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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但遠(yuǎn)不及文禹煉制的丹藥管用,不過我覺得,吃藥歸吃藥,可這些泡腳喝茶的方法,就像按摩一樣,會讓身子放松一些,不必時刻那么緊繃著。” 她想了想,蹭到他身邊,摟住他的胳膊,嘆了口氣,“青燁,一千年真的好長啊?!?/br> 他垂下眼,沒說話。 長么?他不覺得。 也許是因為……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吧。 很多該記得的,不該記得的,早就忘得差不多干干凈凈了,他的記憶從這里開始,似乎打從一開始,他就屬于這里,也只應(yīng)該呆在這里。 白秋想起那個夢,又好奇地問:“你還記得,你從前還未化形之時的事么?” 青燁:“不記得了?!?/br> 白秋:“那化形之后呢?你從前就沒有什么朋友嗎?或者,有人和我一樣這樣在你身邊待過?” 青燁:“不記得?!?/br> 白秋不甘心,又坐了起來,追問道:“真的一點點都不記得嗎?你身邊的女孩子,真的一個都沒有嗎?沒有人像我這樣,給你澆過水嗎?” 青燁瞥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是眼神幽幽的,透著股奇怪的意味。 白秋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她方才好像太過刨根問底了,這反應(yīng)倒不像是純粹的好奇了,反而顯得有點兒……吃醋了。 她連忙解釋:“我也不是介意你之前有過其他人,也不是……就是,我只是比較好奇,你不說我也不介意……也不對,不是不介意,也不是介意,我就是單純的好奇,也沒有別的意思……” 她還沒說完,他就“嗤”的一聲笑了,像是被她給逗笑了。 白秋撓頭。 說不清了,越描越奇怪。 她嘆了口氣,正打算破罐子破摔,便聽到他清冽的嗓音響起—— “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想知道便說想,何須這么多理由?!?/br> 青燁說完,倒還真的仔細(xì)回憶了一下,“也許有,的確是不記得了?!?/br> 白秋愣了。 “為什么會不記得呢?”她擔(dān)憂道:“是不是跟你受過的傷有關(guān)系?你從前傷得很重,所以連記憶都丟了嗎?” 青燁想到從前,眼神無端冷戾起來,陰沉一笑:“也許吧,當(dāng)年那些人圍剿我,也未能將我徹底弄死,我既死不了,即使不記得所有恩怨,也決不會讓他們好過?!?/br> 他的臉被燭火的光影割裂,一半露在光里,一半陰沉如鬼魅,透著令人心驚的狠意。 白秋心道:你連仇恨的原因都記不清,這恨意卻深入骨髓,到底得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你這么恨人家,也沒見你天天搞事情啊,如果報仇能讓他求生欲強(qiáng)烈得天天只顧著修煉,那也不是什么壞事。 無論是人還是魔啊,生活總得有個奔頭,如果抬眼一看盡是黑暗,那又該怎么一個人走下去呢? 魔靈的執(zhí)念,到底是什么? 白秋又慢慢躺了下來,把頭枕在他的心口上,長發(fā)順著背脊流淌到床褥之上,和他的青絲交纏在一起。 她說:“我不管他們好不好過,但是你自己,不能過得不好?!?/br> “你現(xiàn)在不僅有仇恨,你還有我?!?/br> “從前的事情,如果不開心,那就忘了吧?!彼淹嬷氖种?,青燁的手,纖細(xì)修長,骨節(jié)分明,正好裹住她的拳頭,她抬頭朝他笑吟吟道:“反正,今后和我在一起的事,別忘了就好?!?/br> “嗯?!?/br> 第39章 藤蔓 白禾這幾日也在幫著白秋搗鼓這些, 只是白秋的很多做法,譬如艾草泡腳,白禾也是聞所未聞。 “這些真的有用嗎?”白禾好奇地蹲在她身邊, 又看著她動作非常熟練地沖了一大杯菊花茶,越發(fā)好奇。 白秋心道:你當(dāng)然不知道了, 這可是現(xiàn)代人養(yǎng)生之道,可不是什么修真.世界的藥浴仙丹。 白秋給白禾倒了一滿杯,“挺好喝的,一股淡淡的清苦味, 清熱解毒?!?/br> “再加一點蜂蜜,青燁喜歡甜的,自然不會拒絕?!?/br> 白禾捧著白玉杯, 暗暗咋舌, 一臉詭異地盯著她:“你現(xiàn)在一口一個衡暝君的本名,可太熟練了,連喜歡吃甜的都知道,你們的感情發(fā)展的也太快了?!卑缀谈锌溃骸皼]想到衡暝君這樣的魔,居然如此好被你打動, 我的姐妹居然要做魔后了,太牛逼了吧?!?/br> 白秋:“……” 快什么快, 一點也不快。 白秋三年可不是白嗶嗶的,她在這個世界總共也就活了十五六年,講話也是有技巧的好嘛,這要是換成別人, 一不小心玩脫了,就被那殘暴的大佬給直接弄死了。 從青燁的視角上看,也許三年就是打個盹的時間, 可對白秋來說,女追男這么久,她身為現(xiàn)代來的普通女大學(xué)生,獨立自主三點一線,讓她漫長地追個男孩子,仿佛要了她的命一樣。 如果不是對神仙小哥哥的幻想支撐著她,加上修仙的確是比讀書清閑太多,相處過程中,她也越來越喜歡青燁,白秋也沒這么腦抽,沒事自虐。 白禾說著,又看向一邊的架子,好奇道:“這架子好看是好看,可姐妹啊,你真的能讓衡暝君爬上去么?我總覺得……是不是太……” ……這好像不搭啊。 想象一下衡暝君陰沉冷酷的樣子,再看著這綁著蝴蝶結(jié)的竹架子,如果她是大佬,她也死活不會爬上去,總覺得對不起身為大佬的威嚴(yán)。 白秋聞言狡黠一笑,笑彎了眸子,拍拍手,“你等著。” 說著,她把架子推進(jìn)去了。 彼時,青燁正歪倒在她的床上打盹。 誠如白禾所言,這幾千歲的老藤蔓比較矜持,比較愛面子,讓他爬個架子,白秋估摸著他是嫌丟人,所以遲遲不愿意。 所以白秋推著架子過來時,先把架子放在了門口,然后進(jìn)去主動纏著他,開始用無數(shù)的甜言蜜語蠱惑他。 “最喜歡小哥哥的大藤蔓,想被青燁纏著睡!” “青燁的原形好漂亮,纏得我特別有安全感!” “我可以摸摸青燁的葉子嗎?” “……” 青燁的睫毛動了動,睜開眼睛,尚未動,便被小姑娘“?!钡赜H了一下臉頰。 青燁盯著她,嗓子微?。骸啊^來。” 他妥協(xié)了。 白秋被這藤蔓纏住了,她一點都不拐彎抹角,趁著大魔頭懶得動,非常麻溜地把身上的藤蔓掛上了架子。 青燁:“……” 白秋期待道:“喜歡嗎?掛著的感覺舒服嗎?” 那藤蔓的枝蔓輕輕抽動了幾下,繞著交錯的竹架滑動著,如蛇一般來回繞了好幾圈,然后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猶豫。 三秒之后,藤蔓懶懶散散地掛在上面,不動了。 果然還是喜歡的嘛。 嘴里說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