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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風起跡臨之跡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4

分卷閱讀74

    般。

暗紅色的跑車疾馳在快環(huán),完美地漂移滑過九十度的彎道,在強大的離心力下,車子劃出一道絕美的弧度

今夜無雪,夜很明凈。

***

京州最紙醉金迷的會所Stalker,更是一眾富家子弟的首選娛樂之處。

褚承開車直接停在門口,剛一下車便能聞到濃郁的香水甜膩之氣,說起來他來這里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因為謬音不喜歡。

褚承在服務生的帶領下走進會所,耳邊是吵雜的音樂,陰暗的燈光下那些個在白日西裝革履、不茍言笑的各界名流名媛盡情釋放,發(fā)泄著大都市的壓力。

“ac?!瘪页械?,隨便瞥了一眼旁邊的兩名服務生。

“褚賢侄,烈酒傷身?!币坏罍喓竦舶詺獾穆曇魝鞯今页卸?。

褚承抬頭看了一眼那來人,他回道:“屠總?!?/br>
來人便是Stalker的老總屠杖,閃爍的強光照射下依稀能看到他身著黎色西裝,威嚴的如劍的眉宇間是若有若無的一陣壓迫之氣,霸而不顯,陰但不漏,深藏了許多詭譎,如刀的嘴唇邊上是一份自信中透著度量人心的笑意。

“褚賢侄那么生份?”屠杖笑了笑道。

“哪里?!瘪页幸豢诤认乱淮蟊?,喉間的熱辣刺透他的神經(jīng)。

“賢侄不會是來這里酗酒買醉的吧?”屠杖按下褚承的酒杯,意味深長。

“來這里難道是喝橙汁?”褚承不答反問,說話間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哈哈哈,賢侄好酒量,既然如此我就不多陪了?!蓖勒刃α诵?,神色有些詭譎,很快便離開。

褚承緊緊地盯著屠杖的背影,第三杯ac下肚,一陣火熱沖擊腦門,他繼續(xù)讓服務生上酒,重復著一個動作,將滿滿的酒精灌入。他越發(fā)喜歡那火辣的烈酒沖擊喉嚨,灌注全身,沖擊腦門的感覺,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掃去他的煩悶與不安。

不知過了多久,他只覺腦袋里的所有神經(jīng)都黏在一起,無法思考任何東西,頭重腳輕如凌波微步一般的飄蕩浮沉,腸胃內(nèi)的液體在張狂地翻滾,就像是海嘯席卷一樣幾欲沖破他的五臟六腑。漸漸地連視線也模糊起來,天旋地轉,人影重疊渙散,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很長的夢。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樣走出那個吵鬧的地方,像踩在棉花上一樣,絲毫沒有著力點。

“褚少?”一個清秀男人走過來扶著褚承,神色略顯擔憂道,“褚少,我送你回家吧,你這樣不能開車的?!?/br>
“滾。”

“褚少,別這樣,很危險?!蹦悄腥嗽俅钨N上來扶著褚承。

褚承皺起眉來,想要推開這個奇怪的男人,奈何自己連動作也難以控制,就這樣怪異地和那男人在門口糾纏起來。

昏昏沉沉之時,熟悉柔和的聲音傳來:“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是褚承的朋友,我會帶他回去的?!?/br>
褚承下意識提手抱緊了那個人,安心地陷入昏暗,只知道那一陣久違的溫暖一直環(huán)繞身邊......

第二天。

褚承的車停在一棟小洋房旁,他按下門鈴,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斯文男人,戴著金絲眼鏡,頗有幾分神秘感。

“Hugo,挺準時?!蹦腥诵α诵?。

“阿希?!瘪页悬c點頭。

這個男人叫蘇希,是褚承在國外留學時認識的一個心理醫(yī)生,現(xiàn)在在國內(nèi)心理學界也是新一代權威人物。

“進來吧?!?/br>
“嗯?!?/br>
蘇希把褚承帶進一個溫暖的書房,書房里有兩張相對的沙發(fā),這里正是他和患者交流溝通的地方。

“來找我,還是因為他嗎?”蘇希為褚承斟了一杯暖茶。

褚承的表情有些怪異,他搖搖頭,淡漠地一句:“不是謬音。”

“說說看。”蘇希保持著優(yōu)雅的笑容,正坐在褚承對面的沙發(fā)上。

“最近總發(fā)生了一些事?!瘪页忻蛄艘豢诓?,“事情很奇怪,但我不覺得奇怪,可我應該要覺得奇怪才對?!?/br>
“比如。”

“比如,記憶?!瘪页醒凵裎⑵鸩?,“一些不可能屬于我,卻真的屬于我的記憶,有些事我并沒有經(jīng)歷過,卻好像真的經(jīng)歷過,還有?!闭f到這,褚承皺起眉頭,“就像在夢里的人,就算發(fā)生的事有多不可思議也能接受?!?/br>
“直到這件事不可思議到已經(jīng)令你害怕,害怕到你希望自己是在做夢,拼命想睜開眼睛,想醒過來?!碧K希微微一笑,“難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你想逃避,想醒過來?”

褚承按了按眉心,疲憊地說道:“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想怎樣,有時候我真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br>
“就算是一場夢,不管好夢還是噩夢,該經(jīng)歷的還是得經(jīng)歷,直到鬧鐘響起?!碧K希平靜地說道,“我們無處可逃,只能走下去,當初謬音離開你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和你說的?!?/br>
“直到鬧鐘響起......”

“你太累了?!碧K希拿出一個古老的懷表走到褚承面前,“你該好好睡一覺?!?/br>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當時空變幻,當輪回的齒輪緩緩轉動。

每天還是按部就班地繼續(xù)下去,已經(jīng)不知道是入冬后的第幾場雪了,天地蒙蒙的,被白雪覆蓋,好像一場大雪便能遮蓋這個世間的一切。

下了一天的雪終于在黃昏之時停下,庭院中園丁們勤快地清理那積雪,整理著富貴人家的大宅子。

“少爺,您回來了?!眰蛉思娂妼δ莿倧臋z察院回來的褚承點頭問好。

褚承一身黑色的檢察官制服,外披一件毛呢大衣,面容平靜無風,他一步一步踩在柔軟的積雪上,落下無數(shù)腳印。

雪絮被那輕微的震動驚醒,簌簌落下。

自從那日從蘇希家回來后他就沒有再昏昏沉沉,第二天也回了檢察院繼續(xù)他的工作,沒有人敢問他關于宋言初的事,他也沒有再提這件事。

褚承一如既往地回到書房,房間已經(jīng)被重新收拾了一番,恢復一貫的干凈整潔,點著些許檀香,幽靜凝神。

這時,手機突然響起,是個未保存但卻多次出現(xiàn)在他手機的號碼,他了然地接起。

“左丘飏查的怎么樣了?”

“他本就是左丘頡的養(yǎng)子,身份信息確實有造假的痕跡,按時間推算很大程度上就是當年被左丘頡從俄羅斯抱回來的那個小孩,可這也證明不了什么?!睂Ψ匠林乩潇o的聲音響起。

“當年是俄國黑手黨的一次內(nèi)斗風波,領袖波塞冬,家破人亡,有一子,不知所蹤。”褚承輕敲桌面,眼神陰冷無情,“或許左丘頡接觸過當年的波塞冬?!?/br>
“可是他沒有當黑警的動機?!?/br>
“只要有目標,滔叔,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