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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揉回了蘇靈的腦袋,道,“我先走了,謝謝老板的安慰?!?/br>蘇靈不自在地撇開眼,拿手背貼臉降溫。“明天見,老板。”盛澤帥氣地?fù)]了揮手,然后表演了個現(xiàn)場跳樓。高大的身影從樓頂直接垂直落下,卻又在完全落地前,突然消失無蹤。蘇靈抿了抿嘴,嘴角卻忍不住笑了起來,似嘆非嘆道:“還真是愛秀?!?/br>說罷,他也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灰,準(zhǔn)備下樓睡覺。然而,電光火石之間,蘇靈突然反應(yīng)過來——如果盛澤是真的為了散心,為什么不去自己家的樓頂,反而跑到他家的樓頂來嘆氣?半夜三更的,突然跑到他家樓頂!來嘆氣!——這擺明了就是嘆給他看的。所以說,什么失落少年,什么眼神委屈,全特么是套路?。?!蘇靈氣得單手掰彎了天臺的欄桿。*第二天在公司門口見面時,盛澤一眼就看到了蘇靈身上的黑色氣場。……這估計是反應(yīng)過來了?盛澤的表情在三秒之間從微笑切換成了嚴(yán)肅。盛澤低頭,沉痛認(rèn)錯:“我錯了。”蘇靈:呵呵。果然,剛認(rèn)完錯,盛澤就又抬起頭,嘚瑟而又驕矜地露出一口白牙:“下次還敢?!?/br>蘇靈:呵呵!蘇靈看著他,突然道:“其實,我后來想明白你為什么要騙我說你是鬼王了?!?/br>盛澤好奇道:“啊?為什么?”蘇靈憐憫道:“因為你知道公司里其他人都有很高的身份,你自卑?!?/br>盛澤:……神一般的理由!是他飄了,連這種明顯的坑都敢接話了。蘇靈嘆了口氣,拍了拍盛澤的肩:“其實你不用這樣,你弱又不是你的錯。”盛澤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辯駁道:“我怎么可能會自卑?老板你也不是地府高官,你看到顧清他們也會自卑嗎?”蘇靈看他的眼神愈發(fā)同情了:“我當(dāng)然不會。只是,我雖然沒身份……但我是閻王大人的親弟弟啊。”說完,蘇靈就揣著雙手,笑瞇瞇地等著他自己反應(yīng)過來。對此,盛澤不由付之一笑——干弟弟而已,又不是親……等、等會兒?!盛澤意識到了什么,驀地睜大了眼。顧清生前血脈尊貴,死后位高權(quán)重,這么些年,他所承認(rèn)的親弟弟籠統(tǒng)加起來也就一個。——七皇子,小七。盛澤心神不寧地踏上公司門口的臺階,一抬頭,蘇靈就在前方,朝著他微微一笑。如清風(fēng)拂面。盛澤一個晃神,“啪嘰”摔在了臺階上。蘇靈:……*辦公室里,眾鬼正在忐忑不安——凌晨兩點,盛澤給他們每個鬼都發(fā)了一條死亡通知書。孟小滿剛到公司就找顧清抱大腿哭去了:“嗚嗚嗚嗚,閻王大人,救命啊……”石空葬也跟著哭:“大人,當(dāng)時您說會保我們無事,我們才敢動手的,現(xiàn)在您可不能不管啊……”問題是,孟小滿小小一只,哭起來尚且可算梨花帶雨;而石空葬一個一百八十多斤的糙漢子……哭起來只能算是個恐怖片了。顧清腦門上青筋跳動,壓著脾氣道:“行了,我又沒說不管。”孟小滿淚水漣漣地抬頭看他。顧清嘆了口氣,伸手替她拭去了眼角的淚水:“好了,別哭,我不會讓鬼王打你的?!?/br>石空葬也跟著蹭過來,仰臉道:“我也要擦。”顧清……顧清反手甩了他一盒紙巾。“來了來了!鬼王來了!”常柏先來報信。眾鬼倒抽了口氣,各自嚴(yán)陣以待。然而……事實的真相有些出人意料。眾鬼驚恐地發(fā)現(xiàn),盛澤此刻臉色蒼白,面容憔悴,腳步漂移,神情恍惚……走著走著,甚至還會時不時地被地毯絆一下。眾鬼:?。?!盛澤這是……腎虛?!所以他和老板又去干了什么?!本來以為鬼王會大發(fā)雷霆的眾鬼開始風(fēng)中凌亂。就在這時,顧清又拿著杯枸杞茶,故意從盛澤眼前耀武揚威地飄過:“早上好啊,假鬼王。”眾鬼屏住呼吸,等著兩方像往常一樣掐起來。然而,盛澤這次只是瞧了顧清一眼,甚至還乖乖喊了一聲:“早,顧大哥。”顧清的臉色卻比平時顯得更黑了。“你在叫誰大哥?”顧清咬牙切齒道。盛澤吸了吸鼻子,追憶往昔道:“想當(dāng)年,你、我、還有小七,三人同窗,每次下課后都會偷溜出去玩。你年紀(jì)最大,我們倆闖禍時你總會護(hù)著我們……”他越說越動情,越說越動情,聽上去甚至快要委屈得哭出來。“……這都特娘的是多少年前的舊事了你還翻出來說?”顧清很是受不了,但偏偏不好發(fā)作。盛澤不管不顧地說下去:“每年元宵,宮里晚宴結(jié)束后,你們倆也會坐在盛家的轎子里,出去看花燈,猜燈謎。甚至當(dāng)年,我也是喊過你一聲大哥的……”“夠了!”顧清頭疼地打斷他,難得地認(rèn)了慫,放緩了語氣道,“你直說吧,你到底要干嘛?”盛澤目光幽幽,看得顧清一陣心虛:“你當(dāng)初跟我說,小七去投胎了。”“對,你不是親眼看到我放他的魂魄入的輪回?”顧清下意識道。盛澤的目光更怨念了。顧清猛地反應(yīng)過來,看向了盛澤身后。他的身后,蘇靈背著雙手,慢慢地踱著步,并朝著眾鬼在做一些鬼臉。意識到顧清在看他,蘇靈連忙把手藏在身后,露出無比乖巧的笑容。顧清:……叛徒!蘇靈不由得鼓了鼓嘴,睜大了雙眼——那一雙眼,左眼寫著“無辜”,右眼寫著“委屈”。顧清抽了抽嘴角,但自家的弟弟,跪著也只能寵下去,于是他又將炮火對準(zhǔn)了盛澤。方才的局促已經(jīng)消了下去,顧清甚至是有些冷漠地看著盛澤:“騙你又如何?小七記憶全空,與重生本也就沒什么分別。”盛澤沉默片刻,突然道:“你在怪我。”顧清扯了扯嘴角,眼底卻有些淡漠:“不,恰恰相反。比起怪你,我心中是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