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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勾上了她的脖子,繞了兩圈。 白秋:“……” 她下意識屏住呼吸,藤蔓沒有用力勒她,她卻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這藤蔓的行徑,和衡暝君一樣霸道古怪,纏完了她的脖子不說,還繞著王座圈了圈,就這樣把白秋死死地捆在了王座上。 最粗的那條藤蔓粗得十分駭人,就這樣憩在了她的頭頂。 “睡覺?!?/br> 男人清冽低沉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 白秋:“……” 她更睡不著了。 誰來告訴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突然出現(xiàn)她面前,就因為她磨牙?還是他知道她是小白了?可如果知道的話,不應(yīng)該是這個反應(yīng)啊,那不知道的話,他為什么要把她弄到這兒來?還非要她睡覺? 他有病嗎? 還有,小哥哥是魔頭就算了,為什么還是藤蔓啊,他為什么越來越嚇人了?。?! 這到底是什么品種的藤蔓啊!她這輩子就沒見過比這還嚇人的藤蔓??! 白秋心臟砰砰亂跳,嘗試著閉上眼,精神卻一直緊繃著,感覺到那條大藤蔓時不時在她頭頂摩挲一下,窸窸窣窣地,又不知爬到了哪里,她全程用耳朵聽那動靜,不知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意識有些朦朦朧朧。 她覺得自己睡不著,但她還是睡著了。 而且睡到了第二天,醒來時,因為睡姿的原因,身上有些腰酸背痛,原本捆在身上的藤蔓已經(jīng)沒了,只是她懷里還抱著一根比較粗的,她醒來一看見,就嚇得立刻把藤蔓丟了出去。 “臥槽!” 她忘了壓著聲音,叫出了自己本來的聲音,緊接著就感覺到了不對,連忙閉上了嘴。 那藤蔓在空中一扭,瞬間鉆回了地下。 “醒了?”魔頭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聽起來涼涼的。 白秋:不,我沒醒。 現(xiàn)在閉上眼睛還來得及嗎? 這里的白天和黑夜其實沒什么區(qū)別,還是一如既往地暗,那抹熟悉的碎金從余光中劃過,青燁如鬼影一般,瞬息到了她身邊,一只蒼白的手探了過來。 白秋下意識屏息。 那只手從她的脖子上……往上滑,掐住了她的下頜,讓她抬起頭來。 青燁察覺到了她的緊張,手上力道微重,仔細看了她片刻,有些嫌棄地松開手。 “小東西。”他雙手負在身后,微微彎腰看著她,眼神古怪,語重心長地說:“你知道你睡覺流口水嗎?” 白秋:“……” 她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真的摸到了一手濕漉漉的。 臥槽。 青燁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眼神幽幽的,帶著一股怨念。 “你知道你睡覺喜歡亂摸嗎?” 因為她流口水,他嫌棄地撤掉了自己的枝蔓,結(jié)果她睡著了得寸進尺,非要抱著他的枝蔓睡覺,四肢并用地抱著他的枝蔓,蹭一下不夠,還要蹭兩下。 他本來睡眠就不好,時常徹夜發(fā)呆,伴隨著偶爾發(fā)作的疼痛,一年也不見得好好睡一回。 昨夜暴躁地想殺人。 聽著她的磨牙聲,他居然忍著沒動手,他自己都覺得昨晚的脾氣,出奇地好。 白秋:“……” 她捂住臉,太尷尬了,自己都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去。 青燁目光涼涼地盯著她,見她如此羞愧,又說:“這十五年,莫不都是流口水睡覺的?” “下回再流口水,便堵上你的嘴。” 白秋覺得自己有必要挽救一下自己的顏面,便故意啞著嗓子,解釋道:“其實……我平時不流口水的……” 應(yīng)該是因為睡姿的問題。 坐著睡,就不由自主地張嘴了啊,然后口水就…… 沒想到她還會解釋,青燁又突然打斷她,陰沉一笑,道:“你還不服氣?” 他皺起眉,像是非常不耐煩,像是第一回 遇到這么不聽話的,冰冷的手指警告般捏了捏她的下巴,力道有些疼。 她被他捏得眸子里有了水光,萬分無措地坐在他的王座上,被他繼續(xù)教訓(xùn)。 “我說你什么,你便乖乖聽著,還敢反駁?” “這么小就學(xué)會了找借口。” 白秋被他數(shù)落得垂下了頭。 好兇啊。 她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 白秋:我是誰,我在哪,發(fā)生了什么? 逆風翻盤,現(xiàn)在是青燁的主場,火葬場會有的,可現(xiàn)在還沒到火葬場,還在逗老婆的環(huán)節(jié)。 第13章 甜的 被數(shù)落了,白秋哭喪著臉,乖乖地不敢動。 這個人真的好奇怪哦。 用一種長輩的口吻教訓(xùn)她,太獨.裁了,解釋一下都不讓,自負得讓人無語。 但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一覺醒來之后,衡暝君不再像昨夜那般冰冷嚇人。 可即使他不發(fā)怒殺人,只是就這樣站在那里,也極具壓迫感。 那一襲金絲銀線點綴的玄色側(cè)影,纖瘦挺拔,投落在冰涼地磚上,如一道搖曳飄動的鬼影。 白秋摸不準他的路數(shù),非常安靜乖巧,看著這老神在在的大魔頭,負手在她身邊走來走去。 就,氣氛很安靜。 她如坐針氈,手指絞著衣角,像是上課卻想著出去玩的孩子,眼神亂瞟,尤為好動。 白秋:這種奇怪的違和感是怎么回事? 約莫半柱香之后,緊閉的宮殿大門轟然而開,數(shù)道人影隨著腳步聲極快靠近。 是魔君玄猙回來復(fù)命了。 他姍姍來遲,回來之前,早已聽有些魔將稟報衡暝君親自帶走白秋之事,心里提前有了心理準備,但即使如此,抬眼之時還是動作一滯。 ——這女人居然敢坐在王座上?! 白秋對上玄猙的視線,自己也是非常尷尬,可是衡暝君不發(fā)話,她也不敢動啊,還沒想好怎么辦,緊接著,一只蒼白的手直接伸了過來,扯著她的后衣領(lǐng),將她從座位上拎了起來,提溜到了一邊去。 白秋暗暗松了一口氣,終于不用坐在這么有壓力的位置上了,她寧可站著。 青燁瞥了她一眼,兀自坐了下來,又是一貫的懶散姿態(tài),長腿撂地高高的,一只胳膊架在扶手上,微微支著腦袋,姿勢慵懶且不拘一格。 仿佛這不是個王座,而是個貴妃榻。 玄猙對此見怪不怪,彎腰低聲道:“屬下奉命帶了幾個女魔修過去,一個個搜身,查到了一些人……” 是一些,不是一個。 玄猙頓了頓,語氣驟然一凜,沉聲道:“屬下原本以為,只需搜查主人所要的‘小白’一人,不曾想誤打誤撞,共計兩百余人攜帶玉簡,全都是那些仙門派來的臥底?!?/br> “屬下一一排查了她們,殺了一百七十人,剩下的三十個女子,屬下無法篤定里面是否藏有‘小白’,故而先留著沒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