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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買?。俊?/br>宋槿書面色微微有些訕然,“這……你們那個條款,人萬一沒了……我,我沒有受益人可以填。”肖麒愣了幾秒,“你家里人呢?”宋槿書面色不大自然,“我沒家人?!?/br>會場嘈雜,肖麒將宋槿書拉到旁邊一個休息室關上了門,“那男朋友女朋友什么的也成,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和我提過一個男人來著?”“你也知道的,他是個少爺……”宋槿書有些遲疑。“你不是挺喜歡的?想辦法贖出來唄。”肖麒是為了賣掉保險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反正宋槿書不在乎錢,他對于宋槿書這種每天都活得像是最后一天的生活態(tài)度縱然不屑,但畢竟也不關他事兒,那些混亂的男男關系隨便宋槿書怎么搞。宋槿書被這話一提醒,想起之前的事兒就有些訴苦地道:“肖麒,我和會所經(jīng)理談了,我出兩百萬他都不樂意。”肖麒一下瞪大眼睛,“兩百萬!這錢夠買多少次少爺了,你也真是……”肖麒不知道該說什么,“你該不是給人騙了吧。”宋槿書這個人很有招人騙的潛質(zhì),人傻錢多好忽悠,路上見了乞丐都能隨手甩一張一百,之前他賣什么酒宋槿書都能看他面子上拿幾瓶,所以他覺得這保險賣給宋槿書妥妥的。人總是有這樣一種心理,一個被自己騙了的傻子,是不想讓給別人的,當少爺?shù)亩际浅阅樕?,大多都是人精,萬一真瞅準了宋槿書騙,那宋槿書被騙得血本無歸也不是沒有可能,他覺得他得提醒一下。宋槿書說:“怎么可能,Jade不會騙人的,他跟別的少爺不一樣,你是沒見過他,他對我一直挺坦白的?!?/br>一個少爺,不巴結金主不說,作為一個男人,那句有人睡有錢花很滿意也說得出口,這樣的人怎么可能騙人呢。肖麒怎么聽怎么覺得不靠譜,“你是真被那男人迷了心竅了吧,你花點兒小錢給他彼此尋個開心就得了,兩百萬也太夸張了……”話頭頓住,他發(fā)覺方向有點兒偏離軌道,趕緊扯回來,“你看這保險也才三萬多啊,不然你買一個,受益人就寫他,他知道一定會很高興?!?/br>宋槿書還是猶豫,眼睛眨了眨,“可是,我不知道他真名……”他自己也覺得沒底氣,會所的少爺都用代名,床單都滾過了他也不知道那男人真名叫什么。肖麒哭笑不得,“你打個電話問問?!?/br>宋槿書電話打過去,結果那邊給掛斷了。很快回復過來短信,“忙。”這種惜字如金的態(tài)度讓肖麒一看就皺了眉頭,“哎,這男人真囂張,吃你吃得死死的,這樣還能讓你掏腰包,有什么魅力?”宋槿書面色臉上笑意勉強,眸底一片黯然。沒人會懂,他在Jade身上尋找的,不僅僅是愛情。還有他一直以來追求的,那種讓他安心的……贖罪的感覺。保險自然是買不成了,宋槿書心里過意不去,特意請肖麒吃過飯才回到住處。Jade到晚上十一點才來,身上帶著濃重酒氣,宋槿書一開門就擰眉,主動去扶男人的時候,嗅覺里清晰地從酒氣里辨析出另外一種味道。女人的香水味。他身體僵硬了一瞬,扭頭,不偏不倚看到男人白襯衣領口處,一根長長的黑色發(fā)絲。男人醉得并不厲害,但宋槿書還是翻箱倒柜地找出一瓶解酒藥,按說明拿了一片,然后倒好溫水,坐到他身邊去。穆千珩靠著沙發(fā)閉著眼,聽見他嗓音溫軟,“吃點解酒藥,不然你明天醒來會難受。”他睜眼,水和藥遞到眼底,他笑,“你什么時候開始備這東西了?”宋槿書有酗酒的毛病,但是從來沒見他吃過什么藥,哪怕第二天頭疼欲裂也是咬著牙硬忍的。宋槿書說:“我打算以后注意點……我想戒酒戒煙?!?/br>穆千珩抬眸盯著他,覺得稀奇。“對身體不好,”宋槿書看著他,目光里蘊著些許希冀,“你要不跟我一起戒?”穆千珩懶懶笑了聲,沒回答他問題,將藥接過來吃了,然后又闔上眼眸,宋槿書從他臉上分辨出一點疲態(tài),放下水之后,視線就落在他衣襟那根發(fā)絲上挪不開眼。“你今天又去陪哪個女客人了??”他依舊閉著眼,“你不認識?!?/br>“忙到接電話的時間也沒有?”話出口,宋槿書才意識到自己語音里的急迫。男人挺不耐煩按著額頭,終于側(cè)過臉睜眼睨著他,笑,“生氣?”宋槿書咬咬唇,忽然有些難受,“我不知道我昨天說的話你聽明白沒有……Jade,我是想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能給你,你不要再做這種工作了,我們一起好好過日子,行嗎。”“過日子?”他微微擰眉,似乎是反應了一下,“你……該不是想和我談戀愛吧?”他話音輕佻又慢,宋槿書面色黯了黯,“不是這個問題,我不相信你是打從心里想要一直做少爺,就算你想,你覺得這吃青春飯的工作能做多久?”穆千珩唇角揚著調(diào)笑的弧度,“你看我昨晚的表現(xiàn),像是要做不下去?”宋槿書又急又氣,紅了臉,男人一下子靠過來,身體沉沉的,手摟住他肩膀,唇眼看要落在他唇上,他一下子偏過臉。吻落在他臉頰,穆千珩沒有離開,柔軟的唇在他面頰緩慢摩挲,抬手要扳他下巴,他擋住了。“可能是我表達得不夠清楚,你昨晚陪了我,就不能再去陪別的客人,男女都不行?!?/br>穆千珩動作停住。宋槿書轉(zhuǎn)過臉,抬手探到他衣領,取掉那根長發(fā)。“我和余經(jīng)理談過,他連個價格也不肯透露給我,他說你的意愿可以影響價格,Jade,我是真的想給你贖身。”宋槿書頓了頓,語氣平緩,但眸底隱隱透出悲傷,“我也不想再過這種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了,我們一起重新開始,好好過,我們一起努力,不行嗎?”這個問題男人到最后也沒回答,兩人僵持了不多時,他就說要去洗澡。男人沒有表態(tài),宋槿書失望歸失望,還是將新買好的男式浴衣給他送進浴室,出來之后忍不住點了一支煙。忍了大半天沒抽煙,身體都在抗議,他呼吸間帶出尼古丁融入身體的快意,眼眶卻紅了,在酒柜拿了一瓶啤酒打開,他直接對著瓶口喝。這些東西很難戒掉。這種糟蹋自己身體的惡習,這些麻痹神經(jīng)的東西,已經(jīng)成為種在他身體里面的蠱,他想擺脫,但是他好不容易下定這個決心,卻沒有堅強到可以一個人完成。他太孤獨了,他實在很想有人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