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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咳,思及此身慘狀,突地幽幽嘆氣。 “嘆什么氣,你劫后余生,又是云州之變的大功臣,想來應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沈?qū)幮Φ馈?/br> 游知淵苦笑一聲,閉了閉眼,“李夫人莫要笑話游某了,百無一用是書生,游某今日刻骨銘心?!痹浦莩堑陌傩赵谠⊙獖^戰(zhàn)保家衛(wèi)國之時,他身為一城父母官,卻恥辱地被敵擒住,聞百姓求救之聲卻無能為力,不堪折磨昏死府內(nèi),想來令人不恥。 沈?qū)幟靼姿男乃?,輕笑一聲,“說你是書呆子還不信?所謂各司其職,倘若每個人都樣樣精通,那還有什么意思?” “然游某卻是連本份也未曾做到……” “你做得很好了,若不是你一直不畏性命之憂與克蒙人周旋,全城百姓也不會那么鎮(zhèn)定不露破綻?!鄙?qū)幍馈Kf的是實話,如果游知淵畏死倉皇而逃,那么云州定像一盤散沙,任由宰割。游知淵的作為成了一丸強心劑,才能讓普通的老百姓在危急時刻有條不紊地按計劃進行。 游知淵陷入自卑自責之中,權當她是安慰之詞。 沈?qū)師o奈,他怎么就覺著自己沒用呢?在她看來,以一無防身之法的文人之姿不顧性命與那克蒙瘋子周旋,那份強大的心理素質(zhì)就非常值得稱贊了。 “游大人,六王爺?shù)钕聛砜茨?。”門外傳來一聲稟告,旋即門吱呀響了兩聲,腳步聲疊起而入。 第15章 游知淵一驚便要起身,沈?qū)幯勖魇挚鞂⑺麎合拢皠e折騰,仔細又脫臼?!?/br> 誠親王東旌辰背手繞屏風而入,只見一名女子背對著他彎腰按著游知淵肩頭,思忖應是游知淵女眷,孰知那女子一回頭,卻是寡婦李氏。 東旌辰微一皺眉,她緣何出現(xiàn)在此? “王爺?!庇沃獪Y一臉為難地躺在床上,只覺渾身如千萬只毛蟲在背上爬,他竟在皇親面前如此不敬,這李夫人啊……他作勢又要起身。 隨之進來的還有萬福,他見著一派安然的李夫人,心頭一驚,怎地處處都有這位夫人的身影? “游知州快快躺下,不必拘禮。”正經(jīng)事面前,東旌辰?jīng)]了此前的閑散模樣,一舉一動倒頗有皇家威儀,他笑著上前,似是心情極好,“你此番勞苦功高,一舉識破克蒙陰謀,救云州于危難,使我景朝邊境安和,百姓免受戰(zhàn)亂之苦,實為良臣勇將,本王定將游大人所為如實稟明圣聽,皇兄定然龍顏大悅。” 游知淵想要開口,卻被沈?qū)帗屃讼龋巴鯛斔陨跏?,游大人運籌帷幄,且大義凜然,是我云州之福,大景之福?!?/br> 游知淵雙目圓瞪。 東旌辰看向這屋中格格不入的女子,問道:“李夫人為何在此?” “聽聞游大人被敵重傷,奴家心頭不安,故前來一探。”沈?qū)幋鹆?,而后問道,“王爺為何在此?”他不是被黃陵支去了找曲州救兵,不應該老老實實呆在曲州么? “本王身為大軍統(tǒng)帥,自是在此。” 沈?qū)幰宦?,眼神卻是冷了下來,“是王爺……統(tǒng)帥戰(zhàn)場?” 東旌辰皺眉,“正是?!?/br> “那么,是王爺下的死令?”她冷冷地問,眼里卻是像要噴出火來一般。若是這個只懂玩樂的王爺下的死令,那些犧牲的兄弟就太不值了! “李夫人,莫要放肆!”萬福也聽出其不敬之意,喝止一聲。 “李夫人……”游知淵也急急阻止。 沈?qū)巺s還是直直瞪著東旌辰,大有若不給個滿意答復誓不罷休的決意。 “是又如何?”東旌辰與其對視,不悅而道。 他冷漠的語調(diào)反而讓沈?qū)幚潇o了一點,“你……認真的?” “放肆!”她莫非認為他連戰(zhàn)事也可兒戲? 沈?qū)幰汇叮瑤┠吧乜聪蜓矍澳菑埛置魇情e散王爺又平白多出威嚴的冷漠面容,對上了他帶著凌厲的冷肅黑眸,久久,她才深吸一口氣,雙手握拳,帶著不甘移開了視線。莫非皇室中人個個深藏不露?可即便現(xiàn)在知道他的命令帶著她所不了解的深意,卻還是意難平。 “民婦失禮,民婦先行告退?!彼A艘桓?,也不等人放行,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東旌辰望著她三番兩次全然無禮行為,眸中閃過異光。 見他有些不悅之色,游知淵忙道:“望王爺恕罪,李夫人出身山野,若有不敬之處還望見諒。” 東旌辰見他頗為緊張,輕笑一聲,道:“無妨。” 晨露帶著一絲絲寒氣,沈?qū)幋蛄藗€冷顫,搓了搓手臂,熟門熟路地溜到府衙偏院,只見院中許多輕傷者互相上藥包扎,下人們在各個屋子忙忙碌碌,幾名自曲州而來的大夫忙不過來,擦著額上的汗小跑著從一個屋子到了另一個屋子。 沈?qū)庉p嘆一聲,問人可知韓震何處,正包扎傷口的一漢子道:“韓少俠受了重傷,正在屋子里頭療傷?!?/br> 沈?qū)幰惑@,立刻問了韓震何處,那漢子用下巴努了努西邊的一間緊閉的屋子。 她快步走到屋外,一推開門又見一盆血水被一奴婢端出,她心下一沉,疾步進了內(nèi)室,正見韓震盤腿坐在床邊噴出一口淤血,大夫慌忙為其扎針止血,丫頭拿了帕子拭凈他嘴角鮮血。 見他正在運功療傷,她識趣地站在一旁并不作聲,直至一柱香過去,他才吐息收功。大夫把了脈,詢問幾句,又在他頸后扎了幾針。 韓震面色淡淡地看向她。 沈?qū)幰娝麘菬o大礙,雙手一攤,“我還以為你是最不用擔心的一個?!?/br> 韓震眼神一沉,“是散童子。” “那個小娃兒?” “他當你父輩有余。” “啥?”沈?qū)幰惑@不小,難道這世上真有古怪奇功,返老還童之術? “此人武功陰邪,為保童子之身需吸人陽,這些年已有無數(shù)人命喪他手,你若遇見他,絕不可硬拼?!表n震短短交待,又咳出些許血星。 婢子為其擦拭,韓震而后又運功行了一個小周天,撤功便拿劍下床。 “你干什么?” “去接她們?!?/br> 沈?qū)幾匀恢浪f的“她們”是誰,搖頭阻止道:“你的大花在山上很安全,反而是你,受了傷就不要奔波了,待會我去……”說著說著,她竟靈光一現(xiàn),一個完美損招噴涌而出,她請大夫與奴婢先行離開,擺手請了韓震坐下,自己似笑非笑地站在他面前,道:“韓震,你其實傷重無藥可救了吧?” 韓震一挑眉,她是在期盼還是在詛咒? “快沒命了,大花一定很傷心。”說什么就應什么。沈?qū)廃c到即止,事后也可不承認是她想的主意。 韓震頓時明白過來,豎眉一皺,“胡鬧,我一堂堂男兒,怎可用這等卑劣手段!” “大花的執(zhí)拗你又不是不知,不是非常手段,你要她松口,絕無可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