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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到你手上的,你根本拿不到?!痹瓢刂弁屏讼卵坨R,替蒼玡下了結(jié)論。從云柏舟問軍工廠何時建成的時候開始,蒼玡就知道自己被人設(shè)計了。那份地形圖是小周給他的,他相信小周,但他不相信小周背后的那個人。“許老板么?”蒼玡抬頭看著小周。小周臉色并未有多大改變,他不躲不避蒼玡投過來的眼神,冷峻的人眼里沒有一絲慌亂,他搖頭:“不是。”“許叔還沒那么大的本事能搞到設(shè)計圖?!痹瓢刂垡蔡嫘≈艹吻濉?/br>“那是誰?”“我們的蒼氏家主難道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主家里,甚至是主家的核心里滲透進了分家的人么?”澤風(fēng)拓點燃了一根煙,斜了一眼蒼玡。這就是所謂的世樂軍人的自信么?愚蠢的可笑啊。第19章組隊對面群山連綿起伏,山坳中,一座漆黑的水泥建筑仿佛倒扣在地表上,不僅沒有窗,連門也沒有。匍匐在山坳旁草叢中的四個人相互看了一眼,蒼玡把握在手中的地形圖給撕了個粉碎。“連門都沒畫。”澤風(fēng)拓連連搖頭,蒼玡給云柏舟的那張設(shè)計圖雖然事無巨細地畫出了每一間倉庫,但是那只畫出了軍工廠的內(nèi)部情況,至于外部情狀卻一筆也沒多留。蒼玡瞪著澤風(fēng)拓,自從他見到澤風(fēng)拓起,就跟這個男人不對盤?!昂?,這點小事沉滄難道辦不到?”蒼玡冷哼。澤風(fēng)拓兩手一攤,不屑地回道:“而這點小事蒼氏家主卻辦不到?!?/br>“你!”蒼玡咬牙,伸手握住了貼在腰側(cè)的槍。“這座軍工廠四周封得嚴(yán)實,但是必須會有一條適合人出入的通道,還有排氣管道。我們在這里守了一個白天不見有人出來,就只有等到晚上?!痹瓢刂劢柚鹿饪戳艘谎凼直恚艾F(xiàn)在是凌晨一點,至天明要到五點,還有四個小時,再等等?!?/br>“軍工廠的左后方有一條一米寬的坡道,如果沒猜錯,那應(yīng)該就是他們進出入口的地方。”小周把紅外線望遠鏡架在眼睛前,補充道。還好有兩個比較冷靜的人能夠掌控住場面,而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聽見對方的話,立刻分開兩頭,一人往云柏舟那邊貼過去,一人往小周那邊貼過去,同時還不忘沖對方冷哼。云柏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早知道如此,就不該答應(yīng)帶著蒼玡一起來。小周放下望遠鏡,拽著蒼玡的胳膊把人往自己那邊拉過來些,他最近幾天都沒睡好覺,現(xiàn)在還要陪蒼家的家主出來做任務(wù),小周也很無奈。兩個無奈的人要照顧著兩個看不順眼的人,云柏舟頭大,小周心累。一聲沉悶的聲響傳入四人耳中,猶如沉睡許久的野獸發(fā)出蘇醒前的低吼,原本四面封閉的軍工廠左側(cè)地面忽然投射出了一道長方形的光線。車輪聲由遠及近傳來,隱藏在黑夜中一輛接一輛車身涂滿黑色油漆的卡車排成一列駛?cè)攵撮_的大門,每一輛卡車都被黑色的油布從上到下遮蓋,看不清卡車上裝的到底是什么。“快!趁門還開著藏進車底!”云柏舟話音還未落,人當(dāng)先順著草叢滑入無邊的黑暗之中。澤風(fēng)拓見云柏舟消失在視線中,連忙拉上皮衣拉鏈,將連衣帽扣在頭上,跟著云柏舟滑下草叢。蒼玡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正準(zhǔn)備走的人,一把拉住了小周:“真的要去???”“你在這里等我們回來也可以。”小周拉好黑色皮衣拉鏈,把帽子扣在了頭上,兩只腳已經(jīng)伸到了坡下,只要小周輕輕一推胳膊就會消失在無邊無際的夜色中。“鐸聲,你陪我一起等好不好?”蒼玡緊緊地扯住小周的手腕,不讓小周走。小周轉(zhuǎn)過頭,見蒼玡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搖頭嘆氣,他反手扣住蒼玡的手腕,順勢一拽,蒼玡嚇得連忙松手,然而為時已晚,小周捂住了蒼玡的嘴,蒼玡硬生生地把冒在嗓子眼的“啊”給吞了回去。最后一輛卡車駛?cè)胲姽S內(nèi),漆黑的大門再次合上。卡車?yán)^續(xù)行駛在軍工廠內(nèi),云柏舟藏在徹底只能隱隱約約估摸出這座軍工廠的規(guī)模,卡車駛過的地方壘砌一排排木箱,偶爾有穿著軍靴的人走過,卻沒有任何交談聲。約莫過了五分鐘,卡車使入一間倉庫后終于停了下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傳來,云柏舟藏在卡車底下,清楚地看見對面走來數(shù)十名身穿灰色軍裝的士兵,他們十人為一隊,來到卡車前開始卸貨。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們只用了半小時就將七輛卡車的貨物全部卸走,隨后卡車司機走下駕駛座,排成一列,整齊地走出了倉庫的大門,最后一個人走出倉庫的時候,守在倉庫門邊的兩個士兵熄滅了倉庫中的光線,然后把倉庫門給鎖上。倉庫內(nèi)重新歸于一片寂靜,云柏舟小心翼翼地從車底爬出,順手撣了撣黑色皮衣上落下的灰塵。黑暗里驀地亮起一道光線,云柏舟眉梢一緊,快步躍至那道光線旁,劈手奪下了蒼玡手中的手電,熄滅了倉庫里僅存的光線。“小周,你為什么要帶他來?”雖然是在黑暗中,但澤風(fēng)拓仍然能夠看清楚其他三人的表情。黑暗中,溫和的男人將手電放到了小周的手上,蒼玡一臉不滿地在黑暗中胡亂地摸索著,似乎想要回自己的手電。小周把手電塞到了皮衣的衣袖中,在蒼玡耳邊說了些什么,蒼玡才安靜下來。“我們?nèi)ツ沁吙纯??!毙≈苤涝僮屔n玡在云柏舟和澤風(fēng)拓面前晃悠,保不準(zhǔn)原本是一隊的四個人會立刻“自相殘殺”,他索性把蒼玡帶到了另一邊,讓澤風(fēng)拓和云柏舟在這一頭。云柏舟“嗯”了一聲算是同意,澤風(fēng)拓待小周和蒼玡走得離自己有一段距離了,低聲對云柏舟說:“這就是所謂的試圖振興主家的蒼氏家主?我覺得蒼凜一定會很高興有這么個侄子?!?/br>云柏舟往前走了幾步,剛才借著倉庫外的燈光他隱約記得這里也存放了一些木箱,他雖然不像澤風(fēng)拓那樣在暗夜中也能視物,但他只需看一眼就能記住物品的方向。“蒼凜會后悔有這個侄子?!蔽宸昼姾螅谀鞠淝懊鞯娜私K于抬起了頭,回了一句澤風(fēng)拓。澤風(fēng)拓愣了下:“什么?”云柏舟手指貼在一個木箱的左下角,他知道澤風(fēng)拓能看清黑暗中的一切,等澤風(fēng)拓靠近了,云柏舟拿開了按在木箱上的手。木箱上刻著“北J”的標(biāo)記,澤風(fēng)拓劍眉揚起,快步上前,屈指扣在在木箱蓋上,嵌入木箱內(nèi)的釘子彈起,云柏舟立刻接住,沒讓釘子落地發(fā)出聲響。“是軍火還是別的東西?”云柏舟問。“還用得著問么?”澤風(fēng)拓從木箱中拿出一顆子彈丟給云柏舟,“與那個倒霉的財務(wù)大臣心臟里取出來的一模一樣,真兇看來找到了。”云柏舟摩挲著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