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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再無顧忌,他將黎素折騰得死去活來,只剩半條命。黎素忘記自己是怎么求饒的了,他說了很多yin蕩話,做了許多討好阿東的事,然而他的身上全是青紫掐痕,沒有一處好的,身后紅腫不堪,還流了血。他的眼淚滴在阿東的胸膛上,不知道有沒有燙化他的心。最后,阿東持久爆發(fā)了一次,卻不肯抽身,他的前胸抵著黎素的后背,就此抱住他,側身躺著,那驢玩意兒卻一直埋在黎素身體里,享受他的抽搐,他的收縮,他濕潤滑嫩的內里和熨帖極致的溫暖,就連黎素每一次呼吸,阿東都能感受到,從性器一路延伸到心。然而黎素并不快樂,他在此刻,才略微意識到,也許他從未真正了解過阿東,也許在阿東眼里,他只是一個可以踐踏的普通人,一顆下賤的棋子,一塊能踩過去,得到的跳板。第99章黎素這塊殘破的跳板,在清晨的微光中醒過來,身后的人早已不見,他凍得發(fā)抖,勉強站起來,像一只剛出生的幼鹿般,腿直哆嗦,又軟軟地倒下去,最后用手撐著地,才一點點站住了。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他的喉嚨很疼,身后那處更是千瘡百孔,動一下便鉆心地痛,昨晚不僅流了血,黎素顫抖著伸手摸了摸,已經腫脹不堪,似要爛了。不過那白濁液體倒是干涸了,不會如失禁般一股腦全流出來,叫黎素難堪。他這一生都是光鮮的,從未試過如此狼狽,他像個乞丐,像只野狗,像個被人白嫖了一整晚的青樓男妓,但是他心里并不恨阿東,起碼一開始,他是心甘情愿的。有一瞬間,黎素不知道何去何從,他茫然看了看來時的路,覺得遙不可及,但是身后的羊腸小道,又不知通向哪里。最后,黎素一瘸一拐,他走到上山的那條路附近,從背后敲暈了守衛(wèi),扒下其中一個的衣服,為自己換上。悄無聲息地回到庭院中,阿北恰巧從外頭回來,與他相遇,見黎素這一身打扮,不由稱奇:“主人,您這是……有任務在身?”黎素嗓子干啞,只得忍痛道:“你不必多問,去準備熱水,我要沐浴?!?/br>剛下了熱水,他覺得渾身都似散架一般,泡在水中便不想出來,雙腿之間一片狼藉,身后的傷口在熱氣氤氳中開始隱隱作痛。直到水冷了,他才從浴盆中爬出來,哆哆嗦嗦給自己擦干凈身子,趴在床上徑自上了藥,隨后便昏睡過去。小和尚已經好幾日沒有見過蓮花生,他們一行人在一處有山有水的地方停了,已是晚秋十月,這處林子里開滿了木芙蓉,紅的似火,白的如雪,搖曳生姿,連胖狐貍都不禁將腦袋伸出車簾,癡癡地看。修緣猜想,這地方應當距天一教的分壇不遠了,否則眾人不會如此松懈,越行越慢。中午黃岐給他送飯,修緣想問蓮花生的去向,又怕引得黃岐生疑,只得隨口道:“這地方風景大好,我們可是要在此多留些時候?”黃岐苦笑道:“你若是喜歡,我便上報教主,他自然會顧著你,多呆些日子也無妨?!?/br>修緣心里冷笑道,多呆些時候,給他磨刀霍霍么?“不必了,你們這一路也累了,早點趕回去,好各自休息?!?/br>黃岐無話可說,看他的眼神有些憐憫似的,半天才又道:“也無妨的,前面就是分壇,鑿齒早已先到一步,教主也去打點了,稍后會回來與我們會合?!闭f完見修緣坐下吃飯,便退了出去,與葉蓉等人守在外頭等。修緣自同蓮花生一道,與被軟禁并無二致,就算蓮花生化作平安,二人情投意合,他也不甘心就此淪為魔教禁臠,更何況他現(xiàn)在早已心如死灰。他心里開始默默算計。有甚么事值得蓮花生親自過問,連鑿齒也一起帶去了。鑿齒一出,必是為了震懾旁人。修緣想來想去,想到先前在山上別院中,蓮花生捉了包括少林方丈在內的一干人等,可見將鑿齒帶去,多半是為了看守他們。如果西南那幾個門派中諸位高手都被轉移到分壇,鑿齒也去看守,想必蓮花生是要有大動作了。修緣左思右想,最后目光落到了趴在角落里玩尾巴的胖狐貍身上。他走過去,蹲在狐貍旁邊,捉住了它的尾巴,放在手心里一邊撫摸,一邊道:“阿呆,你愿意幫我么?”這一日,林子中不斷有笛音繞耳,悲涼蒼茫,葉蓉一干人在外頭守著,聽到了,不由動容,對黃岐道:“首領,那小和尚……”黃岐搖搖頭:“莫管他,教主還未回來,我們做不得主。”葉蓉當他形單影只,思念教主,午膳時還給他加了菜,也將胖狐貍抱走,喂了些好的。誰知呆狐貍吃得太飽,懶洋洋地坐在林子里曬太陽,抱著肚子,不時甩一甩尾巴,十分愜意的樣子。到了傍晚,大概食物都消了,這狐貍又活潑起來,身子看上去輕盈一些,鉆進花叢中撲了幾次蝴蝶,沒有撲到,卻也不惱,又成了辣手摧花,接連咬了好幾朵盛開的木芙蓉,嚼了半晌,似乎沒有味道,花瓣散了一地,又咬了一朵更大的,飛奔到車中,送到修緣面前,修緣將車簾掀開,看到林子里的落花的慘狀,不由拎起狐貍的尾巴,將它倒提過來,道:“你這呆子,只懂得糟蹋!”狐貍嗚嗚直叫,修緣順勢下了馬車,葉蓉猶豫著要去阻攔,蓮花生不在,他們雖在此地稍事休息,但卻更要對修緣嚴加看管。黃岐卻道:“罷了,連赤仙使都覺得無趣,更何況活生生一個人!便讓他們在林中散散心,只要不走出林子便可?!?/br>修緣將馬車上的橫笛拿出來,席地而坐,笛音悠遠悲戚,葉蓉實在受不住,便同大漢坐回了車上,黃岐望了片刻,也一并上去了。這狐貍倒是好運氣,蝴蝶蜻蜓沒撲成,半晌,嘴上卻叼了一只受傷的白鴿回來。它甩了尾巴,將白鴿叼到修緣腳邊,邀功似的用尖耳朵蹭了蹭修緣的手背。修緣捧起白鴿,看了看它的腳,心下了然,提高了聲音對狐貍道:“阿呆,你殺戮之心太重,它可是被你咬傷的?”胖狐貍委屈地抱住尾巴,舔了舔白鴿受傷的翅膀,那模樣似乎在說,它雖摧殘了幾朵嬌花,卻不至于傷了一只鴿子。修緣又道:“也是,它在天上飛,你想咬也咬不得,這樣說來,卻是我錯怪你了?!?/br>那狐貍豎起大尾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