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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神系初戀手冊(娛樂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0

分卷閱讀40

    什么美好的回憶。楊奕只看了他一眼,只有一眼便飛快的轉(zhuǎn)過了眼,不問他為何而來,只對蔣擇庭道:“帶他回去!”

“楊槊……”

他想上前,卻被蔣擇庭拉住了手:“照照,走……”

“楊槊。我來問你……”

“帶他走?!睏钷雀静宦?,只讓蔣擇庭帶他走。

司少流掃了四周一眼,荒山野嶺,枯草萋萋。他轉(zhuǎn)過了身,沒有回頭。

原來一腔憤懣,火燒心頭,不管不顧的來,剎那間便又冷了。

理由是什么呢?不管是說心中厭煩不愿聽,還是說情況緊急沒有時間聽。那個時候他就是沒有讓他問出口,便拒絕了他。什么理由都沒有用,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司少流選擇了離開,所以他不回頭了。

大抵是心頭的一股氣確實傷人得很。大抵是不管什么理由,三年不聞不問也是事實。左右不過是他自己的意難平不甘心,左右不過是他自己最后的一次掙扎。怎么樣,都沒有辦法了。就這樣吧。

司少流本想自己回去,讓蔣擇庭回去幫楊奕。蔣擇庭怎么都不愿意,他也鬧不清楚司少流是怎么來的,但他知道楊奕對司少流的寶貝程度。說要他送回去,那就一定要他親自一根汗毛都不少的送回北平。

司少流拗不過他,答應(yīng)了。

蔣擇庭將他送回楊府后便又連忙走了。曲文已經(jīng)不在楊府。

司少流將自己所有的畫都整理了出來,送給了埃里。

埃里慌張的不行,直問他怎么了。

怎么了呢。也沒怎么。司少流只是回答他,沒有興趣了,以后不想畫畫了。

原本想要燒了,后來又想埃里喜歡,那便都送了他吧。一樣是眼不見為凈。

他又囑咐埃里,其他畫賣了送人都無所謂,但是人物畫像最好自己收著,他不想有一天誰指著自己喊,這誰誰誰和多少年前的畫上的人一模一樣。

埃里答應(yīng)了,但一定要塞錢給他。語氣難得嚴肅:“朋友,我不知道你遇見了什么。你送我畫,那么我也要回禮。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金錢不萬能,但是它可以幫助你。我想給現(xiàn)金太俗氣,我在銀行給你存著。這是我身為一個朋友的心意,跟你的畫兒一樣?!?/br>
司少流接受了他的好意:“一樣的。”他主動抱了抱他的朋友,“謝謝你,我的朋友。”

埃里離開運著一車畫離開后,司少流觀摩了一圈自己的書房和房間。突然覺得,其實自己沒什么需要帶走的。他留下了一封行交給鐘叔,帶著兩件換洗衣服便走了。

鐘叔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就走了。司少流同他告別,只是說保重,說他想去另一個世界看一看。

他去了青竹院,北平最普通的巷子里,最普通不過的一座四合院。是天姨與天伯伯的住所,現(xiàn)下他爹娘老師也都在。他回來了,天姨很是熱情迎上來,司少流一一行禮過后,自己跑到庭院中跪了下來。

這一跪?qū)⒁晃葑娱L輩都跪愣了。天姨與天伯伯自然是一屋子人里活得最長久了。天姨到了凡間也依舊雍容華貴,只是她性子一向好,見之可親,對待小輩更是春風化雨般溫柔。一向喜愛司少流。

司少流這一跪下,其他人還沒有反應(yīng),她已經(jīng)先上前要將人扶起來:“這是怎么了,照照,有話好好同天姨說呀。”

司少流沒讓,直挺挺的跪著,薄薄的一層襯衫被風吹得貼在身上,他開口,聲音略親卻極帶著些許冷意:“罪子司少流向天姨請鞭。罪責乃擅自動法,共“飛行術(shù)”“一線牽”兩道術(shù)法,共請六十鞭刑。”

風來,樹影婆娑,院中一時間落針可聞。

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幾年來,也不是沒有那個神仙動了念頭,用了術(shù)法,被青竹鞭打了個半死不活。

可絕沒有一個說動了再基礎(chǔ)不過的飛天尋人的術(shù)法,又在無人知道的情況下,自發(fā)自動的來青竹院領(lǐng)鞭刑的。當青竹鞭是糊弄人的么。

司少流根骨不好,在一眾仙神中體格最為墊底。六十鞭若毫不留情的打下去,只怕是命都沒了。

可你說不打。瞧瞧這一院子的人,天帝天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倒是慣了,可其他人哪一個不是硬骨頭耿直脾氣。別說跪著的是司遠照,換了誰來都一樣。跪下來,認罪了,那就得挨打。

可這又不是一件說孩子不聽話打一頓算完的事兒。

一鞭皮爛,兩鞭r(nóng)ou爛,三鞭裂骨。

青竹鞭那是要命的。

“照照,來,跟天姨說,為什么動用術(shù)法了??捎腥饲埔??”田玉問道。

司少流答道:“一己私心,妄動術(shù)法。無凡人見了,但玄槊真君與他副將應(yīng)當知曉。天姨,您不必容情。司少流犯錯,自然領(lǐng)罰。不管什么理由,有無造成影響,規(guī)矩在這里。今日不罰我,日后如何服眾?!?/br>
他垂下眼眸,“司遠照請六十鞭刑。”

天帝沒說話,托著個鳥籠子,踱步繞過司遠照就出門了。

司宸與遠央也沒有說話,只冷眼看著。曲文托著茶盞的手都在抖,嘆了口氣道:“夫人,打吧。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

遠央接了一句:“打打醒,長長記性。也叫他知道錯在何處?!?/br>
六十鞭,司少流受了。

只能感謝天姨手下留情了。

司少流醒過來的時候后背的傷已經(jīng)包扎好了,衣裳也換了身干凈的。他趴在床上,一動不敢動。只覺得渾身上下都骨頭都碎成了渣渣,戳著血rou疼著。

他咬牙忍了。

曲文端著藥進來,欣賞了片刻司少流凄凄慘慘的模樣,冷冷笑了一聲:“知道疼了?司先生不是銅皮鐵骨硬氣得很嗎?”

司少流現(xiàn)今生怕是呼吸重了一點都加重身體負擔,更加疼痛,白著張臉,氣若游絲:“老師。我做了,我承擔,理所應(yīng)當?shù)??!?/br>
曲文冷著臉,做到他床前給他喂藥,司少流小口小口的喝著。

司少流兩道術(shù)法究竟做什么去了,知道他那點兒破事兒的人都能猜出來。曲文自然不例外。

他看著自己一點點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小徒弟,從小到大唯一的挫折就是被他打手心的小徒弟,如今一腳摔進深淵里。他心疼啊。

曲文嘴上不饒人:“知道錯了?那可知道自己最大的錯是什么?可后悔?可知錯能改?”

給司少流的藥自然是好藥,司少流小半碗喝下去也多了分力氣,他蒼白著臉抿著唇笑了笑。

“動用術(shù)法是我錯了。其他的……不知錯,不后悔,不改?!?/br>
“你……”曲文覺得自己要被這突然叛逆的小徒弟氣死了。

他話還沒罵出來,卻聽司少流緩緩道:“這一生活來,幾百年匆匆如白水。直到遇見他,直到愛上他,才知道何謂天堂,如此地獄。萬般滋味品嘗,心之跌宕,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