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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玄猙和宋顏:“……”大可不必,忽略他們就好。 這兩位當(dāng)眾秀恩愛也不是第一次了,比這還要囂張的秀法都見過了,他們早就習(xí)以為常了,看到他們?nèi)绱硕鲪?,他們這兩個旁觀者,有時候甚至?xí)鲆环N“幸好如此”的感覺。 幸好,他們遇到的是對方,才有機會得到救贖。 否則如今的天下,早就該是另一幅模樣。 玄猙和宋顏自覺格格不入,又趕緊先溜之大吉了,白秋又說:“既然我穩(wěn),那你就抱緊咯?!闭f著,又帶著青燁掠起。 回到天照城時,天照城上方正好籠罩著一片黑云,隱約有雷點閃爍其間。 白秋對這種景象很是熟悉,上次她想逃跑,就是因為這幾道筑基期的雷劫,才沒成功,被青燁給抓了回去,從此只好乖乖地留在他身邊,學(xué)著去交付真心。 好巧不巧,白禾今夜要渡劫了。 白秋感覺到一股黑氣從身邊掠過,隨即便看見了玄猙往雷劫方向匆忙趕過去的背影,心里暗笑,心道玄猙倒也不差嘛,白禾故意賭氣地說過好幾次,不讓玄猙在她渡劫時插手,玄猙也表示不會幫她,白禾還因此難受過好幾日。 說來都只是氣話,真瞧見白禾要受傷了,堂堂魔君跑得倒是比誰都著急。 如今看看,倒也算良配。 白秋瞧著玄猙的背影太入神,感覺到腰間一緊,青燁不滿的聲音響起,“他有什么好看的?” “他不好看,還是青燁長得更好看?!卑浊镄χ醋∷牟弊?,又得意忘形,體內(nèi)魔元一泄,差點從空中摔下去,她尖叫一聲,還好青燁率先穩(wěn)住,她一慌就手忙腳亂,不知不覺的,又緊緊地掛在了青燁身上。 青燁冷哼,“還說注意力不在別人身上?” 白秋耳根紅了,心虛地小聲嘀咕:“剛才那是意外,我說的是真心話,你長得這么好看,我打從見到的第一眼就這么覺得了,我恨不得日日夜夜地看,干嘛沒事去瞅別人呢?” “再說了,那條蛇才不討人喜歡,我至始至終,就喜歡一個人?!?/br> 這么直白的話,就被她直接說出來了,自打與他在一起,她故意說甜言蜜語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青燁一臉“我早就知道了你也不用一直強調(diào)”的不屑一顧,抱著她的手卻更緊了,恨不得一輩子也不撒手。 他心底滿是火熱之意,一回到住處,便將懷里的小姑娘重新丟回了床上。 桌上的紅燭還燃著,是她臨走時為他留的一盞燈,隨后他又走了,燈油滴滴答答地淌了下來,只有一線暖黃的微光,被衣袂聲吹得跳動著。 紅燭輕搖,窗內(nèi)人影交纏。 白秋癱軟在一片軟褥之中,踢蹬掉了一雙繡著海棠的粉色繡鞋,露出晶瑩飽滿的腳趾,她撐著手,微微支起身子,笑吟吟地望著他。 雙靨白里透著紅,雙眸噙水,云遮霧繞似的,端得是清麗可人,又透著一股子媚意。 ……落在他的眼里,此刻更是絕美。 他站在屏風(fēng)邊看著這副美景,殊不知黑衣黑發(fā)的青燁,唇紅齒白,雋秀無雙,落在她眼里也是一番絕美風(fēng)光。 她還記得當(dāng)年將他送走時,是何心情。 是不舍,也是孤寂、難過、卻又欣慰,含著期待,想知道化形后的小藤藤是什么樣子。 后來她誤打誤撞地和他相遇了。 那時,她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樣子無比狼狽,身為魔修被玄靈派圍堵,所有人都拿劍指著她,她正與人僵持,一轉(zhuǎn)身,就看見白衣少年從后方緩步而來,眉眼冷寂如雪,姿態(tài)冷漠,如久臥云端的上位者,自帶威儀。 所有人都敬畏他,他們都對他行禮,那些態(tài)度兇狠的弟子,一看見他便換了個態(tài)度,畢恭畢敬,又氣憤道:“衡暝君,就是這個魔修殺了我派弟子!” 她揚聲道:“我沒有!明明不是我殺的,貴派連證據(jù)都拿不出來,便要誣陷是我殺了人么?” 那弟子冷笑道:“魔修便是人人得而誅之,除了你還能有誰?就算不是你殺的,你今日也別想活著走出我玄靈派!” 白秋氣急,瞪著他們不說話。那些弟子紛紛看向那少年,似乎在等著他率先出手,或是發(fā)號施令,但她卻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眸色深沉,深處翻涌著炙熱的情緒。 他不過一眼,就認(rèn)出她了。 白秋當(dāng)然也知道他是她的小藤藤,只是她還想著,也許他長大了,過了幾百年,早就忘記她了,如今身為玄靈派的圣物,或許會討厭她這個魔修才是。 她于他也不過是一小段時日的恩惠,也不奢求他報恩。 但他卻說:“既無證據(jù),便放了她。” 白秋被放了,她平安下山,一路沿著山路走,總覺得有一股氣息跟在身后,若隱若現(xiàn),她故意停下來等他,她一停下來,他知道自己暴露了,便也現(xiàn)身了。 白衣少年眉眼岑寂,如千年不化的霜雪。 就是這樣冷若冰霜的一個人,卻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直到和她挨得很近,才認(rèn)真道:“我等到你了?!?/br> 她呆呆地望著他,一時無言以對。 他又拿出她給他的玉簡,自顧自地說:“我化形之時,想要找你,但卻一直得不到回應(yīng)?!?/br> 她心虛地垂下頭,小聲道:“因為……我只有一只玉簡,當(dāng)初為了讓你拜入玄靈派,才故意那樣騙你,對不起喔?!?/br> 面對比她高了一截,氣場如此壓抑,連修為都甩了她一大截的小藤藤,她突然就沒了底氣。 “無妨?!彼阉哪侵挥窈喪樟嘶厝?,又拿出一只玉簡,遞給她,“不要丟了。” 白秋茫然地接過玉簡。 遲疑了一下,她還是忍不住道:“你的同門都如此憎恨我,小藤藤你……確定要與我聯(lián)系嗎?這樣對你或許不好……” 一聲“小藤藤”,讓他睫毛突然飛快地抖了抖。 他扭過頭,像是在調(diào)整情緒,許久,又看向她,認(rèn)真道:“我有了名字,叫青燁?!?/br> 白秋:“噢?!?/br> “不叫小藤藤。” “……知道啦。” 他看她有些拘謹(jǐn),躊躇一下,又補救道:“但你……若是想叫小藤藤,也不是不可以……” 她登時眉開眼笑,“小藤藤!” 少年飛快地“嗯”了一聲,偏過頭,像是有些不自在。 她的小藤藤,從見她的第一面開始,就如此溫柔了。 但他一直以為那是初遇,其實不是這樣的,白秋一眼能認(rèn)出他,絕非是那日玄靈派上的狼狽一見,而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剛化形不久,她就混進過玄靈派,在茫茫人海中見過他好幾次。 看到自己養(yǎng)的青藤不再畏懼陽光,開始變得強大,遮天蔽日,還有了“衡暝君”這個威風(fēng)的稱號,她當(dāng)然是高興的。 她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