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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快速出發(fā),動作迅捷,很快就開出陳留,這日天色昏沉,即將在野外扎營安寨。就見先遣探路的夏侯惇快馬飛奔而來,勒住馬轡,皺眉說:“兄長!前方篝火連成一片,有大軍安營!”曹cao有些疑惑,此地還未到會盟中心“酸棗”。酸棗此地,就在現(xiàn)代的河南新鄉(xiāng),因為是當時豫州、冀州、兗州的交界質(zhì)地,因此成為了兵家必爭的重要軍事戰(zhàn)略地,此次各路郡守軍閥準備包圍雒陽,反抗董卓,酸棗乃是諸君會盟,動員聲討董賊的要地。此處離酸棗還甚是遙遠,卻有大軍駐扎,曹cao心中有些疑惑,說:“可知是誰的隊伍?”夏侯惇說:“兄長,元讓方才看到袁字大旗!”袁紹!曹cao一聽,臉上忍不住爬起了猙獰笑意,冷笑一聲,說:“果然真巧。”前些時日,袁紹臨走之前還諷刺曹cao,讓他留守陳留后方,提供補給輜重。如今還沒多久,袁紹他們腳程太慢,竟然被曹cao一眾給趕上了!曹cao可不是個心竅寬厚之人,當即微微一笑,說:“走,咱們?nèi)粫B!”曹cao便住了馬匹,令人就地安營扎寨下來,帶著張讓夏侯惇等等親信,便去找袁紹的晦氣。袁紹聽到動靜,發(fā)覺一股大軍在他們周邊安營,心中又驚又奇,連忙派人去探。結(jié)果探子還沒回來,來人已經(jīng)找上門來。袁紹和袁譚父子一見是曹cao,臉色均不太好看,袁紹驚魂甫定,說:“孟德老弟,這里已經(jīng)不是陳留地界兒,你帶著兄弟們出來陳留,是做什么?這么興師動眾的,你就不怕引起旁人的猜測么?”曹cao一笑,十分為難地說:“老哥哥你有所不知,弟弟也想在陳留為各位兄長提供輜重后援,助力各位兄長反叛董賊,打回雒陽,但……事與愿違,唉?!?/br>他假模假樣的嘆了口氣,又說:“偏生太尉橋玄之從弟,橋老突然找上門來,還帶來了東郡太守的移書,親自邀請小弟去酸棗參與會盟,還夸贊小弟什么青年才俊、英俊名士等等,偏要說天下英雄無過于我曹cao,說的小弟著實慚愧,慚愧不已!”曹cao夸贊著自己,移書上沒有的也自夸了好一陣,夸得張讓額頭青筋直蹦,這才顯擺夠了,住了口。張讓突然覺得,曹cao的這個表情,雖他看不太懂,但好像像極了自己兒時養(yǎng)得一條大狗,每每接住飛盤,都會昂眉吐氣晃著尾巴的來回顯擺幾番……袁紹聽著曹cao的話,臉色當即就不好看了,他雖是號召會盟之人,但東郡太守橋瑁也是,袁紹邀請了陳留太守張邈,橋瑁沒道理不可以邀請旁人,袁紹實在鞭長莫及。袁紹臉色不好,但又不好說什么,只得干笑了兩聲,咬著后槽牙稱贊曹cao,說了一些違心的話。袁紹說:“孟德老弟本就才華過人,如今正是朝廷混亂之時,老弟心系天下,乃是好事兒??!”曹cao拱手說:“不不不,不如兄長,不如兄長?!?/br>這一番客套下來,袁紹的臉色發(fā)青,曹cao這才心滿意足,又顯擺了一回自己身邊的名士長秋先生,便帶著張讓和夏侯惇回了營中。回去的時候營帳已經(jīng)扎好,曹cao心中十分痛快,吃了晚膳便準備早些歇息,明日盡快趕路。曹cao這么想著,往自己的營帳走去,結(jié)果還未走到,卻看到了袁譚。袁譚可是袁紹的兒子,卻跑到了自己營中,不知所謂何事,但總覺沒什么好事兒。曹cao便暗自跟在袁譚身后,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袁譚大大方方進了營地,竟然是去找張讓。張讓掀開帳簾子從內(nèi)走出來,袁譚趕緊攔住他,說:“長秋先生?!?/br>張讓見是袁譚,就思量著醫(yī)書還沒還給他,袁譚聽他說起這個,便說:“長秋先生,不瞞你說,譚見到先生當真歡心,有許多心里話想要與先生訴說?!?/br>曹cao遠遠的看著,心里一突,心想著這袁譚果然是陰魂不散,倒著節(jié)骨眼上,竟然還想要策反張讓?曹cao心中不屑,暫時按兵不動。袁譚便說:“其實……我有一事想要向先生賠罪。”袁譚竟然和曹cao想到了一處,都是以退為進,揭開了自己的老底兒。袁譚主動說:“前些時日,譚接近先生,的確是因為想要拉攏先生,才使出來的骯臟手段,先生那日的問話,譚不敢隱瞞,的確是想要……勾引于先生?!?/br>那時候的“勾引”二字,還有引誘做壞事的意思,并不很單純,因此袁譚這么說,也有道理。袁譚又說:“但譚可對天發(fā)誓,只起初有這般齷齪心思,相處下來,雖時日不多,但譚對先生敬佩之至,因此……”曹cao瞇著眼睛,以退為進這手,雖然好用,但是也要看誰用,用在誰身上。曹cao冷笑一聲,當即就順著營帳往前逡巡,隱蔽的繞到了張讓營帳后面,從營帳后門打起帳簾子,鉆進了張讓的營帳中。曹cao進了張讓的營帳,心想你想策反我的人?還嫩了些。他立刻扯開自己的鎧甲,將盔甲褪掉,胡亂的扔在地上,然后解開自己的束發(fā),扯松自己的領(lǐng)口,讓里衣露出一些,又呼嚕了好幾把自己的臉,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慵懶一些。于是做好這些準備,曹cao便“嘩啦!”一聲,打起張讓的帳簾子,從正門走了出去。袁譚以退為進,還想趁機和張讓拉近關(guān)系,結(jié)果話音未落,就聽到“嘩啦”一聲,原來張讓的營帳之內(nèi)竟還有人!曹cao沒有束發(fā),衣衫不整,臉上透露著一絲野性與貪婪之色,任是誰看了都要誤會他們方才正在做些什么“好事兒”。曹cao走出來,說了一聲:“誰來了?”他說著,很自然的摟住張讓腰身,將人一把擁在自己懷中,說:“原來是袁長公子,深夜前來,可有要事兒?”張讓奇怪的看著衣衫不整,還從自己營帳里走出來的曹cao。他本想從曹cao懷中退出來,但曹cao猶如頑牛一般,手臂肌rou隆起,竟然一股子怪力,根本掙扎不開。張讓說:“曹校尉,你怎么……”他的話未說全,曹cao一手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