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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活,礙于部長在,怕說出來部長開除這孩子。顧以輝看了一眼晾在一邊的部長,還是執(zhí)拗的對于洋說,“反正我跟著你去?!?/br>“以輝跟著去吧,歷練歷練,可是要注意安全啊,于洋你和張家貴一組去吧,看著點(diǎn)以輝啊?!惫块L打了一個圓場,這樣場面才不至于顯得太尷尬。“部長是你什么人???”于洋問,“你小子剛才跟部長這么說話。”“我怎么說話了。”顧以輝抹了抹鼻子,又說,“啊,部長……是我姑父,他欠我家錢。”“啊,怪不得?!庇谘簏c(diǎn)點(diǎn)頭,右手習(xí)慣性的轉(zhuǎn)了轉(zhuǎn)左腕上的表。顧以輝看了一眼他的表,“不走了?”“嗯,電池沒電了?!?/br>“那還帶著?”于洋的表情忽然有一絲不自然,“習(xí)慣了。”顧以輝剛要繼續(xù)問什么,于洋開口,“咱們先把貨提出來吧?!鞭D(zhuǎn)身進(jìn)了倉庫。顧以輝皺了一下眉毛跟上了。顧以輝在一邊雙手揣兜看著,于洋自己一個人扛著冰箱放在車上。“洋哥,”顧以輝舔了舔嘴唇,雙手還在衣兜里,偏著頭問,“你,為什么不讓我?guī)湍悖俊?/br>于洋盡量小心把冰箱放下,臉已經(jīng)憋的通紅,“什么?”“你為什么不叫我?guī)湍隳??不讓我也搬貨?”顧以輝梗著脖子。“你是倉庫管理,又不是倉庫搬運(yùn),干嘛讓你幫我?”“洋哥……”顧以輝喘了一口氣,他想說什么卻不知道怎么開口,于洋看得出來。于洋無所謂的笑笑,“快點(diǎn)吧,不然今兒送不完了?!闭f完又開始一個人裝車。張家貴來的時候,于洋已經(jīng)自己把家電搬上了車,張家貴一個勁兒的抱歉,皆是說送貨回來路上耽誤了,于洋擺擺手說“不礙事?!鞭D(zhuǎn)身就上了車。顧以輝黑著臉色,抱著肩膀故意撞了張家貴一下,哼一聲也開門上車了。于洋在后視鏡里看見了勾了一下嘴角,果然還是個孩子。到了午飯的時候,顧以輝下車買了倆雞蛋灌餅兩杯豆?jié){。回來遞給于洋一份,“洋哥,你血糖低,別不吃飯?!?/br>于洋接過來,張家貴就在旁邊看著,氛圍有點(diǎn)尷尬,于洋瞪了顧以輝一眼,‘你怎么不買張家貴那份午飯?!’顧以輝大口嚼著雞蛋灌餅,翻了一個白眼,‘他吃不吃午飯關(guān)我什么事,我買的著么我?!?/br>張家貴干笑一聲,“我也有點(diǎn)餓了,我也去買個灌餅吧?!?/br>于洋看張家貴走了,才給了顧以輝后腦勺一下,笑著罵了一句,“你小子?!?/br>顧以輝哼哼兩聲,開始喝豆?jié){。于洋幾口吃完了灌餅,“他不過是晚來了一會兒,我閑著沒事兒就把貨裝車了,你至于么你?!?/br>顧以輝一臉不屑的開口,“晚來就不行,我就看他不順眼。那么沉的東西叫你一人搬?”于洋順手把垃圾袋扔進(jìn)了垃圾桶,“你不是也沒幫哥搬,怎么他就不行了。”顧以輝一陣結(jié)舌,瞪著眼睛,“我不一樣,他就是不行,一會送貨,讓他一個人扛上樓去,你也別搭手?!睒幼有U橫無賴。于洋看著他的眼睛,心里一柔,那種眼神在鄭邵峰的眼睛里也看到過,于洋再熟悉不過,他忽然就明白了顧以輝的意思。“顧以輝。”于洋看著他,兩人目光糾纏在一起,“我的事,你知道多少?”“什么知道多少?”于洋開口,“我是個同性戀,你知道的吧?”顧以輝一愣。張家貴回來了,顧以輝還來不及開口多說什么。于洋從來不是個沖動的人,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就這么不冷靜,親口對別的男人說,自己其實(shí)喜歡的是男人。于洋看了一眼顧以輝,他正低著頭不敢看自己。顯然對這件事不太能接受。于洋自嘲的笑了。張家貴拍了一下于洋,“下車吧,到了,咱倆搬上去?!?/br>于洋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下了車,留了顧以輝一個人在車上。于洋雖然不沖動,不過也不膽怯。但是在過去的五年,一次也沒有對鄭邵峰說過喜歡,于洋抿著嘴巴反思,甚至對鄭邵峰的離開也不知道怎么開口挽留。是鄭邵峰沒給他勇氣,他不能確定鄭邵峰是什么意思,只是跟他玩玩還是認(rèn)真的?鄭邵峰從來沒表過態(tài)。那一次在鄭父面前鄭邵峰連一個叫他安心的眼神都沒有。所以,于洋一直沒敢開口。他怕打破這種平衡。鄭邵峰不表態(tài),于洋也就裝作無所謂,兩人像是寒號鳥,擠在一起,過一天算一天,誰也不說明天的事。一直到鄭邵峰不要他,他也一句話沒得到。于洋低著頭直笑,笑的鼻子發(fā)酸。都說男人的甜言蜜語不可信,那么從來就沒有過海誓山盟的呢?送貨到第八家的時候,路過了鄭邵峰父母以前住的小區(qū),于洋緊緊盯著門口,心里有一絲僥幸的想著,萬一鄭邵峰回家看他爸媽呢?可能就會在門口看見……如果能看見……如果再能看見他……胸口不自然的劇烈起伏起來,連帶著呼吸也不順暢,就像下一刻真的能見到鄭邵峰一樣。記得在最后的幾個月,鄭家人似乎也知道了鄭邵峰對于他不是認(rèn)真的,不過是玩玩兒,所以再也沒有找過他的麻煩,甚至不逼著鄭邵峰相親。記得有一次鄭邵峰在他面前接母親的電話,鄭邵峰大大方方的說,“我在于洋這,晚上不回去吃晚飯了。”他母親只是很平靜的說了一句,“早點(diǎn)回來?!?/br>鄭邵峰回頭看著自己,語氣很輕,“今晚我在他這?!?/br>于洋甚至能感覺的他呼吸出來的熱氣,那一瞬間,不知道自己是該開心還是該難受。他本來時刻準(zhǔn)備好接受來自愛人父母的為難,讓鄭家人了解自己的可靠,然后接受自己。但是,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他,你沒這個資格,因?yàn)槟隳腥怂灰懔?,你滾吧,可以滾回安逸的生活了。于洋凄凄的笑了,他還清晰記得鄭父開門走之前輕蔑的眼神,連自己也開始贊同他的看法,的確自己還不是一般的賤。那個眼神距離現(xiàn)在還沒有兩年,而他,已經(jīng)失去鄭邵峰快五個月了。☆、第玖章于洋告訴顧以輝他是同性戀的時候,的的確確是嚇了他一跳。想了想在一起的一個月,顧以輝深深地皺起眉毛,自己肯定不是同性戀的,但是這種奇怪的感覺又是什么。半個月前,他和從來處處寵著他的父母大吵了一架。理由再簡單不過,他的一個同學(xué)要創(chuàng)立一個自主品牌來找他合伙,而他的父母不許。顧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