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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開關(guān)打開。“暖氣燒熱估計得有一會兒,我去燒點熱水,洗手間在那邊?!庇谘灾噶酥赶词珠g的方向,然后徑直去了廚房。秦牧秋從洗手間出來之后才顧得上打量于言的房子,裝修是灰色系的北歐風(fēng)格,乍一看有些冷清,但是因為地上鋪的長毛地毯,所以為房子的觀感驟然提升了不少溫度。“咖啡和茶你好像都喝不了,只能暫時用白開水招待你了?!庇谘赃f給他一杯白開水,玻璃杯溫暖卻不燙人,拿在手里十分妥帖。“你們家能看到夜景!”秦牧秋捧著手里的水走到落地窗前,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竟然有些興奮。于言走到他旁邊隨著他的視線向外瞅了一眼,黑暗中有燈火卻算不上輝煌,“這也能叫夜景,你是沒見過真正的夜景吧?”“這些年我除了家里就只住過酒店,家里是兩層的獨棟,小區(qū)的圍墻比房子還高……酒店的話,基本都在片場附近,很少有靠近市區(qū)的。去年在上海趕通告的時候住過一個靠近市中心的酒店,那天晚上我窩在窗前的沙發(fā)上待了一宿?!鼻啬燎镉行┳猿暗男α诵?,“后來基本上都不太接通告了,住市中心的機會就更少了?!?/br>于言皺了皺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藝人的生活就是這樣的,表面上光鮮亮麗,實則辛苦乏味。新人大量的時間都花費在學(xué)習(xí)和跑通告上,有了一定的實力和話語權(quán)之后,可以選擇不再接亂七八糟的通告,但是拍戲依舊要占用大多數(shù)的時間。即使不接戲的時候,秦牧秋也大都用來窩在家里看劇本或者打游戲。像他這種級別的公眾人物,出門會變得格外不方便。好在秦牧秋是真的喜歡演戲,所以拍戲時日復(fù)一日的巨大工作量可以被演戲的樂趣抵消一部分,倒也不是一味地只??菰?。“我還以為你是個新人呢。”于言若有所思地道。壞了,秦牧秋暗道,一不留神把陳溪的身份給忘了。陳溪的確是個新人,現(xiàn)階段公司給安排的通告應(yīng)該挺滿的,自己一時疏忽竟然說最近一兩年都不接通告了,這可真不是新人能有的狀態(tài)。“是挺新的……”秦牧秋喝了兩口熱水,道:“我該走了,謝謝你的水……還有你們家洗手間。”“暖氣都還沒燒熱呢?!庇谘蚤_口道。“那……”秦牧秋看著于言微擰的眉頭,斟酌道:“那我喝完這杯水再走吧?!?/br>于言似乎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去廚房拿過水壺又給秦牧秋的杯子里添了半杯,然后走到玄關(guān),從自己的行李箱里翻出了一個牛皮紙袋子。“這是……”秦牧秋看著于言手里的東西,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出事之前,陳溪拿著這個袋子給他,他連碰都沒碰就拒絕了。“這是的定稿劇本,那天晚上你說想看看,但是還沒來得及看就昏過去了?!庇谘哉f著把劇本拿出來遞給了秦牧秋。秦牧秋接過劇本呼吸突然一亂,心跳的有些快。于言見他如此,猶豫了片刻問道:“你……藥帶了嗎?”秦牧秋一愣,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有些過于激動了,忙道:“我看起來那么弱嗎?再說了……你不是說我是因為誤服了抗抑郁的藥才會發(fā)病的么?!?/br>于言忙搖了搖頭,“我只是……那晚被你嚇到了?!?/br>秦牧秋捏著劇本半晌沒有翻開,然后他席地坐在地毯上,將水杯放在一旁,雙手摩挲著劇本封面上的兩個字,問道:“讓秦牧秋出演男主角是你決定的?”“嗯。”于言盤腿坐在秦牧秋旁邊,嘆了口氣,“坦白講他給我的印象過正,不太適合這個亦正亦邪的角色。但是……他是屬于演起戲來可以讓人忽略他本人的那種演員,所以那天去片場看過之后我就決定了讓他來演。”“是啊?!鼻啬燎锏溃骸斑@么多年來,一直想接一個不太正的角色,終于接到了卻演不了了?!?/br>于言嘆了口氣,道:“可能是沒緣分吧?!?/br>秦牧秋的手指不斷的摩挲著劇本,片刻之后他突然轉(zhuǎn)頭看著于言,鄭重其事的道:“于導(dǎo),您能不能再等等,暫時先不要換角,我……他一定會醒過來的……”于言目光一沉,意味不明的問道:“你希望我等著他醒過來?”秦牧秋毫不猶豫的點頭,“他為了這個角色,推掉了兩部戲的邀約……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除了他之外,還能找到更滿意的人選嗎?”“你怎么知道我不能?”于言反問道。“我……”秦牧秋一時語塞。于言又道:“角色雖然定了,可是還沒有簽約……”秦牧秋心里一涼,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恐怕這個角色真的要花落別家了。這個項目一路經(jīng)歷了什么,秦牧秋很清楚,如今終于能順利立項,于言付出了多少努力他不用問也能想象的出。好不容易定在了年初開機,如果因為自己這個變數(shù)而導(dǎo)致項目無限期延長,坦白講他自己也過意不去。可是……就這么失之交臂他又實在是不甘心。☆、早點睡吧~暖氣漸漸燒熱了,屋子里的溫度逐漸升高,于言起身去把溫度調(diào)好,又走回來坐到秦牧秋身邊。“過幾天我會去你們公司一趟,找丁一聊一聊這件事,雖然沒簽合同,我也不能不給個交待就把人換了。”于言看出對方對此事頗為在意,一時之間摸不準對方究竟是什么心態(tài),所以就將其理解成對方是因為在意秦牧秋所以才會如此維護。秦牧秋點了點頭,話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說什么了。“你不打算看看劇本?”于言問道。“我……方便看嗎?”秦牧秋問道。于言道:“反正這是在我家,有什么不方便的,又沒讓你帶走看。”“好像有點太晚了……”秦牧秋看了看窗外的黑夜,拿著劇本的手卻沒放松,他當然想看,只是三萬多字的劇本,以他的速度恐怕得看兩個小時。于言抬腕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兩點多了,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在客房將就一晚,明天起來再看吧,今天折騰了一圈也夠累的,就別回去了?!?/br>秦牧秋聞言一怔,脫口而出道:“住你家?我還從來沒在別人家里過過夜。”“我也沒留別人在家里過過夜,算是扯平了?!庇谘缘溃拔覜]什么招待別人的經(jīng)驗,你一切隨意,別見外?!?/br>“哈哈?!鼻啬燎锏溃骸斑B你的床我都睡過,倒也沒什么可見外的。”于言表情有些奇怪,干咳了一聲,道:“我去……給你鋪床。”秦牧秋拿著劇本的興奮掩蓋了本應(yīng)有的尷尬,他把劇本攤開便趴在熱乎乎的地毯上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