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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徹底松了口氣。 她最后說道,“皇后娘娘,好好活著,只要您活的足夠長壽,他們就一定是失敗者,您才是最后的勝利者。可以看著大皇子成為太子,成為未來的皇上!而您,就是太后,未來的太皇太后!” 就在劉 芳說完最后一個字,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太醫(yī)院院正就來到了,正吹著胡子瞪著眼睛,氣哼哼地走進來,道,“真是一群廢物,教了這么久,竟然一個頂用的都沒有……” 這位太醫(yī)院的院正,可是一位地位超群的寶貝。 天下聞名的神醫(yī),先帝的先帝,也就是晉宣帝的祖父那一代便已經(jīng)在宮中做院正。如今已經(jīng)臨近八十的年紀(jì),卻看起來宛如四五十的樣子,一頭烏發(fā),比大多數(shù)的太醫(yī)都要濃密光亮,中氣十足,紅光滿面的。而且,這一位身上還有一個郡王爵,是晉宣帝祖父特意冊封的:壽郡王。 從封號就可以看出來,這一位啊,就是給人延壽,活人性命,自己也能活到非常長壽的主。 而這一位,也是晉朝至今,唯一的一個異姓王。 所以,壽郡王在晉朝的地位那是僅次于皇帝的。 劉芳一看到他進來了,趕緊松開皇后的手,起身行禮,“見過壽王爺。” 壽郡王撇了一眼她,沒好氣地道,“在這待著干嘛呢?懷孕了還不好好地出去坐著,不累?聞著血腥味不暈?” 劉芳笑笑,“是,王爺,晚輩告退了?!?/br> 壽郡王哼了一聲,側(cè)開身讓劉芳先出去,然后他才走到床邊,俯身拉了皇后的手摸脈,頓時他就挑眉了,轉(zhuǎn)頭看著冬屏,“剛才,劉家那丫頭來了做什么?” 這位稱呼晉宣帝都是小子小子的,稱呼劉芳丫頭,也沒什么可奇怪的。 冬屏恭敬地回道,“劉常在來和娘娘說說話?!?/br> 壽郡王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挺好,把人都給氣活了,還真是挺有本事的。行了,嚴(yán)家丫頭死不了,不用哭了。” 冬屏頓時大喜,叩首道:“謝王爺?!?/br> 壽郡王淡淡一哼,抬腳就走了,待了一刻鐘都不到。 劉芳也才出來,正行禮跟晉宣帝說皇后沒事呢,他就出來了。 壽郡王看著劉芳淡淡道,“丫頭,跟我走。” 劉芳:…… 晉宣帝:…… 其他人:…… 壽郡王轉(zhuǎn)身就走,走了兩步,沒聽到劉芳跟上來的聲音,扭頭瞪著她,“怎么?老頭子我,還叫不動你了?” 劉芳立馬搖頭,笑得格外獻媚,“哪里哪里,王爺言重,晚輩 這就來。” 壽郡王又哼了一聲,這才扭頭邁步走了,經(jīng)過跪在門口的張福還踢了踢他道,“下回你再敢把老頭子我給扯著過來,我就毒啞了你!” 張福俯身行禮,“奴才不敢。” “哼!” 壽郡王晃悠悠地就走了,劉芳扶著墨棋的手,緩緩跟著。 路上,壽郡王淡淡問道,“丫頭學(xué)過醫(yī)?” 劉芳腳步一頓,隨后繼續(xù)抬步走著,恭謹(jǐn)回道,“是,王爺,晚輩在家中,曾自學(xué)過一點皮毛?!?/br> 壽郡王翻了個白眼,“皮毛?要是你學(xué)的是皮毛,那太醫(yī)院的那群廢物一個個都要滾回藥房里去做學(xué)徒了。” 劉芳訕訕一笑,沒有搭話。 壽郡王也不在意,他只是淡淡地說,“等你生產(chǎn)了,以后每月來太醫(yī)院一趟。” 劉芳這下是徹底愣住了,站在廡廊下,看著緩緩走遠的壽王爺,一時無言。 她心頭有些難受,有些暖和,卻又感到羞愧難當(dāng)。 這樣一位單純的醫(yī)者,不應(yīng)該受她的牽連才對。 一時間,劉芳的眼眶都紅了。 墨棋也驚訝不已地看著劉芳,“主子,這是……” 劉芳點點頭,“嗯,此事不必外傳?!?/br> 墨棋點頭,“喏。” 嘆了口氣,劉芳轉(zhuǎn)身看了看不遠處的正殿。 這座正殿,其實有一個名字:棲鳳殿。 鳳棲宮中的棲鳳殿,除了皇后,再也無人能住。 哪怕是太后,也不能。 這是一座與乾元宮同樣位于宮城中軸線上的宮殿,這是一座象征著天下最尊貴女子身份的宮殿。 沒有居住過這一座宮殿的女人,即使以后成了太后,史書上也不會留下多少筆墨。 唯有在這里居住過的那些女人,才可以像歷朝歷代的皇帝一樣,擁有完整的歷史記載,哪怕比不上皇帝,哪怕比不上名臣良將。 可它,依舊代表著不同。 即使是劉芳,以后在史書上也最多只有寥寥幾個字:劉氏,晉宣帝之嬪妃,位常在。 也許會有她進宮的時間,以及死的時間,可其他的,再也沒有了。 她仿佛沒有生活,她仿佛并不是一個人,僅僅只是一個代號,一個曾經(jīng)存在過的背景板罷了。 這就是現(xiàn)實。 劉芳回身,扶著墨棋的手,緩緩離開。 所以,為了能夠在史書上留下的筆墨多一些,皇后,您真的要好好活著才行?。?/br> 第524章 鳳棲宮中 太醫(yī)終于有把握開方了, 其實不是他們不懂怎么醫(yī)治,而是劉芳所說的那些話,他們誰也不敢說的。 在場的女醫(yī),太醫(yī)們相互印證著開了藥方, 隨后就安排人去熬藥了。如此, 皇后的病情也就穩(wěn)定下來, 這些人暫時不需要在這里守著,只留下一位女醫(yī)正在這里看著就行了。 等宮人把皇后身上清理干凈,產(chǎn)房都清掃干凈之后,晉宣帝才走了進來,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皇后。 他從未見過皇后的臉色這么難看, 白的仿佛透明,再無往日的紅潤精神。他雙手緩緩捏緊, 低著頭咬著牙關(guān), 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洶涌情緒。 張福已經(jīng)從外面進來陪著他了, 見他這般, 心里替他難過。 “陛下,您別忍著了, 這樣的事, 您應(yīng)該跟娘娘說的?!?/br> 晉宣帝卻搖了搖頭, 道,“不。她不知道會更好。” 所有的一切,都由他來承擔(dān),她是他的妻, 理應(yīng)由他來保護她。 “傳旨吧,瑩貴媛宮規(guī)不嚴(yán),禮儀粗陋,不堪位貴媛之尊,著其降為庶四品昭媛,遷出福媛宮,另居惠安宮?!?/br> 從福媛宮這個二品宮殿,搬到惠安宮這個四品宮殿,再有惠安宮這名字的含義,以及位份上的落差。 這一位瑩珠公主,肯定會哭的梨花帶雨,嚷著要見皇上的。 但張?;腥舨恢还Ь吹匦卸Y應(yīng)下,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出去傳旨了。 晉宣帝又叫住他,道,“讓她今天就搬。” “喏?!?/br> 晉宣帝又再說了一句,“若有違抗吵鬧,便直接將她送回迎賓館?!?/br> 張福垂眸,再次應(yīng)了一聲:“喏?!?/br> 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