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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去回信呢。這家是河內(nèi)大戶,我這幾日在他處歇腳?!?/br>趙如磨應道:“這樣,不知道是何事?兄又怎知我在此處?”心下沉思:自己從未來過河內(nèi),又無親朋在此,想必不是私事,那就是公事了。自己來到河內(nèi),不過是昨日的事,只第一天去了驛站安頓,第二天去了縣衙見了曹知縣,這才剛回來,別的地方一處未去,案件相關(guān)人等還沒來得及見。消息怎么會傳得這么快?老殘在江湖云游,他又是如何得知的?老殘笑道:“不瞞老弟說,我因上個月有些私事,在河內(nèi)盤桓了幾日,碰巧遇上了此事。趙老弟,今日,老哥哥拉下臉面問上一句,今日老弟來到河間,所為何事?”趙如磨道:“公事。小弟近年在京中閑得慌,家中為小弟謀了一個差事,從七品的主簿,平常在天策府中行走,本也是個閑差,沒什么甚實權(quán)。不過前幾日小弟得了個機緣,結(jié)識了京中的貴人,小弟這一趟不過是為京中那位貴人探訪消息,辦些差事。具體是哪位貴人,請恕小弟不能多說了??葱珠L的意思,莫非今日所說之事與小弟這個差事有什么干系?”老殘回道:“確是如此。實不相瞞,弟昨日去了縣衙,不多時候便已有消息傳來,那時我正在老衛(wèi)家,聽到欽差的形容相貌,想著竟與弟分毫不差,便存著試一下的心思過來,竟不想被我料中,果然是老弟你?!?/br>這時驛役方將準備的茶水拿上來,趙如磨相讓道:“兄長,不急。先喝口水再說吧?!?/br>老殘飲了一口茶水,是趙如磨自帶的黃山毛峰,用的是從驛站取的井水,泡茶人手藝一般,只喝出了茶的味道,未有毛峰特有的香味,倒是可惜了好茶。繼續(xù)道:“老弟,我知道你平素的心思,本是不愿叨擾的。奈何此事著實有可言之處,你聽我一說便知。如若能幫襯上,老衛(wèi)家那邊自然千恩萬謝。若是幫襯不上,也就當聽老哥哥說一段故事,老衛(wèi)家也是絕不會有一句話的?!?/br>趙如磨道:“兄長這樣客氣,想必此事頗為棘手。兄長但說無妨,弟但能幫襯一二,絕不吝惜。但弟人微言輕,恐不能相助。兄才說的老衛(wèi)家,是城西衛(wèi)氏?”老殘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繼續(xù)道:“確是城西衛(wèi)家。老弟你初來恐怕還沒有聽到傳言。就是在上個月河間出了一件大事:河間首富許家重陽那天走水了,當日在府的一個都沒能逃過,燒了個精光。留下偌大家財和一個孤女,而這個僅剩的女孩兒是衛(wèi)家老爺子的外孫女。曹知縣趁此機會,硬說是衛(wèi)家指使女孩她娘縱火燒了許宅,為的是謀奪家財,你說這是個什么道理?”趙如磨:“這個我知道,城西衛(wèi)氏。不知兄是怎么和河間衛(wèi)氏有了牽扯的?”老殘:“這個倒是說起來話長了,我因去歲游了華云觀,倒得了一場機緣。今年路過河間,治了一個病人,本是打算不日回轉(zhuǎn)的,哪知走的那天路上碰到了衛(wèi)家老爺子。我與衛(wèi)家老爺子也算故交了,因他苦苦挽留,便小住了幾日。誰知之后發(fā)生了這么件事,衛(wèi)家主事不在,年輕的幾個沒經(jīng)過事,拿不定主意,我便留了下來,四處奔走。聽到老弟你來了,才來的驛站?!?/br>趙如磨疑惑:“聽兄的意思,曹知縣是有意刁難。衛(wèi)家和曹知縣之前有仇怨?”老殘:“哪有什么仇怨,不過是看著老衛(wèi)家小有幾畝薄田,許府火災,衛(wèi)家下獄,河間兩大家族倒后,田地不愁不盡入其囊中?官字兩個口,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還是知道民不與官斗的道理。之前確有衛(wèi)家?guī)讉€小子年少不知事,得罪過曹知縣。只有此事。別的地方怎么敢對他不尊敬?只是這位曹老爺,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但凡有開罪他的,沒有不報回去的。這回卻是不好辦。”趙如磨點頭示意,問:“我前日去縣衙問過,此案尚沒有定論,衛(wèi)家現(xiàn)在怎么打算?”第5章趙如磨點頭示意,問:“我前日去縣衙問過,此案尚沒有定論,衛(wèi)家現(xiàn)在怎么打算?”老殘又嘆了一口氣說:“如今衛(wèi)家老太爺已在獄中,曹知縣是公報私仇,眼看要弄得家破人亡才肯罷休。衛(wèi)家小子說,無論哪位老爺相幫,情愿將全部家財相讓,只求一家團圓??蓱z那老爺子,都是將入土的人了,怎么受得了牢獄之災。”趙如磨哭笑不得,立馬表明態(tài)度:“衛(wèi)家老爺子入獄了,這我還不曉得。老哥哥你是知道我的,無論他是什么河間首富,這么點家財還不在我眼中。只因我此趟差事確是和此案有關(guān)。不然這樣,兄在衛(wèi)家多日,不知對案情了解如何?如果清楚的話,不妨說一說,弟本來也想找衛(wèi)家的人問問。”老殘說:“那一日我碰巧去了相熟的道觀,不在衛(wèi)府,也是聽衛(wèi)家在的人說的。重陽前一天,衛(wèi)家大小姐,也就是許府少夫人,一大早就派了家人將小小姐送到衛(wèi)府,說是為與老太君團圓。老太君是知道的,大小姐又自幼討老太君歡心。且重陽本不是什么大的日子,小小姐在外祖家也不算違禮,所以老爺子和老太君也沒說什么,讓小小姐留下了。還問了送小小姐來的家人,大小姐在夫家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家人回說沒有,說小姐問老爺子老太君安,一切都好,不用掛念,留他們吃了頓飯,就放他們回去了?!?/br>“也就是說,重陽之前是許衛(wèi)氏特意將許家女娃送到衛(wèi)家的。”趙如磨心想。這時候老殘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趙如磨馬上吩咐下人將茶續(xù)上,趁這個空檔問:“說起來,許家小姐是每一年都來外祖家過重陽嗎?”老殘怔了幾秒,回答:“這我倒沒想到去問他們?!庇掷^續(xù)說,“然后的事情也沒什么出奇。因為重陽有團圓,登高等習俗,衛(wèi)家也就像往年那樣過了。衛(wèi)家長子本是在城中坐館,這一天也告了假,回到老宅中幫襯著家祭。因老衛(wèi)家雖頗有幾畝薄田,但實在是人口單薄,家祭的時候請了幾個五服內(nèi)的堂兄弟幫了忙。晚間吃了頓飯,就各自回了家。一更時幾個內(nèi)眷在后院中納涼,小小姐也在,備了菊花酒和螃蟹宴,吃到三更方散。老爺子和衛(wèi)家長子不過吃了幾口,便回書房下棋解悶。實在是和平常幾年過的無差,只是第二天傳來了噩耗?!闭f完連聲嘆氣。趙如磨追問:“然后的事呢?衛(wèi)家上下聽到消息后可有人表現(xiàn)異常?”老殘狐疑地看了趙如磨一眼,說:“并沒有。女眷中有身子弱的,因昨日吃多了螃蟹等大寒之物,消息到的時候還沒有起。只有老爺子上了年紀,多夢少眠,一向早起。那一日起了個大早,正在院子里打太極拳,得了消息立馬昏了過去,人事不知。同樣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