聽不下去,莫非忘了自己刻薄的時候?” “初檸!”喬染站起來,“你怎么跟長輩說話呢?跟奶奶道歉!” “吵什么呢?”喬繼恒一進(jìn)門就看到這情形,抬步走過來。 他身邊還跟著池季澤,兩人身量相當(dāng),穿著籃球服,喬繼恒手上還抱著籃球,汗涔涔的,顯然剛運動回來。 池季澤上前跟老太太問好,喬老太太正在氣頭上,隨便應(yīng)承了一聲。 池季澤看向初檸,笑道:“最近池鳶在國外拍戲,我也好久沒看到你了,工作很忙?” 初檸還沒說話,喬染拉著臉接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