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8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中獎發(fā)家[星際]、籠中鳥與養(yǎng)鳥人(H)、老流氓和他的男人們(H)、夫夫和諧二三事、每一個蠢萌反派背后都有一個深井冰主角、親愛的任性社長、小正太養(yǎng)成計劃、閉館后的水族館會發(fā)生什么(H)、我就想和你上個床、攜手[重生]
似乎一下子都被抽空了。 突然,她有一種自己都覺得荒唐的感覺,面前這個咄咄逼人的姑娘,不會是被鬼上身了吧? 一個人再怎么偽裝或者藏拙,眼神都是裝不了藏不了的,她可是在姑娘身邊侍候了十年,對姑娘的眼神、舉手投足再熟悉不過。現(xiàn)在姑娘那犀利的眼神,活脫脫同芊昕郡主如出一轍,卻絕對沒有在前十年的姑娘身上出現(xiàn)過。難道大將軍和郡主的死、還有成親當(dāng)日和離這兩件事真的就可以讓姑娘好似完全換了一個人,連眼神都換了? 不得不說。如秋的感覺還是很銳利的,可惜,這太匪夷所思了。別說別人不會相信,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啊,也只敢偶爾暗自感慨一下。相對而言,還是突逢巨變帶來的刺激讓尹知若脫胎換骨比較容易讓人接受,如秋就準(zhǔn)備用這個答案回應(yīng)秋家的質(zhì)問、或者懷疑之類,為自己辯解。 不過。無論如何。既然來了,她還是要拼這最后一搏的。即使不成,想必姑娘也不敢對她如何。否則兩日之后拿什么向慶元侯府交代? 想定之后,如秋斂了心神,行了個禮,才一字一句地說道:“姑娘,奴婢知道有些話您不愛聽,但是忠言逆耳,奴婢六歲就到姑娘身邊侍候。不能眼睜睜看您鉆了牛角尖。姑娘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兩位少爺、還有二姑娘、三姑娘的將來考慮不是?” 知若一臉淡然地看著她,沒有表情,但也沒有制止她的意思。 這讓如秋突然又充滿了自信,語氣也越發(fā)堅定:“姑娘,在這個世上。不是有銀子就可以的。更重要的是權(quán)勢。沒有人可以倚仗,銀子越多。反而越危險。還有少爺、姑娘們的將來,現(xiàn)在您只是平民,沒有倚仗,他們將來談婚論嫁,也就只能與平民百姓結(jié)親了,姑娘您忍心嗎?再說了,郡主從來沒有讓姑娘您愁過銀子的事,所以姑娘您現(xiàn)在是不知憂慮,但銀子總有用完的一日,到時候您們怎么辦?幾位姑娘和少爺都是嬌養(yǎng)慣了的,稍微拮據(jù)一點的生活,只怕你們都無法忍受。作為一向疼愛弟弟meimei的嫡長姐,姑娘您不是要更難過?” 還真是苦口婆心呢!知若似笑非笑地深深看了如秋一眼,涼涼道:“你一直強(qiáng)調(diào)倚仗,那么你認(rèn)為我要倚仗誰呢?誰才有能耐能讓我不危險,讓我的弟弟meimei不用同平民百姓結(jié)親呢?” 如秋正想張口,突然回味過來知若話中的含義,想起景王府送年禮過來的事,改口道:“本來景王府自然是最有權(quán)勢、最可倚仗的,可是景王爺、王妃高高在上,看在與郡主的情份上偶爾關(guān)心一下還可以,怎么可能會長期顧及你們?畢竟無親無故不是?不比慶元侯府。尹秋兩家本來就交好,之前還有婚約,秋世子對您是有感情的,侯爺、候夫人也都是看著您長大,一心疼愛您的?!?/br> 好像生怕知若會阻止打斷她繼續(xù)說下去,如秋說得越發(fā)快起來:“姑娘,誰不怕被牽涉到謀逆大罪中?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鉆牛角尖只會讓姑娘將原本關(guān)心你、一心想幫你的人推開,害得還不是姑娘自己?就算姑娘不愿意為妾,秋家也沒有逼你啊,為什么不能保持來往,讓他們幫您呢?” 如春、如冬二人被如秋的厚顏無恥和大言不慚氣得變了臉色,知若卻是“噗哧”一笑:“我怎么覺得你對慶元侯府很了解,好像同他們交談過似的,你約見過秋世子?……或者……秋家的其他人。真是好奇怪哦,我都沒有同他們說過兩句話呢?!?/br> 如秋的臉唰地白了:“奴……奴婢怎么可能……哪……哪里有資格約……約見秋世子和秋家的人?奴婢只是想……想出來的。秋世子不是特意來看望您和少爺們?秋老夫人還給您帶……帶了南方的特產(chǎn)干貨?” “就這些?呵呵,你就想出來他們的關(guān)心和好意了?”知若笑得愈發(fā)燦爛,卻愈發(fā)讓如秋膽戰(zhàn)心驚。 “好了,”知若突然收起燦爛的笑容,正色道,“你的心里話我也都聽完了。好意也好,居心叵測也罷,我同秋夫人都白紙黑字簽了兩家恩斷義絕的共同聲明。你還是靜下心來好好休息兩日吧,以后要cao心也是cao心你們秋家的事了。對了,本來我是想在你出嫁之日將你的身契還給你的。無奈秋夫人特意向我要了你的身契,要求我在那日將身契給來接你的管事婆子,既已簽了契約我自然要遵守承諾,不會管秋家的事,不過還是通知你一聲才好,免得你以為我扣押了你的身契。 如秋腳下一軟,差點癱倒在地,秋夫人要她的身契?雖然她是丫鬟出身,但不是秋家的丫鬟啊,放了她的身契進(jìn)慶元侯府,她就是良妾,可是秋夫人握著她的身契,她就只能是個賤妾了!她的眼前突然閃現(xiàn)出那日季氏看她的眼神…… 第96章 對弈 因為身契的事,如秋的好心情生生消去了一半,對侯府生活的期待和幻想自然也大打折扣。她不是不想求知若先放了她的身契,只是知若一句話就讓她啞口無言:“你不是一直勸我莫要得罪慶元侯府么?我既已答應(yīng)了秋夫人又怎好悔諾?再說了,如你所說,秋家重情重意,仁義寬厚,即使握著你的身契,還能苛待你不成?” 連著兩日,如秋只覺得頭暈?zāi)垦!㈩^重腳輕。重情重意?就不會一知道尹家倒了就要貶妻為妾。仁義寬厚?又怎會和離了還一直打尹知若嫁妝的主意?她從來沒有覺得秋家是好人,但這個世上本就是弱rou強(qiáng)食不是?只是她始終確信自己是強(qiáng)者,是能夠踏著弱者,食弱rou而越來越強(qiáng)的強(qiáng)者。而尹知若,之前就一直是她眼里好命的弱rou而已。 直到現(xiàn)在,她才有一種“一日為奴,終身為奴”的無力感,從前一直向往的“侯府半個主子”的榮耀如水中花,輕輕一攪就碎了。 就這樣,如秋忐忑地上了秋家來的馬車。來接人的婆子還是上次那個劉阿根家的,從強(qiáng)嬸手上接過身契,看著如秋身上嶄新的錦緞衣裙、發(fā)髻上足金的簪子綢緞的絹花、還有正被抬上馬車的那個大大的楠木箱子、杏紅色的大包袱,劉阿根家的頓時喜笑顏開:“哎喲喲,好標(biāo)致的新姨娘!尹大姑娘可真是個大方的主子誒。虧得我們夫人說路遠(yuǎn)小轎不方便,特意派了馬車過來,否則只怕拿不了了?!贝蠓胶冒?!她跑這一趟豈不是也有厚厚的賞錢拿?說什么斷絕往來,哼,不還是想著巴結(jié)他們侯府? 強(qiáng)嬸“嗤”了一聲:“這算什么?一個繡娘而已,又不是姑娘身邊的大丫鬟,只不過讓她帶走了她們母女?dāng)€下的賞賜和積蓄罷了。我們尹家待下人一向?qū)捄瘛H羰悄堑弥髯有湃蜗矚g的大丫鬟出嫁,姑娘隨便賞一份嫁妝,還不讓你驚掉下巴?好了。人和身契都交給你了,你在這里摁個手印確認(rèn),就兩訖了。” 劉阿根家的愣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