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9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中獎發(fā)家[星際]、籠中鳥與養(yǎng)鳥人(H)、老流氓和他的男人們(H)、夫夫和諧二三事、每一個蠢萌反派背后都有一個深井冰主角、親愛的任性社長、小正太養(yǎng)成計劃、閉館后的水族館會發(fā)生什么(H)、我就想和你上個床、攜手[重生]
才訕訕地在一張紙上看了看,摁了手印,然后對著轉(zhuǎn)身離去的強嬸和兩個小廝的背影暗暗呸了一聲。什么了不起?不就有點錢嗎?不就是攀上景王府嗎?不還是罪臣之女? 罵罵咧咧地上了馬車。劉阿根家的看著一下子變得擁擠的車箱,以及如秋的穿戴,還是羨慕兼忿忿不平。那些關(guān)于尹家有錢和對下人寬厚大方的傳言還真不是虛的。瞧瞧,一個繡娘的家當都如此豐裕。她女兒也在侯府嫡姑娘秋嫣然身邊做大丫鬟呢,再做十年恐怕也攢不下這些東西吧? 如秋見劉阿根家的一臉鍋底色就知道肯定是因為強嬸沒有給打賞,還好她有所準備,塞了一個精美的紅色小荷包過去:“一點心意,辛苦mama過來接我了?!?/br> 劉阿根家的瞄了一眼,是極好的布料。繡的花栩栩如生,再暗暗捏了捏、掂了掂,臉上頓時好看了:“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焙砂镫m然是銅錢,卻估摸著有好幾十個呢,還有這個荷包少說也值二十個銅錢。他們慶元侯府的月錢少得可憐。賞錢更是幾乎沒有。她一個月也只得八百個錢好吧?這尹家出來的人,嘖嘖。就是闊氣! “繡姨娘,”劉阿根家的一拍大腿,想起一件事,“對了,夫人說你原本的名字沖了侯府的姓氏,以后改成如繡了,正好你善繡,呵呵?!?/br> 如秀?如秋一愣,改名字她無所謂,可是名字跟善繡有什么關(guān)系?不對,難道不是如秀,是如繡?如同繡娘?她更郁悶了,想到那日季氏說討要她的原因是秋老夫人喜歡她的女紅繡技。 劉阿根家的卻是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依然興致勃勃:“繡姨娘,聽說尹家大房下人的月錢都很高,是不是真的?” 如秋此刻完全沒有了心情,卻也不好得罪了她,懨懨道:“傳言而已,我一個月是二兩銀子,哪里高了?” “什么?”劉阿根家的直接跳了起來,捂著被車廂頂撞疼的腦袋驚呼,“二兩銀子?還哪里高?我們府里大管家的月銀才二兩銀子好吧?老夫人和夫人跟前得臉的大丫鬟只一吊錢,姑娘身邊貼身侍候的才八百錢,對了,侯爺?shù)囊棠飩円膊哦赡?。”還動不動被克扣,想到這里她鄙視地瞟了如繡(此后如秋就改名如繡了)一眼,真是傻!若是她,寧愿留在尹家做丫鬟好吧?好過做什么姨娘。侯府姨娘們穿的戴的還不如尹家一個被厭棄了的繡娘??纯茨莻€楠木箱子,金絲楠木的誒,迎光閃現(xiàn)金絲,煞是好看。箱體還刻了花邊的,一看就是出自京城的大工藝作坊,只怕他們侯府夫人和姑娘都沒有,更別說姨娘們了。 劉阿根家的激動之下伸手就想掀開那箱子看看里面裝的什么,可惜掀不開,一把黃澄澄的銅鎖赫然在目。 她尷尬地收回手,撇了撇嘴,切,鎖再緊有什么用?進了侯府,還想保住什么好東西?就算夫人和姑娘不奪,只怕那表姑娘也要眼熱呢,呵呵,可都是嬌蠻不講理的主。 如繡從劉阿根家的話中猛地回過神來,不會吧?姨娘也是半個主子,還是侯爺?shù)囊棠锬?,怎么可能只有二兩銀子的月銀,跟她一個丫鬟一樣?甄姨娘和蘭姨娘在的時候可都是十兩??! 再被劉阿根家的那種眼神看得……,如繡更加心慌茫然了,這一切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不,秋世子是真心喜歡她的,一定會護著她,偏袒她,她不會同侯爺?shù)哪切┮棠镆粯樱欢ú粫摹?/br> 一路給自己打氣的如意在進入屬于她的海棠院后,徹底心涼了。這個院子不但偏,還陰冷,院子里沒有種花,只有一棵老榆樹。她的臥房里除了一張木床、一套圓桌椅、一個大繡架、還有一張靠墻的長臺子,就什么都沒有了,連個炭盆都沒有。比她在梅莊的臥房差多了。所有家具、包括床上的鋪蓋等物也都只有六七成新,早知道,她就將自己在梅莊里的鋪蓋枕頭都帶來了。那些可都是到莊子上后庫房新配發(fā)的,都是細棉布的,不知要比這些好多少倍。 迎她進院子的張婆子看她滿臉嫌棄之色,好意勸道:“繡姨娘,舊是舊些,但都是很干凈的的。老奴這幾日全都拆洗了一遍?!逼鋵嵥X得這些很好了。蠻松軟,也夠厚實。只不過是以妾室之名入府的繡娘,這待遇已經(jīng)不錯了。不過這繡姨娘長的好。世子爺如今又沒有其它妾室通房,說不定還真能得寵了,她一個粗使婆子沒有其它出路,侍候好了總不會錯。 如繡沒有說話,也沒有喝張婆子端過來的水。那杯子太粗太舊了,她正好自己帶了個以前知若賞的景鎮(zhèn)細白瓷杯,杯身上還畫著她最喜歡的月季花呢。 如繡看了看門口。她的東西怎么還沒送進來? 正想讓張婆子去問問,就見劉阿根家的進來了,卻是兩手空空,身后也沒跟著什么粗使婆子或者小廝。 不等她張口問,劉阿根家的就先開口了:“繡姨娘,夫人讓老奴來取你那箱子的鑰匙。說要看看有沒有什么不能帶進侯府、或者不符合你身份的東西。比如那個金絲楠木箱。” 不符合她身份?什么意思?這屋里的東西才符合她身份嗎?這是要公然扣下她的私房財物?如繡氣得全身發(fā)抖,嘴唇蠕動了好一會兒。終究沒有發(fā)出聲來,就直接暈了過去…… 如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床前站了三四個人,一個老頭的聲音在說:“還好這位姨娘的身體很好,胎很穩(wěn),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一個女聲冷哼道:“賤人命硬,落胎了才好?!比舨皇菓c元侯堅持這第一個孫輩不可以人為弄掉,以免壞了子嗣運,她早就一碗藥給如繡灌下去了。無奈,有位大師說秋家從秋逸然這一代開始只怕子嗣艱難,切忌故意落胎。 說話的人正是季氏,見她就要轉(zhuǎn)過頭來,如繡趕緊閉上眼睛,在被子里的拳頭握緊了。她竟然懷了身孕?這本是天大的喜事,卻沒想到,作為親生祖母,季氏竟如此惡毒地詛咒她落胎。為什么?為什么?世子爺呢?他知道了嗎? 今日是她和他的大喜之日,他卻是到現(xiàn)在也沒有出現(xiàn),她暈倒了,被查出懷了身子,他仍然沒有出現(xiàn),如繡感覺自己的手腳冰涼…… 就在這時,一個尖利的聲音道:“不是說沒事嗎?這賤人怎么還沒醒?娘,您讓人搜她的身,搜出箱子鑰匙。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那個箱子我要了。一個賤妾憑什么用金絲楠木箱子?” 季氏想制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秋嫣然說話一向快得很,只能暗暗憤懣。這閨女真是被她慣壞了,還有郎中在這里呢,怎么就這樣口無遮攔?慶元侯府還要不要臉面了?好在羅郎中是她的人,嘴還很嚴實。 果然,羅郎中就像什么都沒聽到似的,面色如常地告辭,季氏讓劉阿根家的送了出去,又讓秦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