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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對不住三當(dāng)家的當(dāng)年把據(jù)點(diǎn)定在這里的一片苦心?”眾人都笑了起來。蘇妖孽笑啐道:“油嘴滑舌?!?/br>何七回敬道:“三當(dāng)家的指導(dǎo)有方?!?/br>眾人于是又都笑了起來。——蘇妖孽的突然出現(xiàn),再加上開口兩句石破天驚的話,著實(shí)把在座的何七下屬們都嚇得不輕。然而看此時(shí)蘇妖孽與何七談笑風(fēng)生的樣子,他們也漸漸放松了下來,心想蘇妖孽那句誅心之語大約也只是兩位大佬之間的玩笑而已。這么一想,他們面前的酒也變得美味了許多。隨意樓眾人都知道自家三當(dāng)家對潔凈有些偏執(zhí),因此二位大佬雖然都說過不必拘謹(jǐn),倒也沒誰敢當(dāng)著蘇妖孽的面和凝香樓的姑娘“樂一樂”。甚至連侍女換上紅酒前來時(shí),眾隨意樓暗探們也都是一臉正經(jīng),連偷眼瞧的都沒有。何七堅(jiān)持要給蘇妖孽倒酒。蘇妖孽無奈,只好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然后“咚”地一聲把酒杯往桌上一杵,一副“你盡管倒喝醉算我輸”的表情。何七也不推拒,十分貼心地替蘇妖孽倒?jié)M了紅酒。“葡萄美酒夜光杯,凝香樓鄙薄之地,沒有夜光杯這種珍奇,委屈三當(dāng)家的了?!焙纹邘缀踬N在蘇妖孽耳邊,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蘇妖孽微微一笑,以同樣的聲音說道:“可惜我喜歡青銅的?!?/br>何七低下頭,沒有讓蘇妖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然后恭謹(jǐn)?shù)赝嘶亓俗约合?,舉杯道:“我敬三樓主一杯?!?/br>席間原本還有些喧鬧,何七這杯酒一敬,眾人立刻就安靜了下來,目光全部集中到何七手里的酒樽上。蘇妖孽舉杯,“辛苦了?!?/br>然后和何七同時(shí)一飲而盡。許久,在何七附在的目光中,蘇妖孽放下酒杯,幽幽一嘆。“這酒不知道是哪里產(chǎn)的,勁兒真大?!彼焓种ё☆~頭,似乎是有些不勝酒力,聲音也是飄忽的,“還有何先生你,還真是讓我驚訝。我原以為你會用毒的,沒想到你竟然還想要活的——我應(yīng)該說你白癡呢還是說你白癡呢?”何七面色大變。蘇妖孽便在這時(shí)抬起頭,面色平靜地看著何七,淡淡說道:“你進(jìn)隨意樓的第一天,我便教過你,對付像我這種人,一定要直接下殺手?!?/br>他站起身,“……果然都還給我了?!?/br>何七的額上已經(jīng)開始滲出冷汗,咬著牙問道:“怎么看破的?”“看破?”蘇妖孽淡淡笑了一聲,“我就是來殺你的,不用看。”席間的眾隨意樓暗探早被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何七痛苦地彎下腰,捂住了肚子,勉強(qiáng)說道:“……怎么看破我下藥的?”“我根本沒有看?!碧K妖孽目光緩緩從呆滯的眾下屬身上掃過,對一旁的何七連看都沒看一眼,“那杯酒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喝,過手之后才發(fā)現(xiàn)你下了藥的?!?/br>何七一窒,卻聽蘇妖孽毫無情緒地說了下去,“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以為隨意樓不知道的?!彼K于轉(zhuǎn)過身,至那杯毒酒以來,第一次正眼看著何七,面無表情說道:“換我是你,早在蘇妖孽進(jìn)門的時(shí)候就殺了他了。真不知道我教你的那些東西都被你忘到哪里去了。”何七咬牙,“……我酒里的毒是什么時(shí)候下的?”——他對蘇妖孽下的只是迷藥,蘇妖孽回敬他的,卻是致命的、甚至還無解的劇毒!蘇妖孽忽然說道:“抬頭?!?/br>何七下意識地抬頭,卻見蘇妖孽忽地上前一步,從袖中伸出左手扳起了他下巴,手指上鋒銳的尖爪貼在他皮膚上,激得他下意識地一陣戰(zhàn)栗。蘇妖孽看著他問道:“凝香樓是誰的主場?”何七一怔,然后瞳孔猛地放大!這么多年了,尤其是最近蘇妖孽叛逃的消息,讓他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凝香樓是他何七的主場……然而他卻忘了,這一切只是因?yàn)樘K妖孽懶得管而已!如今他回來了,理所當(dāng)然地拿走了所有本就是他的東西。“凝香樓里,我想什么時(shí)候下毒,就能什么時(shí)候下毒?!碧K妖孽的左手緩緩下滑,然后扣住了何七的喉嚨,“但凡我當(dāng)初教你的東西,你還記得那么一點(diǎn),今天就不會死的這么快……真不知道你這些年都在做什么?!?/br>他卻沒有用力,只是把何七像條死魚一樣扔在了地上,轉(zhuǎn)身喚道:“容青行?!?/br>何七的一個(gè)下屬上前一步,“在?!?/br>蘇妖孽重新袖起雙手,目光落到他臉上——此時(shí)蘇妖孽一身黑衣,面色沉靜,那雙素凈修長的手上一滴血跡都未沾,卻讓場間的所有人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然后他淡淡說道:“往后何七的事情就歸你了?!?/br>——?dú)⑺篮纹卟浑y,但是何七到底把自己的意圖告訴了多少屬下,他也沒有把握……萬一這個(gè)叫容青行的副手今天執(zhí)意和隨意樓翻臉,即使是他,想脫身也有些困難。他只希望自己剛才殺死何七那一手鎮(zhèn)得住這些人。許久,容青行低下頭,“……是?!?/br>蘇妖孽并無意追查這位何七繼任者的真正心思——反正容青行既然現(xiàn)在沒有站出來,那往后他蘇妖孽在的時(shí)候,只怕都不敢反了。他又對何七死后的湖廣一帶做了些安排,神色平靜從容,看在隨意樓眾下屬眼中,卻如神明一般。直到說完所有的人事調(diào)動,蘇妖孽這才覺得有些口渴,于是隨手端起一杯無毒的酒喝了一口,下意識地抬頭看向窗外。正好十天。.第十一天,此時(shí)尚在太原的蕭隨意公布了蘇妖孽背叛一事的真相,隨意樓上上下下震驚無比,隨后便是欣慰與喜悅。第十三天,何七的死訊傳到太原,蕭隨意的聲望頓時(shí)又漲了不少。第十四天,蕭隨意接到了蘇妖孽的傳訊,說自己五日后到。第十八天,蕭隨意坐立不安。第十九天,無人——.俞長歌死后的這些年里,易溫酒看起來混得還不錯(cuò),至少在太原城外混出了一座山莊出來,并且被他很沒水平地命名為不見山莊。蕭隨意第一次聽說這個(gè)名字的時(shí)候,愣了一愣。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蕭隨意和易溫酒相交不深,卻就是在那個(gè)時(shí)候,生出了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慨來,和易溫酒一起重振碧落黃泉幫的想法也愈發(fā)強(qiáng)烈。蘇妖孽雖然未曾來過不見山莊,但是自程霜潭之事后,蕭隨意與他提起過好幾次,因而也不算陌生。他換過一身輕便的淡色勁裝,伏在一匹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棕色駿馬上,在城外的官道上飛馳而過。偶有行人經(jīng)過,見到這一人一馬,都會驚詫地多看兩眼。