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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秋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可能問的不太恰當,氣氛非但沒變的輕松,反倒更微妙了。于言很認真的斟酌了一下答案,繼而開口道:“還記得那晚你看到過的那個劇本嗎?”劇本?秦牧秋很快想到了那個裝在牛皮紙袋子里的劇本,當晚他要是打開看了的話,可能就不會出現(xiàn)之后的悲劇了,念及此,他突然對那個未來得及打開過的劇本產生了強烈的好奇。“那是我準備了很久的一部戲,本來已經定了讓秦牧秋做男主角,可惜當晚他就出事兒了?!庇谘圆粺o遺憾的道:“不瞞你說,我很欣賞他,出了這樣的事,我覺得很遺憾。在他出事之前,我甚至都沒來得及和他說過話……”所以,當于言感覺到秦牧秋——也就是他眼里的陳溪,對昏迷不醒的秦牧秋格外關心的時候,他便忍不住多留意了幾分。陪對方去醫(yī)院也好,去機場也罷,有那么一丁點的理由是為了彌補他未曾和秦牧秋相識的遺憾。當然,這一丁點理由之外的主要緣由,于言不愿細究,自然也不會說給對方聽。秦牧秋恍然大悟,怪不得于言手機里存的他號碼名字是【男主角】,為什么自己都沒看過劇本,于言就說角色已經定了?秦牧秋記得,他之前唯一確定了接下來要出演的電影,只有他心心念念了很久那部古裝片。難道,于言是那部戲的導演?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感覺要開始同居了~(づ ̄3 ̄)づ~~~☆、去我家吧~十字路口的紅燈變綠了,秦牧秋還愣著沒動,直到后面的車鳴笛他才回過神來。車子緩慢的開動,雪花在車燈的照射下顯得十分好看,一片一片翻飛降落,讓整個世界都添上了一抹不真實的浪漫。秦牧秋看著前路上的雪,短暫的愣了一會兒神,自從出事之后他覺得自己好像變得比以前矯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溪的身體所致,他依稀記得焦慮癥這類心理疾病,似乎是由異常的腦分泌導致的,也就是說雖然現(xiàn)在住在陳溪身體里的是另一個人,但是陳溪原來的焦慮癥或多或少會遺留些許影響。這是自己突然變得有些敏感的原因?秦牧秋漫無目的的胡思亂想。于言倚在副駕駛上半側著身體,目光穿過昏暗的光線落在秦牧秋精致的側臉上。他十分清楚的記得自己和對方的第一面,那個緊張到手足無措的青年,像極了一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可是昏迷過后再醒過來,對方的緊張和失措都了無蹤影,即便是莫名其妙的爬上了他的床,也沒見對方臉紅。甚至后來被自己公然挑明之后,也只是尷尬一笑便再無其他。他能看得出對方不愛和人應酬,但也只是不愛而非不會。相反,如果對方愿意的話,恐怕在任何的場合都能混得風生水起。于言有時候覺得,眼前這個人非常不真實,就像是這幅身體里的第二個人格一樣。無論從性格還是演技來看,他都無法將現(xiàn)在的對方和那個第一次見面時的人融為一體。他看過出事之前陳溪那些戲份的素材,和他認識的這個人狀態(tài)完全不同。前者是略顯突兀的過分認真,后者是游刃有余的漫不經心。“我記得……那部戲的導演不姓于?!鼻啬燎镩_口打斷了于言的思緒。“嚴語是我做編劇時的筆名,倒過來念就是于言。”于言道。秦牧秋瞬間有些想罵人,兜了這么大的圈子,坐在自己旁邊的竟然是嚴語,早知道的話那晚打死他他也不會著急走。“殺青那晚你為什么不直接說?”秦牧秋有些激動。“那晚你已經問過我一次了?!庇谘缘?。出事當晚陳溪得知他就是嚴語的時候,也是這么問的。于言一直因為那晚的多此一舉而覺得遺憾,原想著可能是個驚喜,最后弄巧成拙連秦牧秋的面都沒見到。那部電影叫,是于言幾年前寫的劇本,因為市場的原因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投資,今年才正式立項,講的是一個曾被逐出師門的弟子為師復仇的故事。電影中的師父素有“江湖第一劍”的美譽,被人陷害后無端遭到各路武林人士的攻擊,他為了平息風波只得隱性埋名,但最后還是死于非命。故事的主角是弟子,他在得知曾經的恩師慘死之后,不惜與多個所謂的名門正派為敵,只為了揭開當年恩師被害的真相。核心故事算不上新奇,但劇本卻是沿襲了非常傳統(tǒng)的武俠風格,而那個弟子的角色非常打動秦牧秋。大概兩年前他曾看過五百字的人物小傳和尚未最終定稿的劇本,當時他就對這個本子非常感興趣。今年,得知立項之后,他就讓丁一把自己的資料送給了對方的選角導演。實際上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和地位,加盟應該是制作方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他出于尊重還是走了正規(guī)的途徑報名試鏡。試鏡當天于言未到場,所以結果遲遲未定。出事那天于言去片場探班見到秦牧秋本人在拍攝現(xiàn)場的表現(xiàn),才拍板定了男主角的人選。當真是天意弄人。“前面右拐就到小區(qū)門口了?!庇谘缘溃骸斑@會兒雪太大,路上怕是不好走,你要是不著急的話,進去喝杯水吧,等雪停了再走?!?/br>秦牧秋收起有些復雜的情緒,故作輕松地道:“喝水就不必了,在路上堵了這么久,想借你家衛(wèi)生間用一用倒是真的?!?/br>于言一怔,隨即兩人都不由大笑出聲。秦牧秋住的是高墻大院的別墅區(qū),獨棟的房子加上巨大的間距導致整個小區(qū)都冷冷清清的,一天到晚也難得見到幾個人。他平時除了工作就是在家,也沒有去別人家串門的習慣,所以這次去于言家雖然只是打算借洗手間用一用,卻也有一種十分難得的新鮮感。于言住的雖然是高層,但是每部電梯都只供同單元使用,每層只有兩家住戶,所以基本上不需要等電梯。兩人從停車場坐電梯去了17層,中間電梯都沒停過。“這么安靜,晚上一個人回家不會害怕嗎?”走出電梯之后秦牧秋小聲問道。于言挑了挑眉,道:“深更半夜還真有點怕,所以才請你上來喝茶……我是說等你從洗手間出來之后,如果你愿意的話?!?/br>“我還以為你們家好客到洗手間里也供應茶水?!鼻啬燎锏馈?/br>于言勾了勾嘴角沒有接話,開門把行李箱拿進去,又順手把秦牧秋手里的行李箱也接過去。“這雙拖鞋買了之后沒人穿過,你是第一個?!庇谘詮男P的鞋柜里取出一雙棉拖放到秦牧秋腳邊,然后自己脫了鞋子踩著地毯去把屋里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