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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趕過來的太后和皇上見了這幅場面,氣得差點背過氣去?!?/br> “皇上本是要處決你爹的,你娘以死相逼,拿刀子劃了自己好幾下,她威脅太后和皇上,道他們?nèi)羰歉姨帥Q你爹,她立馬追隨而去,還揚言來生再不入帝王家?!?/br> 顧一念比較懂禮貌,見花夫人說了這么久的話,恐怕會口干舌燥,他忙倒了碗雞湯給花夫人喝,還把自己的椅子讓給花夫人坐。 花夫人著實喜歡他,這孩子,太有心了。 她坐在椅子上,整了整華服的下擺,接著往下說,“太后被氣得犯了心病,好些天沒起身,全國百姓也都以此為笑柄,帝王家的顏面徹底掃地?;噬蠍琅乃魉鶠?,干脆貶斥她為庶人,讓她如愿嫁給你爹,從那以后,再不管她的事,也不許她入京。” “也正因為此,這么多年下來,縱然你爹功績再好,也未得升遷,官職始終和當(dāng)年中了榜眼后的封賞一樣,仍是凌云城城主?!?/br> 說到這里,花夫人濕了眼眶,“我同池月關(guān)系甚好,我們一起長大,直到她遠(yuǎn)嫁凌云城,我也嫁做人婦,由于距離和瑣碎小事限制,我們只能幾個月通一次信。甚至,她去世那會兒,我剛好身患重疾,連她的葬禮都沒來得及參加?!?/br> 擦擦眼睛,花夫人抬起頭,溫聲勸慰越千城,“千城啊,你別怪你爹,他其實很愛你娘的。只是,你娘因為她才失去皇族身份,只能蝸居于小小的凌云城,他總覺得虧欠她,到最后,對她的愛變成了深深自責(zé),每見你娘一次,你爹心中的自責(zé)便深一重?!?/br> 眉心微微聳動著,越千城眨眼,“虧欠……”他低笑,“他的確虧欠她?!?/br> 他娘臨終之前說,待她死后,不入越家宗族墓地,不與他爹相見,越千城知道,她是后悔了,后悔拋棄一切,只為嫁給那個一味逃避的男人。 越千城不喜歡在這么多人面前顯露情緒,收起內(nèi)心的波瀾,平靜心緒,他準(zhǔn)備留著慢慢消化,眼下,先處理正事。 “不說這些了,花夫人,”他站在樹下,身姿挺拔,“您有什么辦法約二王爺出來?” 花夫人的坐姿很優(yōu)雅,她偏轉(zhuǎn)頭顱,看向默然無語的花涴,“涴兒,你之前對我說,曾見到有人在竹林里作畫,畫像上的人同我很像。我當(dāng)時就在想,也許是崇月閣的余孽回來報復(fù)你,或者報復(fù)我,畢竟當(dāng)年是你爹一手鏟除崇月閣的,你是他的女兒,我是他的妻子,要讓你爹痛苦,最直接的方式便是報復(fù)我們倆?!?/br> 花涴垂眸,“娘,我現(xiàn)在才明白,那個畫畫的人,是我?guī)熜?,他畫的人是我?!?/br> 花夫人怔了怔,須臾,翻過這一茬,只高聲嘆息,“祁家門楣那樣高,最后不也是落得個凄慘下場。你爹雖然從未插手過舒貴妃那樁事,可當(dāng)年崇月閣是他一手搗毀的,一日不找出崇月閣背后的人,我的心便一日安定不下來。是以,為求徹底心安,崇月閣必須鏟除,一點兒根都不留?!彼龜[正神色,頗有幾分年輕時的果斷,“既然你們覺得二王爺可疑,那我便把他引到你們面前?!?/br> 越千城問她,“您打算怎么做?” 花夫人站起身,華服隨風(fēng)輕動,眉峰溫柔舒展,“說來,二王爺已許久未到花府做客,也是時候請他來府上喝個酒了?!?/br> 越千城暗暗挑了挑眉毛——嘖,能隨隨便便約當(dāng)朝二王爺出來喝酒,這可不是普通商賈人家能做到的。 他正在思忖要不要在這個時候詢問花涴的家世,花府的奴仆突然走過來,對著花夫人態(tài)度恭敬道:“夫人,相爺喊您過去。” 越千城蹙眉,“相爺?”頓一頓,愈發(fā)不敢置信道:“當(dāng)朝丞相,花無憂?” 他再度驚著了——花涴她爹是丞相?也就是說,花涴是丞相之女? 白羽生偷偷蹭到他身邊,不懷好意地笑一笑,小聲道:“你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呢?!?/br> 越千城還真不知道。 花涴平日的行為舉止十分隨意,沒有任何高門官家小姐的架子,他從未想過,她家的門楣居然如此之高。 望望毫無架子啃雞腿的花涴,越千城心下霎時復(fù)雜無比。 不過有一點值得欣慰——花夫人和花老爺當(dāng)真不尋常,身上沒有達官貴人的破習(xí)性,由他們當(dāng)他未來的老丈人和老丈母娘,越千城很滿意。 話又說回來了,他喜歡花涴,就算她的爹娘不講理,壞習(xí)慣一堆,他也得忍著。 花夫人做事向來雷厲風(fēng)行,從不拖拉,這邊說了要請二王爺喝酒,那邊她便催促花涴的父親寫請?zhí)?,并著府中的管家親自去二王爺府上,將請?zhí)偷剿种小?/br> 酒也不是隨便喝的,要尋個由頭,花夫人尋的由頭和越千城有關(guān)。 縱然池月已與鐘家斷絕關(guān)系多年,可說到底,她曾是鐘家的一份子,她的兒子自然也是鐘家的一份子。甭管二王爺內(nèi)里怎么樣,對外他一直表現(xiàn)得十分重感情,如今他的外甥兒抵達京城,二王爺怎么說也得見一面。 這日傍晚,二王爺如期赴約。 由于是私宴,花夫人并未邀請他人作陪,也未請歌舞伎表演,一切從簡。席上只有花夫人和花老爺,以及花涴和越千城,共備五副碗筷。 越千城不清楚二王爺是否曉得最近在調(diào)查崇月閣的人是他,也無法篤定二王爺究竟同崇月閣有無關(guān)系,他決定先裝出久別重逢的煽情樣子,待時機成熟,再突然發(fā)難。 說是裝出久別重逢的煽情樣子,可越千城對鐘家的人著實沒有什么情感,他們對他而言便譬如陌生人一般,半分感覺也無。與二王爺見面時,越千城讓花涴偷偷擰他一把,才疼得擠出點兒淚花。 旁的不說,他們花涴手勁著實大,她掐的地方明兒個估計會青。 倒是二王爺,抱著越千城抹了半天眼淚,絮絮說著當(dāng)年與自家meimei之間發(fā)生的點滴事情,感情端的是十分豐富。 ☆、第一百零六章 二王爺?shù)纳聿谋韧g人略微胖些, 大抵是心態(tài)好,人們都說心寬體胖嘛。他年紀(jì)不小了,比花涴他爹大些, 頭發(fā)卻還未見花白,仍舊烏黑黑的。 僅從表面看來,他就是個和藹的小老頭, 瞧著沒有任何深重心思。 酒過三巡, 花涴的父親偷偷給了越千城一個眼神,他趴在桌子上, 大著舌頭道:“醉了醉了,這人一上了年紀(jì), 體力下降, 酒量也跟著下降,不能喝嘍?!彼麚u搖晃晃站起身,打個酒嗝道:“你們舅甥倆多年未見, 定有許多話要說, 再好生敘敘舊吧?!彼呐脑角С堑暮蟊? 溫聲叮囑他,“千城啊, 多和你舅舅說說你娘的事情, 只是要注意些, 別惹你舅舅傷心?!?/br> 越千城連連點頭, “好的, 晚輩曉得?!?/br> 花涴起身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